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能作证是那个男人先做了错事,轻薄了杏儿姐姐,大表哥只是在替杏儿姐姐出气而已。”
苏夏云淡风轻地说着,双手环胸,打算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敢欺负她的杏儿姐姐,不打个过瘾了,她这气都消不了。
黄翠翠:“……”
她怀疑自己回去搬救兵是不是找错人了,她是想让苏夏过来阻止大黄的,可现在……
她叹了叹气。
算了吧,既然苏夏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大哥再打打吧。
黄翠翠看向站在边上一边哭一边企图去阻止大黄的杏儿,走过去安慰她。
杏儿也看到苏夏了,就跟看到主心骨一样,停止了哭泣,问她:“大黄这样会不会有事?”
“不会,倒是杏儿姐姐你的衣服都湿了,要是再不去换衣服就会着凉的,你还是先跟大表姐去换一下衣服吧,我在这里看着大表哥就行。”
杏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夏天穿得本来就少,衣服也薄,一壶酒倒下来衣服竟是全湿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衣服湿成这样,有些不成体统。
她将大黄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跟着黄翠翠进去楼上的包间里换衣服。
楼下大堂里,大黄还在打那个男子。
苏夏就蹲在一边看。
一边看,一边说:“大表哥,刚刚他是用哪只手将酒泼到杏儿姐姐身上的?”
大黄指了指男子的左手。
苏夏点点头:“嗯哒,那大表哥继续打,我做点事情。”
苏夏抓起男子的手,用力一掰,咔嚓一声,男子的手断了。
男子痛得“啊”了一声。
那些跟出去想看老虎咬人的群众,在没看到老虎咬人之后,又回来了。
他们回来之后,就看到苏夏蹲在男人面前。
可苏夏背对着他们,他们也看不到苏夏蹲在那里做什么。
就只听到男人的惨叫声。
“这听起来好像很惨,这男的发生些什么事了?”
“一个小姑娘能对他干什么,况且那个好像是乡主吧?乡主这么善良的人,之前救了我们这么多人,让我们免受地龙翻身之苦。
她肯定不会对那个人做什么的,说不定只是在替他把脉而已,毕竟他还在被打着,身上肯定有很多受伤的地方。”
“对,乡主肯定只是在替他把脉,想帮他疗伤而已。
不过也不对吖,乡主都蹲在那个人旁边了,她怎么也不去阻止别人打他吖,乡主不是很善良的人吗?”
“你懂什么,乡主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而且说不定就是因为乡主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不管他的呢?
人家乡主是善良又不是傻子不是。”
“就是,依我看,乡主就没必要去帮那个人,那个人是因为做了坏事被打的,又不是无缘无故挨的打,乡主不仅不应该阻止别人打他,我觉得就不该给他把脉,不该给他看伤的。”
正在给男人“看伤”的苏夏,抓起男人的手腕两边,一用力,男人的手又恢复正常了。
可这次比刚刚把他手折断的时候还痛,他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整个人只想蜷缩起来。
可大黄压着他,他连想蜷缩都蜷缩不起来。
“大表哥,他是用哪只手抱杏儿姐姐的?”
苏夏刚问完,马上就又自己回答了:“哦,我知道了,既然是要抱杏儿姐姐,那肯定是用两只手去抱的。”
说完,她又抬起男人刚刚那只手,用力一掰。
“啊……”
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夏安慰他:“不怕啊,我保证你待会离开这里的时候,手脚都是正常的哈。”
说完,她像是在履行自己说的话一般,又将男人的手复原,男人痛得继续啊啊啊啊啊地叫。
她紧接着放下男人的这只手,跑到另一边,抬起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因着前面大黄在挡着,群众们也看不到苏夏在做什么。
他们很快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啊”声。
“这男人在干什么,乡主不就是给他把个脉吗?怎么还一直叫,难不成这么大个人了,还连把个脉都害怕?”
“连把脉都害怕?哈哈哈,那他刚刚是哪来的胆子竟然去欺负人家小姑娘的?”
“真是丢了男人的脸了,跟他同为男人,我都觉得脸发烫了。”
百姓们话还没说完,男人又开始尖叫起来。
众人顿时更嫌弃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乡主将他的手给掰断了呢,幸好我们这些人还能给乡主作证,不然万一被冤枉了,就冲着这凄厉的叫声,乡主就算是掉到河里也冲洗不干净这冤情。”
“可不是,要不是看到他那只手还好好的,我差点也要误会乡主了。”
群众们没看清苏夏做的事,所以都觉得苏夏真是太善良,男人真是太恶毒。
可大黄看得一清二楚,从苏夏将男人的手掰断,又给他掰回来,再掰断,再掰回来。
他光是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这掰断一次都痛不如死了,这还来这么多次。
当苏夏第三次将他的手复原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痛得昏迷过去。
大黄突然也不想打他了,好像没必要。
“夏宝,让衙役过来将他带走吧。”
苏夏“嗯哒”一声,把衙役喊过来了。
其实衙役早在发现小猫没咬人的时候就进来了,只是他们看到苏夏蹲在边上,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更不敢上前去打扰,就在边上看了一会。ωωω.χΙυΜЬ.Cǒm
直到苏夏喊他们过去。
大郎将男人做的事情说出来了,边上的围观群众也都七嘴八舌地给大黄做见证,证实大黄说的事是真的。
而苏夏还给男人抹了药,让他从表面上看起来就跟没被打过一样,至少看起来打得是一点都不重的那种。
衙役就没因为大黄打人而将他抓起来。
等到男人在监狱里醒过来的时候,得知这事情,气得他一口血都喷了出来。
他拼命地跟衙役解释,告诉他们大黄和苏夏是怎么虐打他的。
衙役们没有一个相信他的,都觉得他做坏事做多了,脑袋都失常混乱,甚至还大胆得想骗他们。
他们抡起手上的鞭子……
【作者题外话】:今天小黑终于被领养走了,可一直还是放心不下来,怕它的新主人对它不好,怕会虐待它什么的。
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希望它以后能拥有美好快乐的狗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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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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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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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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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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