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收起来,没用的东西,爷还没死呢!哭什么哭!”祁镇看丁二开始挤眼泪就烦躁,他也不懂皇帝此举所谓何意,那叶长坤本就是有错,惩罚一下就能让自己被禁了足。
“本王总觉得这些事情,出了皇额娘失去孩子是阴谋,这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可是本王想不通的是,父皇为什么纵容昭惠妃的行为而不加以阻止?”直觉告诉祁镇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爷,这事情再是个阴谋,可是公主被锁在长乐宫没吃没喝是真,秋玲进了慎刑司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也是真啊!”
祁镇的脑子又开始炸裂的疼,“云珠身边有个叫帆的侍卫,不是凡人,云珠被锁的那一天,长乐宫只有她一人,她应当无事。”
“爷,那秋玲,怎么办?”
“一个奴才,救或不救意义不大,死了便死了。”祁镇对一个奴才的命并没有多在乎。
丁二盯着地面半天没说话,之后喃喃一句,“爷,奴才想救,秋玲是个好姑娘。”
祁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二,“你喜欢秋玲?”
丁二怔了怔,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这宫里什么规矩你是知道的,喜欢也给本王在心底憋死喽!”ωωω.χΙυΜЬ.Cǒm
丁二明白,这宫里,太监和宫女那是绝对的禁忌,谁敢碰?
“奴才明白,万不会给爷添麻烦,奴才只求爷救救秋玲。”丁二跪下,拽着祁镇的衣角,祈求道。
祁镇无奈道,“本王现在也在禁足之日,门口重病把手你不是看不见,如何救待本王想象,为今你也只能祈祷秋玲别扛不住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丁二激动的拜了三拜,“谢谢爷,爷是大好人,秋玲不会的,她可以的!”
慎刑司地牢,金美妍受不得这难闻的味道,止步于地牢门前。
为首的狱卒点头哈腰,“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贱婢招了没有?”
狱卒往身后瞧了一眼,“还没,那丫头嘴硬的狠,就是不招。”
“那贱婢从前在皇后娘娘面前伺候,身子骨硬的狠,既然骨头硬,那不如就连着筋一起剜了吧!”金美妍随意的提了一句,那狱卒的脸色即刻就变了。
“剜筋骨?娘娘这可使不得,您要说老虎凳还好说,这剜除筋骨之刑那可是叛国的罪才可以,还得要皇上他老人家亲口准了,您不要为难小的!”
“为难?皇后娘娘病重,皇上让本宫协理六宫,你说本宫为难你?”
“小的不敢!”
金美妍压低了声音,“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到时候人一死,罪状一签,你什么事情也没有,本宫会记得你的好的。”
那狱卒实在没有反驳推辞的余地,只得点头答应。
落英将一包银钱塞进狱卒手里,“娘娘赏你的,买酒喝!”
狱卒立刻眉开眼笑,“谢娘娘赏赐!”
七阿哥祁裕的快马都要跑断了腿,中途路经驿站又换了匹好马。
他心里担忧的不是躺在床上,被好生照料的南宫玉,而是在长乐宫里受着饥荒的云珠。
宫门的守将拦着祁裕的马,却被撞翻了尽数,“七阿哥,宫里不能骑马!”
守将扶着头盔站起来的时候,祁裕已经驾马走了老远。
那马四蹄飞快,不用多久就到了紧锁的长乐宫大门前。
祁裕下马,冲着大门就喊,“嘉宁,嘉宁,嘉宁,你听得到吗?嘉宁?”
正在马厩喂五百的云珠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跛脚跑到门口,“我是云珠,你是······七哥哥!”
“嘉宁,我回来了,我会救你的!我去跟父皇求情,我去查清楚!”祁裕在门口大声喊道。
云珠贴在门上,拍着门,祁裕从外面用力的推出了一条缝,“七哥哥,你等我一下。”
云珠快速进屋,手里攥着一样东西,“七哥哥,你伸手。”
祁裕伸出手,一个小纸团出现在手心,云珠小声的说了一句,“七哥哥,小心!”
打开纸团,上面自己苍劲,全然不像是一个孩子写的,“救秋玲,慎刑司,今日,夜长梦多。”
祁裕点点头,云珠满意的将门缝推上。
慎刑司。
秋玲已然是满身鲜血,被绑在一张木床上,两条腿裸露在外面,嘴里则塞着一团抹布。
“秋玲姑娘,对不住了,昭惠妃娘娘的旨意,在下身份低微,抗拒不了,这剜骨之行非常人能忍,你要实在疼就要紧牙关,忍一忍便过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秋玲拼命的扭动挣扎,眼睛里满是惊恐。
狱卒拿着刀也是半天下不了手,虽说拿牛羊牲畜试过刀,但是活人还真是第一次。
看准了秋玲的小腿,正准备一刀下去,身后传来一声厉呵,“我看谁敢!”
狱卒闻身回头,腿都软了,“七阿哥,小的····不知您来,有失远迎。”那刀子吓得也掉在了地上。
七阿哥看了一眼木床上满身鞭痕的秋玲,目光落到那准备好的一排刀子上,“谁给你的胆子,给一个宫女上剜骨之刑?”
“回···回七阿哥的话,是昭惠妃!”狱卒也不想把锅揽在自己身上,及时供出了幕后主使。
“昭惠妃?你到是好胆量,后宫嫔妃你都敢嫁祸。”
“小的······小的·······不敢啊,真的不敢,真的昭惠妃,”狱卒拿出怀中那一包银子,“昭惠妃给了小的一包银子,要小的给秋玲姑娘实剜骨之刑,还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说会记得小的的好。”
“真的?”祁裕眼睛眯了一下,随手抄起了一把细长地刀子,猝不及防的扎进了狱卒伏在地上的手掌。
“啊——”狱卒捂着手跪在地上,“小的真的没有说谎!七阿哥明鉴啊!”
“你没说谎?如何相信你?”祁裕蹲在地上,盯着狱卒的眼睛。
“字据!七阿哥,小的可以立字据!”
“好!来人,笔墨纸砚伺候着这位!白纸黑字看着他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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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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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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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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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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