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洪天师,一口牙齿几乎咬碎!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竟然如此之贱,简直贱的让人杀心暴起!
明明是自己饶他一条狗命,放他一马,可是她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对自己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叶辰越是激怒他,他就越是不敢跟叶辰动手。
这倒不是,他怕了夜辰,主要是他怕在这里惹出治安事件,甚至是刑事案件。
一旦那样的话,就会把警方也牵扯进来,自己虽然是八星武者,但是也绝对不敢在金陵这种大都市,跟警方明目张胆对着干。
在他看来,自己打死叶辰很简单,不过就是一拳下去,便能把他打得脑浆迸裂。
可是,打完之后如何收场,就变得非常麻烦了。
一旦自己在金陵成了通缉犯,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安心寻找回春丹的下落?!
而且,自己之所以想要施天齐这济世堂,就是因为多方打听之下,得知这济世堂的施天齐,就是金陵名气最大的国医,还有人传言,他曾经用一种神药治好过高位截瘫的病人,非常神奇。
那一刻,他便意识到,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施天齐很可能也有与顾秋怡同样的丹药。
不过,他之前几次伪装患者过来试探,却发现施天齐虽然中医的医术很好,但却并不精通炼丹之道,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炼得出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丹药。
于是,他便动了自己的歪心思。
他想用激将法,逼施天齐跟自己比试医术,然后再设计让他将济世堂输给自己。
这样一来,如果施天齐背后另有能人,那说不定就能将能人引出来。m.χIùmЬ.CǒM
如果施天齐背后没有能人,那自己在医术上赢了他、又占了他的济世堂,便能在金陵打响名气。
有了名气,也就有了迅速在金陵立足的本钱。
而他很清楚,无论是医术还是玄学,这两个方向的顶尖人才,都会成为权贵竞相追捧的对象。
一旦自己取代了施天齐,必然也会成为金陵权贵眼中炙手可热的神医,而这也能方便自己快速融入金陵的上层社会,同时也方便打探消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济世堂便成了他眼中志在必得的第一战。
而眼前的叶辰虽然狂妄,但洪天师却不认为叶辰会是施天齐背后的能人,只是将他视为一个跳梁小丑。
眼下,这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不停蹦跶,着实心烦的很,可打又打不得,于是他便黑着脸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那样跟我说话?”
叶辰撇撇嘴:“你哈士奇屁股里插鸡毛掸子,装他妈什么大尾巴狼,想装逼,出了门去路对面玄武派出所,别他妈在这惹我心烦。”
“你!”洪天师再次怒极攻心、抬手要打,可一听对面就是派出所,顿时又只能强行打消自己的冲动,无处发泄的他气的在原地乱蹦,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屡次三番在这里羞辱老夫?!平心而论,你就算不忌惮老夫的实力,看老夫一把年纪,你也得给老夫点面子吧!”
叶辰哼笑道:“一大早跟条野狗一样跑到我面前叫唤,还让我给你面子,我他妈认识你是谁啊?”
说罢,叶辰又道:“来,你给我介绍介绍你姓什么、叫什么、打哪来、奔哪去!”
“我……”洪天师的双拳都气的咯咯作响,身体也如帕金森患者似的不住抖动,他咬牙说道:“老夫名叫洪长青!道号长青散人!在北美,人人都尊称我为洪天师!”
叶辰撇了撇嘴,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就你,洪天师?”
洪长青咬牙道:“没错!洪天师正是老夫!”
叶辰咂嘴道:“哎哟,别人都叫我叶大师,可是你叫洪天师,我是大,你是天,你比我还多一横,照这意思你比我还厉害?”
洪长青以为叶辰还是在故意嘲讽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小子,你果然伶牙俐齿!但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废话!我今天来这里,是来找施天齐的,他在哪里,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话音刚落,陈小昭便快步跑了进来。
她一边跑,一边对叶辰说道:“叶大师,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
洪长青看着陈小昭,立刻质问道:“丫头!你那个外公呢?!怎么昨天还说愿赌服输,今天就当起缩头乌龟了!”
陈小昭哼了一声:“老坏蛋,我外公才不是缩头乌龟!要说乌龟,还得是你!你是那个拼命伸着头想咬人的老乌龟!”
“你……”洪长青想到陈小昭的描述,气的脸色铁青,怒骂道:“好!施天齐要是不出来,我就亲自摘了他的匾!”
叶辰立刻拦住他:“慢着!你这老东西果然是臭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跑来别人的医馆、要摘别人的牌匾?你是土匪啊?”
洪长青冷声道:“他施天齐昨天已经将这济世堂输给了我,愿赌服输,难道他想食言吗?”
叶辰撇嘴道:“哎哟,你这老东西怕是不懂法吧?这么一家医馆,连房子带装修,还有里面的陈设,至少也得上百万,你说别人输给了你上百万的东西,那你这是非法赌博啊!”
说罢,他立刻对陈小昭说道:“小昭,现在就打110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说!”
洪长青急了,跺脚道:“你……你这分明就是耍无赖啊!”
叶辰冷笑道:“我可没有耍无赖,打赌是你自己说的!更何况,你们怎么打的赌我又没看见,你有证人吗?”
洪长青冷声道:“我当然有证人,昨日在这里看病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证人!这其中还有我与施天齐比试时,义务做我们比试对象的妇女,她也可以证明!”
叶辰又问:“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比什么了?”
洪长青倨傲的说道:“比号脉!一比谁能号准对方年纪,二比谁能号准……”
叶辰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脱口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就说这第一点,我就很好奇,你们号脉比猜年纪,是怎么定的规则?”
洪长青冷声道:“规则便是我二人一同为那妇女号脉,然后将号出来的出生年月写在纸上,然后让那妇女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看谁写下的日期与那妇女实际出生日期离得最近,谁就算赢!”
叶辰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昨天号年龄的具体结果呢?”
洪长青立刻高声道:“昨日我号出那妇女生于1966年8月8日,施天齐号出那妇女生于1967年3月1日,最终那妇女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1966年8月15日!与我号出的日期仅仅差了一个礼拜!”
叶辰皱眉问道:“你就这么牛逼?号脉就能号出对方生日,而且误差只有七天?”
洪长青哼笑道:“井底之蛙,老夫能号出的内容多着呢!”
叶辰撇撇嘴,向他伸出手去,说道:“来,你号号我的脉,看我生日是哪年哪月哪日!我可提前告诉你,误差要是超过七天,你当心我大耳巴子抽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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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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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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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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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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