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人都是吃过见过的主,非富即贵,意思着抿了一口红酒之后,大家便开始吃喝了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其中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停了筷子,对着正在一边看着老人们用餐的苏院长说道:“小苏啊,这位苏大纲先生住在哪的房间?前几天我姊妹也想来这里养老的,你可说没有房间了......”
苏院长陪着笑脸走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陈大姐,这件事也是巧了。昨天魏敬辰老人不是走了吗?苏大纲老人住的就是三楼的大房间。当时您姐妹来养老院看过的,她说能接受一万五左右的,上面的大房间一个月要四万八......”
“原来苏大哥您住了老魏的房间......”老太太冲着正在用鱼翅汤拌大米饭的苏大纲点了点头,说道:“那您可真是有福气,等着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去找您下棋去......国际象棋、围棋什么的我都能玩一会,您喜欢下什么棋?”
苏大纲将一碗鱼翅拌饭塞进了嘴里之后,一边嚼着一边说道:“那玩意儿我不行,打麻将还能玩两把,推牌九也行。不过你们得让我打白条......赌桌上欠的、赌桌上还,别欠你们十几二十万的,你们就上门去骂街,这个可不行啊......”
听着苏大纲说的粗鲁,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不再搭理苏大纲,说了一声自己吃好了,最后站起来,在自己保姆的服侍之下,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车前子在一边看笑话,捂着嘴巴笑了一声之后,凑过去,低声对着苏大纲说道:“爷们儿,看不出来你转性了。还以为你巴不得有老太太去你屋里下棋呢......”
苏大纲插过来一个蟹粉狮子头,一口咬掉了上面的蟹粉之后,对着车前子说道:“小子,别以为你叔儿不挑食,是块干粮就往嘴里送。那个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还想惦记我......一看她早就绝经了,真进屋那不就是纯下棋了吗?我大老远从首都到这里来,就为了下棋?不对唉,你们谁说当地舞蹈团退休了到这里养老的.......”
虽说没有退休的舞蹈演员,不过上面的大房间实在太好了。苏大纲舍不得从里面搬出来,也不计较什么舞蹈演员了......
除了苏大纲吃起来没完,剩下的老人都注重养生,挑着素菜吃了几口之后。便在保姆、护工的照顾之下,将可以随饭一起吃的药片吃了下去。随后,几个关系不错的老人凑在一起聊天。眼看着午饭到了尾声,众老人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随后刚刚搀扶着老太太出去的保姆跑了进来,她惊恐无比的对着众人说道:“出、出人命了......陈姐死了......”
众人都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一窝蜂的除了餐厅,就在苗方他们几个人刚刚所在的凉亭了,刚刚走出去的老太太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她的人头被利器斩掉,滚落到了两三米外的地方......
看到了惨象之后,苏院长急忙让人报警。随后阻止老人们过去,怕惊吓到了他们,也怕老人们倚老卖老毁了案发现场。
这时候,孙德胜去厨房拿出来一杯红酒,对着吓尿裤子的保姆说道:“喝点压压惊,不是我说,你们俩有什么仇吗?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出门就把她脑袋砍下来了......”
“不是我!”保姆尖叫了一声之后,将一大杯红酒喝了下去。酒劲上来之后,她惊恐地表情才算好了一点。随后在孙德胜和苏院长的盘问之下,将刚才自己搀扶老太太离开餐厅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离开了餐厅之后,陈老太太一边骂着苏大纲粗鲁,一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了凉亭附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半年前居住在养老院的一位老人坐在那里。
老人是因为半年前跟着儿女去了外地才离开养老院的,之前他们俩的关系要好,想不到他竟然回来了。老太太当下眼睛一亮,主动过去打招呼。嫌保姆碍事,便让她自己回房间收拾一下,自己说完话要回去睡午觉。
房间都是由养老院收拾,保姆根本没有再收拾的必要。在房间待了一会,想起来要给陈老太太拿温水吃药,这才带着热水壶出来。没有想到一出来,便看到陈老太太跪在凉亭里,脑袋已经被人砍掉了。吓得保姆足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才去找人帮忙......
听到了保姆的诉说之后,苏院长脸上出现了惊恐地表情,对着保姆说道:“你看清楚了吗?是去年离开咱们养老院的袁志尚老人吗?我上个礼拜接到他儿子的电话,老人在外地亡故了,交通事故......”
保姆听到之后,一翻白眼吓得晕死了过去......
就在苏院长喊来养老院的医护人员,抢救保姆的时候。站在最后的苗方、时乐天今和牛树林三个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苗方先开了口,说道:“陈容是我做司马孝良时候的会计,除了风流一点没有别的毛病。为什么第一个死的是她.......”
站在他身后的时乐天回答道:“没有特定的人选,谁第一个出来谁就第一个死......随机的,不过也有好处。起码证实了我们几个无关......我们三个人搬到一起吧,不给司马孝良动手的机会......”
苗方哼了一声,说道:“老魏还等什么?已经开始死人了.......先拿掉他司马孝良的身份,没有这个挡箭牌,这个人就是个死......”
牛树林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也许他也在等着司马孝良继续杀人,把我们都杀光之后,他回炉再做司马孝良的话,便没有人敢比比画画了。”
牛树林说完之后,苗方和时乐天都沉默了起来......
没过多久,公安局来人,养老院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着一会公安要询问,做笔录。
孙德胜没有表明身份,带着苏大纲他们回到了楼上大房子之后,说道:“第一天就开始死人了,有意思吧?咱们什么都不动,看看最后这里能死多少个司马孝良,最后的大赢家是这些老家伙呢?还是司马孝良......”ωωω.χΙυΜЬ.Cǒm
车前子看到孙德胜什么都说,当下,阻止他说道:“胖子,这是敌人的地盘,你别什么都说。防着隔墙有耳......”
“大家谁不知道谁啊,现在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掏出来手机给萧易峰打了出来:“老萧啊,养老院这边死人了,带着公安的身份没有?行,处级就够用了。部里的处级吓死个人,你来一趟吧,我们把把水搅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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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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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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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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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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