难怪姐妹俩都这么漂亮,胡梅也是极品美人,虽然年过四十,可岁月并没留下什么痕迹,看起来还像是三十出头。
她一脸笑意看向杜洛,夸赞道,“你父亲也算有心了。”
说完塞给肖婉约一个锦盒,还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回礼。
肖婉约确实没什么心眼,还以为又是给自己的,打开看了眼才明白意思,赶紧塞给杜洛。
是一个纯金打火机,两侧各镶嵌一颗很大的蓝宝石,其他地方都是精美花纹,高端大气上档次。
杜洛却在翻白眼,什么叫我父亲有心了,这可没花他一分钱。
懒得解释,拿起打火机,也挺喜欢的,拿这玩意点烟,绝对是件很装逼的事情。
却轮到肖寒翻白眼,这是结婚二十周年时,胡梅送给他的,自己怕磨损都没舍得用。
这下可好,便宜杜洛了!
定情信物已经互送,有了个良好开端,就连马天一的傻叉行为也成了人们的谈资。
很快大家入席,那个老者德高望重,亲自住持两人的订婚仪式。
人虽然不是很多,却很热闹,酒宴开始后杜洛和肖婉约开始挨桌敬酒。
但凡婚丧嫁娶,主家敬酒一般都是饮料代替,要不然一桌桌喝下去,绝对喝瘫了。
可马天一丢了脸面,总有人想巴结他,想故意闹杜洛一下。
轮到马天一这桌时,一个大长脸男子起身,“杜少,祝你订婚愉快。不过喝雪碧就没诚意了,是男人就该喝白的。”
杜洛吧唧下嘴,“有道理,这样吧,你喝多少我陪多少怎么样?”
肖婉约拉了杜洛胳膊一下,可不想杜洛喝多了丢人。
可那大长脸却故意高喊一声,“大家听到了没,杜少说了,我喝多少他喝多少。”
“那你还不喝死他!”
“悠着点,人家可是大喜的日子,一会儿还得洞房呢。”
“杜少,你不认识他吧,这家伙可能喝。”
嘈杂喊叫声响起,大长脸赶紧嚷嚷,“你们起什么哄,这是杜少自己要求的,男人一个吐沫一个钉,缩回去可就终身萎了。”
这话够狠啊!
杜洛又吧唧下嘴,“那就喝喝看。”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立刻有人搬来一整箱的五粮液,这还是肖家珍藏得年份酒。
两个大杯子摆上,咚咚咚开始倒酒。
酒满上,大长脸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杯口冲下展示一下滴酒不剩,立刻引来叫好声。
杜洛刚要拿杯,马天一阻止出声。
“这么喝多没意思,要不要赌点彩头。”
杜洛一脸笑意,“好啊。就赌谁先倒下,我输了你不用陪镯子钱了,你输了就学一百声狗叫怎么样?”
马天一立刻一脸恼怒,杜洛依旧是笑着说道,“你可占便宜啊,这都不敢赌?”
大长脸立刻底气十足,“马少,跟他赌了。”
马天一还是相信他的酒量,恶狠狠点头,“赌了!”
杜洛立刻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也是滴酒不剩,又霸气大喊。
“这么喝太慢,换大碗。”
他如此底气十足,大长脸立刻有点慌了。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旦输了,别说巴结马天一,估计的被他弄死,已经骑虎难下。
两个大海碗拿来,整瓶白酒倒进去都不满,倒酒的人都不敢在倒了。
杜洛立刻拿起来,大口的喝着,大长脸也不甘示弱。
不远处胡梅埋怨出声,“你也不管管,要是丢了人,可是丢咱们肖家脸面。”
肖寒却露出笑意,“年轻人吗,就该热血,我到想看看马天一学狗叫的样子。”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马天一,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平时对自己也不够尊敬。这么重要场合还闹事,就是不给肖家面子。可大女儿喜欢,已经委身,也是没办法。
胡梅白了他一眼,“别忘了当初咱们怎么对赵媛欣的,小心引狼入室。”
肖寒自信的笑了,“小狼崽子怎么能斗得过我这老猎人,杜长生已经答应了一个合作项目,我也想早点抱孙子,你以后尽量别难为他。”
胡梅冷哼,“看他表现吧,我让人去叫人准备给他们洗胃,别到时醉死了。”
就在两人交谈时,杜洛已经再喝第二碗,依旧是一口气喝完,滴酒不剩。
大长脸就逊色多了,从嘴边洒落了不少,还喝的很慢。
当他喝完碗中酒,看到杜洛还在喝,大着舌头嘲讽,“你也太慢了。”
旁边人一边倒酒一边弱弱出声,“他是第三碗了!”
大长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最高纪录就是三斤白酒,而且是边喝边聊,三四个小时,从来没这么快过,脑子已经开始发懵,眼睛发晕看不清人脸。
如今悔之晚矣,绝对不能输,酒满上后立刻端起来开喝。
“痛快!”
第三碗喝完的杜洛阻止了别人倒酒,示意先等大长脸喝完再说。
还打趣道,“他这喝法,喝半斤撒半斤,得补上。”
又看向马天一,“你要不要喝点先润润嗓子?”
话音刚落,大长脸手里的海碗掉落,身子一歪被人搀扶住,下一刻嘴开始往外喷,直接喷了身边人一脸,可把那人恶心坏了。
好几个人赶紧上前抬走去洗胃,马天一的脸色要多差有多差,向着肖婉蓉打眼色。
肖婉蓉立刻会意,笑着说道,“真是的,喝不了还喝那么多,这玩笑开大了。”
杜洛却淡淡出声,“谁跟你开玩笑了?”
肖婉蓉一脸赔笑,“以后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气吗。”
“一家人那可不一定哦。这样吧,一百声狗叫可以免了,叫我一声爸爸也行。”
马天一一拍桌子,“你别太过分。”
“啪!”
杜洛把桌子拍的更响,“是特么你过分还是我过分,自从进这个屋,你丫的就叽叽歪歪瞎哔哔,还把我送婉约的定情信物砸了。当自己谁啊,奥特曼还是变形金刚,你爹见了我也不敢这么嚣张。”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行吗,你什么身份见我爹,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
杜洛笑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胡梅快速到了近前打圆场,“都喝多了,婉约赶紧把他弄走。”
肖婉约想拽杜洛,杜洛却一甩胳膊,电话也已经接通,嘴里喊出声。
“你儿子在丫的跟我嘚瑟,信不信我让你绝后。”
说完手机递给马天一,马天一冷笑接过放在耳边。
“你谁啊?”
“我是你爹。”
“我还是你爹呢。”
说完意识到不对,声音有点耳熟,下一刻手机里咆哮声响起。
“你这个逆子,不想活了吧?”
吓得马天一把手机扔了出去,又手疾眼快接住,慌乱看了眼电话号码,还真是老爹的。m.xiumb.com
见鬼了!
他没敢在听,赶紧挂断,下一刻自己手机铃声响起,一看还是老爹打来的。
可不敢在众人面前接听,赶紧跑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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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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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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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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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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