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有两名黑衣人从车前子的身后冲了过来,他们手里各自一柄长刀。过来之后直奔沈辣劈了过去。此时,白发男人已经将车前子拉了回来,正在徒手去掰扣在他身上钢勾。沈辣好像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一样,任凭对方手里的长刀砍在了自己身上。
车前子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别管我!你先......”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随着接连两声闷响,砍人的两名黑衣人身体突然爆开,化成一团血雾飘散在空气当中。小道士身体选在半空当中,被这血雾染了一身。
剩下几个冲进来的黑衣人见状都吓破了胆,扔下了手里的家伙,转身向着门外跑去。这时,孙胖子对着几个人的大腿开了几枪,随着枪声落下,这些人纷纷中枪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在对面办公大楼的一个房间里,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在偷窥包房这边的动向。见到两个黑衣人化成血雾,两个人一缩脖子急忙矮下了身子。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说道:“这就是沈辣吧,怎么动的手我都不知道......我就说了,不能惹他们民调局的人。你就是不信,赶紧的撤吧......”
“老四你还有良心吗?不能惹民调局的话是他么我说的......”年轻稍轻一点的男人瞪了同伴一眼,随后再次扒着窗户看了对面包房一眼。这次继续说道:“没事......找的这几个人都是侯仨的徒子徒孙,辛亏提前留了个心眼。用陈广元的名义找的他们。出事了也查不到咱们俩的身上,可惜没有抓到那小子,那就没有钓孔大龙的饵料了......”
“还孔大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俩先保住命再说吧。老钱,民调局这边一定会死查下去的。咱们还是躲躲吧......”年长的老四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就当没接到海上的消息,反正要劫孔大龙的也不止咱们这一家。他们谁有本事谁上,反正得手了咱们大家都有便宜。”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弓着身子向门外走去,生怕对面孙德胜几个人无意当中看到他们这边。就在两个人走出大门口的一刹那,这二人脸色同时一变,随后同时对着对方说道:“你在门口摆阵法了......”
“阵法是我摆的......”一个带着痰音的声音从对面办公室里传了出来,随后对面的大门打开,一个笑嘻嘻的小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了两个人之后,他拍了拍巴掌,说道:“我寻思着在这里看看我们家老儿子,想不到和你们哥俩选中同一个地方了。更想不到你们为了我,还想绑了那小子作饵。别乱动,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乱动就会牵扯阵胆......”
看到了小老头之后,两个人的表情都好像大白天见过了活鬼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老四哭丧着脸对着小老头说道:“孔师兄,你饶了我们这一下。我们俩这就回去,再也不敢......”
“叫谁师兄呢?真以为你们俩是侯仨,和我一个辈份吗?”小老头正是孔大龙,他蹲在了二人面前,伸手在他们身上摸了起来。一边搜身一边继续说道:“当初在大兴安岭,我就饶过你们哥俩一次了。以为那次我真不知道你们俩躲在死猪肚子里吗?现在到好了,好心养了两条白眼狼......”
说话的时候,孔大龙已经摸出来两个人身上的手机、钱包等物品。他看了这二人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手机和银行卡的密码,还真要我亲自说出来......”
这二人知道现在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凭孔大龙宰割。只能指望态度好点,能让他再饶他们俩一条性命。
老四先开了口:“手机和银行卡都是一个密码,我生日——一九四四年四月四号。卡里面还有两百多万,孔师叔您尽管拿去用。不够我家里还有别的卡,等着回去的,我都孝敬您老人家......”
老钱也急忙开口说道:“我们俩一天生日,我也是手机和卡都用这个密码。孔师叔,只要您这次放了我。我老家里地下还存着五百两黄金,都是您的......”m.χIùmЬ.CǒM
孔大龙没搭理这两个人,一边查看着手机一边说道:“你们俩这生日真吉利,一看就是长命百岁那一种......”
说话的时候,他调出来手机的通话记录,指着最前面的几个人名说道:“当年我到处去找你们,现在好了,你们自己送上门了......老四,你来联络这些人,就说找到我的踪迹了,我住在永安大厦八零八八房间。”
看着孔大龙递过来的手机,老四犹豫了一下,随后陪着笑脸说道:“孔师叔,我要是和他们说了,您老人家会放过我们俩吧?当年您都饶过一次了,好事成双,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孔大龙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那没得说,你们哥俩和他们不一样。杀生太多了也不好,总要放走一个两个的积阴德。我又不是他们白头发的长生不老,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见到孔大龙给了话,老四急忙开始联络电话薄上的那些人,将小老头刚才说的话,告诉了那几个人。
最后一个电话打完,老四陪着笑脸继续说道:“老人家您看到了,我们俩连夜离京。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起来,这辈子都不再出世了......”
“你这话说的可靠吗?我昨天还和人说过,从今以后再不来邶京了。可这不也回来了吗?”孔大龙笑眯眯的看着老四,随后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们是俩人,多一张嘴就多一分走漏风声的可能。谁知道你们俩当中有谁,会不会喝了几杯马尿就开始胡说八道,孔大龙两次都没敢杀我.......”
孔大龙的话还没等说完,老钱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就在他要刺向老四的时候,老四先先动手在他脖子上面划了一下。老钱感觉脖子突然一凉,随后一股暖流从脖子里面冒了出来。低头看去,就见鲜血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
老钱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捂伤口,却被老四夺下了他手里的匕首,随后反手扎在了老钱的心口。
看着老钱挣扎了几下便彻底的停止了呼吸,满身是血的老四陪着笑脸对孔大龙说道:“师叔,现在就一个人了。我发个毒誓......”
“发什么毒誓,我还信不过你吗?”孔大龙笑了一下之后,将两个钱包里的现金和银行法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对着以为逃过一劫的老四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改动了一下阵法。要是有个人死了,也会触动阵法......”
话音未落,老四的七窍开始向外冒血,一开始还是鲜血,到了后来便是混合着融化内脏的黑血。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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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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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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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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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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