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选哪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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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现在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我,我能选择好好活着吗?”
裴砚青没有理会被压在下面,还在垂死挣扎的小女朋友,只是轻轻地吻她,一点一点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耐心又磨人。
洛笙推不动他,只能认栽。
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自己造的孽,最后还是得自己承担后果。
洛笙被亲得迷迷糊糊,身体的反应早就大于了脑子,下意识伸出手,然后顺着他的黑色卫衣下摆滑进去。
温凉柔软的小手像是细腻光滑的鱼,堪堪贴在他的腹肌上。
自从摸过一次之后,洛笙可彻底沦为自己男朋友的“腹肌控”,完全无法自拔。
那个地方硬邦邦的,带着灼热的触感,她不管什么时候都经受不住诱惑,真的是太太太太喜欢了。
洛笙一边儿享受着手上极致的触感,一边儿在心里暗骂自己LSP。
啊啊啊啊嗷嗷,这手感也太好了吧,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硬,摸上去的时候软软的,很舒服,像是一件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你干嘛呢?”裴砚青觉得自己全身的火,都要被这个小家伙给燃起来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异常脆弱敏感。
“我...我,啊...”贪图男朋友美色还被抓包的小洛笙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企图解释,但自己又不占理。
小姑娘眼睛紧张到四处乱瞟,但就是不肯看他。
裴砚青闭了闭眼睛,犹豫了一瞬,便直接伸手把在自己身上纵火的小坏蛋给拉起来。
他眼睛里是极力在克制的猩红,洛笙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被自己刚刚闹腾的。
她心存愧疚,这件事怎么说也的确是她不对,迟疑了半天,她才大着胆子凑上去,手揪着他的卫衣袖口开口:“要,要不,我帮你?”
“帮我什么?”裴砚青眉头皱起,暗哑的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
洛笙轻轻舔了舔刚刚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身子也朝着他的方向更紧地凑过去:“这...确实怪我,你要是想怎么样的话,我也不反抗。”
裴砚青看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黑着脸拿起旁边的毯子,直接二话不说就罩住了洛笙的头。
洛笙:“......”
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洛笙被裹得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
“你干嘛?”小姑娘头被埋在毯子里呜呜囔囔地抱怨他。
裴砚青拉着她的手紧紧按住,不准她再乱动,语气警告:“老实呆着。”
洛笙闻言的确是消停了下来,但她明显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都不稳,即使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喘着粗气。
洛笙被罩的像个木乃伊,两只大眼睛在毯子里疑惑地眨了眨,然后又悄悄地凑到裴砚青身边去,伸出手指头戳戳他,小心翼翼地问:“裴砚青?”
裴砚青把她的手抓下来握住:“下次不许再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洛笙反问。
他语气停滞了几秒,然后沉默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我舍不得。”
洛笙:“啊?”
“什么意思啊?”洛笙从毯子里探出个小脑袋瓜,神情疑惑地看着他,大眼睛里都是迷茫,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温热的鼻息尽数洒在洛笙的脸侧,紧接着又补充道:“昨天晚上不是喊疼,再来一次你还行?”
洛笙:“......”
寂静空气里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洛笙感觉自己小心脏逐渐枯竭,呜呜呜,干嘛要突然给她个温柔暴击嘛!!!
“我,我要起来,该吃午饭了。”洛笙说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心想着,自己这辈子估计也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她不敢再看他,只能背过身去,先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刚背过身去,感觉后面的人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在她刚穿好拖鞋,准备从沙发上下去的时候,一股很强的力道蛮不讲理地在身后抱住她。
“在女朋友面前,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裴砚青在后面下巴贴着她的侧脸蹭了蹭,语气含笑,“别仗着我疼你,就欺负我。”
他的话语直白而坦诚,对她的欲望和疼爱丝毫不加掩饰,且心甘情愿地为他折服。
洛笙:“......”
他轻吻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低喃:“君子报仇,多少年都不晚。”
洛笙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爱她,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喜欢一个人是占有,是无止尽的索取和要求,但爱一个人是克制,也是包容。
他会愿意接纳你的小脾气,也会愿意在你胡闹的时候,把你宠的像个有依仗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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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个人打算出去吃饭,下午难得休息,还可以一起去逛个街,甜甜蜜蜜地约个会。
裴砚青已经收拾妥当,现在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洛笙出来。
“裴砚青。”
他侧头看了一眼,洛笙正穿着拖鞋哒哒哒地朝他这里小跑过来,神色略显焦急。
“怎么了?”
洛笙挠了挠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眼睛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有看见我的头绳吗?”
裴砚青:“.....”
小姑娘怕他不清楚,那特意伸着小短胳膊给他比划:“就是,一个红色的,上面还有好几颗亮晶晶的钻的头绳。”
“很好看的那个。”
大少爷做贼心虚,眼睛不敢看她,手指不自觉摸了一下鼻尖儿,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感。
“我...没看见啊。”
洛笙走到他身前,语气严肃地吩咐道:“你站起来。”
裴砚青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感觉自己呼吸都不太顺畅,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生怕被看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洛笙在沙发上搜罗了一通,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好奇怪啊,我昨天明明记得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今天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小姑娘苦恼地挠挠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难不成,是家里遭贼了?”
“但是什么贼这么奇怪,偷我头绳干嘛?”
“贼子本贼”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语气和缓地劝她:“说不定是不小心落在什么地方了,你总是粗心大意的。”
“到时候收拾屋子的时候,说不定就出来了。”
洛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转身又去打算去浴室找:“那我再去看看啊。”
等她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裴砚青又在后面叫她。
“那个,找不到也关系。”
“下午我带你去买新的。”
洛笙胡乱地揉了一把自己的齐肩发,撇着嘴应了一声:“行吧。”
等她回房间找新的头绳扎头发时,裴砚青在客厅愣神了几秒,感觉自己刚刚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比任何一次去抓嫌犯都要紧张一百倍。
他悄悄地在自己裤子一侧的口袋里拿出昨晚那根红绳,只看了一眼就又赶紧塞回去。琇書蛧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生平第一次因为偷了自己女朋友一根头绳,紧张到要冒冷汗。
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刚刚乱掉节拍的小心脏,暗自自言自语。
“好险。”
【作者题外话】:洛笙笙: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头绳,小贼,快站出来!(气得跺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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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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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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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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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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