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微生寻真的心一惊,“什么后遗症?”
“别说了!”祁镇烦躁的吼了一句,那日南宫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自己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
只记得南宫玉问他一句,“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过后,就是一片虚无。
祁镇双腿的膝盖裹在药,轰走太医,微生寻真双眸含泪,“爷,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你也出去吧!”
“爷——我不出去!”微生寻真赌气一般坐在了一旁地太师椅上,“妾身嫁进来那么久,爷对妾身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让妾身出去!妾身这一回偏偏不听了!”
祁镇被这么一堵,愣了一下,“你!”
“你什么你?妾身本就已经说的明白,知道爷的心里没有切什么!妾身今天就把话儿在这挑明了,先前,妾身的心里也是没有爷的,不还是嫁给了爷?”
祁镇发愣地看着微生寻真,这个女人今日是怎么了?发什么疯?
微生寻真大胆地迎上祁镇的目光,“爷不用这么看我,我从未想过什么太子妃的位置,那良娣妾身不也安安心心地做了许久?从前的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妾身不懂,爷为什么放不下,一定要执着的要娶公主回来!”
微生寻真咽了一口唾沫,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公主已经嫁做人妇了!爷要是想,那就去想下辈子吧,这辈子,死也是不可能了!”
说完,微生寻真将怀里的艾草香囊丢也似的放在了祁镇的手边,“这是妾身做的,能静心,既然爷那么不想见到妾身,妾身走就是!”
利落的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祁镇出了声,“择日晋你为太子妃!”
微生寻真嘴角一勾,眼神却是满满地不屑,“爷想晋,妾身偏是不要!就这个位置,妾身呆的舒服,至于太子妃的位置,爷想给谁给谁,妾身不在乎!”
这一番话,让半瘫在床上的祁镇彻底的呆住了,问候在一旁的丁二,“她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
丁二迷茫地摇摇头,“奴才从未见过侧妃娘娘如此,想必是气殿下,过几日就好了!”
“你听见她刚刚说什么了?不想晋位份?我没听错吧!”祁镇再度确认自己没听错。
丁二点点头,“爷听的仔细的,娘娘确实说了不想晋位份!”
“疯了疯了!这个女人也疯了!”
平江别院。
祁裕捏着一双小孩的鞋子,小巧玲珑,“这就是三哥给不苦和多糖准备的见面礼?这是不是寒酸了点?”
祁川抢过那双小鞋子,“你懂什么?这可是金线加上珍珠绣出来的!金贵着呢!我给我大外甥和外甥女的能是差的东西?到是你,你准备了什么?”
祁裕不屑的指了指旁边的那十几个箩筐的拨浪鼓,“喏,各种各样的拨浪鼓,我听说,小孩子对声音特别敏感,就喜欢这个,我就搜集了整个上京城的拨浪鼓来!”
“你还真是······用心啊!你这么一搜集,整个上京的拨浪鼓都被你买光了吧!”祁川随意的拿起一个,转了一圈,鼓声清脆动听。
“我就觉得,这玩意,估计得玩到云珠的重孙子吧!”
“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祁裕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小云珠了。
“在等等,皇额娘说,她的绣品还有些没绣完,让我们再等上两天。”
云珠得亏是年轻,这番血气恢复,也是快的狠。
沈惊河便是连杯热茶,都要自己亲自捧了,吹的温了再给云珠喝。
不苦没有多糖乖巧,但是两小只稍有不慎就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洛璃趴在一旁,手里举着一个玩具,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当初要是知道,来了还要带孩子,我死都不出岛。”
沈白衣的怀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小婴儿,吓得沈白衣是丝毫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怀里的祖宗,喘着气声问云珠,“嫂嫂,你小时候也是这般爱哭吗?”
“哭?哭我是不可能哭的!”云珠喝了一口宗离新调制的补气茶,酸酸甜甜,甚是好喝。
“他俩一定是随了你哥,你哥爱哭!”
沈惊河在一旁叠着尿布,“谁爱哭了?我怎么可能爱哭?这俩崽崽肯定是什么······什么······基因突变,跟我有什么关系?”m.χIùmЬ.CǒM
云珠这几日经常嘀咕基因突变,沈惊河是牢牢地记住了这个词!
“朕的大孙子哎!”
闻人胥扯着浑厚的嗓音踏进了主殿,沈惊河一把捂住了闻人胥的嘴,“您可小点声吧!吵醒了那两个祖宗,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闻人胥点点头,沈惊河放开了手,“朕金贵的小孙女呢?”
沈惊河冲着沈白衣的怀里努了努嘴,“那儿呢!”
“哎呦喂,我的小孙女长得真好看!来,皇爷爷送你一个大金锁,以后都如如意意的啊!”闻人胥冲这后面的孙保山一勾手,一个巨大的纯金锁就要往多糖脖子上扣!
论着谁也没能拦住!
多糖被金锁一压,双手猛地一握紧,沈惊河赶紧捂住了云珠的耳朵,“哇呜——”的一声哭破地心。
这哭声吓得后花园睡午觉的云端和雪宝还有几小只一个骨碌翻了起来,看看到底何妨妖怪在作祟!
洛璃熟练地把云珠研制的奶瓶往多糖嘴里一塞,将不苦抱在怀里轻哄,快速地终止了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俨然一个训练有素的保姆。
云珠无奈道,“我说爹爹,您能不能有点觉悟,您是不知道上一回多糖哭的将您的胡子都扯掉了吗?”
这么一说,闻人胥捂住了自己胡子,上次的锥心之痛真的是彻骨难忘啊!
“那个·····朕也不是故意的嘛!”闻人胥不好意思的笑笑,“朕也就是想表达一下心意嘛!”
“心意到了就行了!父皇,您要是真的想表达心意,那帮您孙子孙女洗个尿布?”沈惊河指着旁边换下来的一盆尿布,向闻人胥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闻人胥眼睛一亮,“我就说嘛!你这不监国了还这么忙一定是有原因的,父皇还有好多奏折要批,儿子啊,你加油!加油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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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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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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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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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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