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事出无奈,但毕竟有偷香的嫌疑……
被温然知道了,结果恐怕不会太美好。
温然震惊的看着司策,满眼不可置信:“你偷偷喂我吃了这么苦的药?你不怕苦死鱼吗?”
司策:“……”
万幸。
想多了不可怕,她没反应过来药是怎么喂下的就比什么都好。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温然表情严肃,第N次重复:“乖,把药吃了。”
温然直接拉起被子,把眼睛都蒙住了。
左尧拧着眉头,片刻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看了司策一眼,转身走了。
他只说:“药必须得吃,怎么喂……司策你自己想吧。”
老人家走得义无反顾,生怕自己会碍事。
房门关严了,司策伸手拉下温然的被子。
“乖,然然,别闷坏了。”
温然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想吃。”
司策点了下头:“好。”
说着,他把手里的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温然:“???”
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被眼前放大的人脸占满了。
唇上的温热让她瞬间遗忘了所有,大脑一片空白。
苦涩的味道似乎都因为他轻柔的吻而消减了不少。
“来,喝点儿水。”
司策托着她的后颈把她扶了起来,硬喂了口水给她。
温然茫然无措,整条鱼都不好了。
这人……
这几天的药……
该不会都是这么喂的吧!
她看着司策,见他慢条斯理的喝着水,一时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司策,脸蛋渐渐开始泛红。
“那个……你……”
温然嘟起嘴,琢磨了好半天,说出了两个字:“流氓。”
司策放下水杯,脸上没半点儿多余表情。
“我合法。”
温然:“……”
“离婚!”
“我要离婚!!”
小咸鱼生气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可还行?!
司策低笑着看着她:“哦?你确定?”
他没说别的,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离婚?
行啊!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想指望他可是不行了!
温然:“……”
“呜……”
“日子没得过了!”
“你这就是威胁!”
“我已经这么难受了,你竟然还欺负我!”
温然哭唧唧的小声撒泼,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她在枕边摸索着,找了半天,没找到。
“手机。”
她朝司策伸出手。
司策反问:“要手机干什么?”
“要告状!”温然理直气壮。
司策轻拍了下她的手掌:“你要告状还得找我拿手机?温小然,你怎么想的?”
温小然扁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他:“不找你要找谁要?”
理直气壮的语气,是他熟悉的小咸鱼了。
司策握住她的指尖,嘴角噙着笑说:“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告诉我妈你是因为不吃药被强迫了才要告状的?”
温然挪了挪身子,歪着头看他。
司策捏了下她的脸蛋:“乖,再睡一会儿,或者我给你拿些东西吃,告状什么的太费精力,不适合你。”
温然睁着眼睛,问他:“那个……我妈情况怎么样了?”
司策没问她为何改口喊了柳姿妈妈,他就像根本就没发现这称呼间的变化一般,一切都如之前那般自然。
“没什么大问题,左老也去看了一下,好好养着就可以了。”
他回答着她的问话,顺势还揉了揉她的头:“乖,别想这些了,你先顾好自己。”
温然侧卧着,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
“睡得太多了,睡不着了。”
她看着司策,脸颊微微泛红。Χiυmъ.cοΜ
“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伸出手,白嫩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好沧桑,老了一轮似的。”
司策:“……”
他这是……被她嫌弃了???
温然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却被司策躲过去了。
“别管我,我没事。”
他把她的小手塞回到被子里,“歇着,别动脑。”
温然小声嘟囔:“平时吵吵着让我多动动,现在反倒是不让人挪动了。”
她顺势勾住他的手指:“那你抱抱我,再陪我睡会儿。”
“不是才说过睡不着?”司策说着话,却已经解开了外套衣扣。
温然往旁边滚了半圈儿,“万一你抱着我我就能睡着了呢?”
司策上床把她拥进怀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问:“想让我睡会儿?”
温然的脸更红了。
的确是。
看他这憔悴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不舒服的这几天,他也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心口有些闷闷的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温然直接把脸埋进他的臂弯,闷声说:“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谁管你是不是累了。”
“啧。”
司策笑了。
他把她拥进怀里,轻声说:“真懂事。”
被她关心挂念的感觉,格外好。
温然在家足足养了一周才好些,见她面色终于恢复了红润,司策的心也放了下来。
“哎呦~”
“饲养员~”
“我发现我的腿不好使了,没力气,走不了路了!”
“那啥,你要不把轮椅给我……”
“温小然,你这次真的是躺太久!再不走走路,你的腿就可以当摆设了!”
温然靠着墙,看着司策,委屈巴巴。
那也不是她想躺着的嘛!
她这次真的是迫不得已!
至少前三天是!
司策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点着她的鼻尖儿说:“左老四天前就说你可以适当的走一走路了,你自己赖着装病不肯走,现在知道难受了?”
左尧四天前就下了诊断——
温然养得差不多了,让他没事儿遛遛娃。
结果左尧前脚刚走,熊孩子便咬死了自己还是很难受不肯走,愣是赖着他又抱了四天。
别问,问就是她也是学医的,她更懂自己的身体状况。
司策被她那天突然晕倒吓得不轻,也不敢真的强迫她。
喏,放纵的结果就是现在。
温然靠着墙,大有要原地坐一会儿的打算。
司策抄着她的腋下强迫她站直了,说:“必须自己走路,你总不想我抱着你去见你妈妈吧?”
温然:“……就,也不是不行对不对……”
“温小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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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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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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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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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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