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愣了一下,“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放了我?”
“放了你?祁镇,你说,这是你的人,你说放还是不放?”云珠转身看着那面墙,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摸。
祁镇一勾手,长河的脑袋便被罩住一棍打晕了。
“殿下,我们是先救人还是先出去?”芳官儿问云珠,毕竟这鬼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晏城的无辜百姓。
云珠盯着一朵状似曼陀罗的花出神,“两路人马,一路去堵司徒农桑和方守玉,另一路去救人。”
“本王去救人!”
云珠回头看了他一眼,“肯定是你去救,我要去手刃了方守玉和那个司徒农桑!”
“殿下,手刃这种活就交给我吧,殿下的手只能用来吃糖葫芦。”沈惊河站在一旁笑着,欣赏着自己的这个小人儿简直就是个小人精,把人心玩的团团转。
“嗯。”云珠哼了一声,祁镇酸了一下,但还是忍住没说话。
云珠犹豫着将那朵花按了下去,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得四周“轰隆”一声,那扇墙凹了出去,一束弱弱的月光照了过来,是新鲜的空气的味道。
那出口的机关让云珠摸索着破坏了,这扇门彻底关不上了,云珠离开时,冲着祁镇说了一句,“人出来以后,撤到安全的地方,炸了这座墓。”
刚准备上去,云珠加了一句,“平安回来。”
祁镇的心惊了一下,她让我平安······回来?
出了墓室,云珠的心这才开始紧张起来,手心也出了汗,在墓室了,因为太过于紧张,外加上不断的思考,已经没有了一点紧张的意思,这时候安全了,竟然才开始心慌。
“沈惊河!”云珠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们······你们先隐藏起来,我一个人去,这两个人一定在这附近。”
“好,我们就在周围,殿下切勿逞强。”沈惊河抚了抚云珠的背,“我一直都在。”
方守玉和司徒农桑二人已经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发现长河回来报信。
“司徒大人,你这个眼线不会在里面嗝屁了吧!”方守玉有些着急。
“不可能,长河是我的得意门生,隐藏了几年,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司徒农桑看着古墓的方向。
“可是这都多久了,别说人,就是连个声都没听见啊!”
“是啊!你说那墓里面那么多曼陀罗花,怎么能出的来呢?”云珠站在二人身后插了一句,看着二人的背影。
“对啊,你说这么多······”方守玉突然一身冷汗,脖子略微僵硬的往后看,连着司徒农桑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后。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你是人是鬼!”云珠站在黑暗中,方守玉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个声音他是不会忘的!
“废物!”司徒农桑狠狠的淬了一口!
“我啊!”云珠咯咯地笑了两声,“我是······鬼啊!司徒农桑,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呢!”wWW.ΧìǔΜЬ.CǒΜ
司徒农桑的瞳缩了一下,眼睛眯了眯,“你怎么知道我是司徒农桑?一定是那个叛徒!废物!都是废物!”
“废物?确实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呢!”云珠伸手指了指方守玉和司徒农桑。
司徒农桑心里一阵怒火,居然能被一个小孩子讽刺了,但看着四周只有云珠一个人,随即心里有个主意,解决一个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虽然那个人警告他绝不可以打公主的主意,可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听那个人的!
“哼!看来公主殿下是落了单啊!真是可惜了,天纵英才,如今却要栽在我司徒农桑的手里了。”
方守玉见状拉住了司徒农桑的袖子,“不能杀,那人嘱咐过,不能杀!”
司徒农桑甩开了方守玉的手,如视猎物一般盯着云珠,“她,必须死!”
云珠一步也没有退,“哦?我必须死?不知道司徒离宗能不能答应呢?会不会回去杀你个司徒农桑片甲不留,烧了你焚天教的窝点?”
司徒农桑顿住了,“你说什么?司徒离宗?他在哪?他还活着?”
“我师父活的好好的,老人家高寿,过的更是舒心,不像你,臭水沟里的臭鱼烂虾!”
云珠需要时间,她需要等祁镇炸墓的信号,因为她不知道司徒农桑还有没有后手!
“他居然还活!”司徒农桑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那么多年了,他带着秘密走了那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活着!”
突然,司徒农桑的目光死死的抓着云珠,“我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徒弟,你得死!只有你死了,我拿到了珠子,我才能顺利继承焚天教!”
呵!这公鸭嗓真的被这个邪教荼毒的不轻啊!还继承?真是可笑至极!
司徒农桑袖中滑出一把刀子,慢慢的走向云珠,方守玉拉住司徒农桑,“不能杀!真的不能杀!你杀了她我们性命都不保!”
“方守玉,你身为南梁朝廷命官,居然与这种邪教之人勾结!”
“我没有···公主,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方守玉急忙否认,一般奋力拉扯住司徒农桑,“你不想活我还想活,你住手,把刀放下!”
司徒农桑被拉扯的急了,一脚将瘦弱的方守玉揣进了一旁的草丛,芳官儿早已埋伏多时,一掌将跌进去的方守玉打晕了。
“司徒农桑!你荼害无辜晏城百姓,其罪当诛!”云珠腿也有些抖,毕竟这和独自面对劫匪没什么区别,云珠的手背在身后数着数,她可能等不到祁镇炸山了。
正想大喊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山体都晃了两下,云珠也正好数到“一”,司徒农桑惊惶的一刻,沈惊河与帆一起冲了出来!
殊不知,司徒农桑身手了得,加上这山体本就结构不稳定,因为炸墓,已经开始有些塌陷。
“沈惊河,帆!快走!离开那!”云珠眼睁睁的看着沈惊河脚下的土地开始裂开,“沈惊河,快走!”
司徒农桑趁着沈惊河出神的一刹那,飞身而逃,帆转身就要追!
“帆,别追了,快走!下山!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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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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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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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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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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