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把你今天过来的目的讲一讲说一说,事情放在明面上谈,谈完了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好死不相往来,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对陛下也好,你看如何?”
这次江易阳反应倒快,似乎也懒得和江夜废话,很快点头:“可以。”
顿了顿他才说:“上次江夏长老回去龙心岛同家主说了燕京所碰之事,并着重描述了同你的遭遇,我且听江夏长老说,当初赶你出家门之事,伤了你的心,若想要你回去,必须要让我龙心岛家主低头来求你,是否确有此事?”
江夜道:“那江夏可能说得还比较委婉,我不是说的让龙心岛家主低头来求我,而是说的让他到我面前跪下来求我。”
“呵呵!”江易阳听着,也懒得发火了,“家主听到后十分震怒,故此才派我和奎山叔再来通知你一次,你注意,是通知你,限你一个月之内回龙心岛同家族报到,这也是最后一次对你好言相劝,如若不然,家族就要使用些手段了。”
“这是你们家主的原话。”
“不,最后一句是我加的。”江易阳说,“家主不会威胁人,但他既然说是最后一次对你好言相劝,那就是最后的通牒,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看到江氏一族的手段的。”
“还有呢?”江夜抬头望着江易阳,“这就是全部了?”
“还有……”江易阳嘀咕了一句,忽而起身来,对着青泽弯腰拱了拱手,接着道,“陛下,微臣有一不情之请,希望今日可在皇宫御林军演武场设一擂台,微臣要与江夜切磋一番,一较高低!”
说完这个,江易阳才回头来看到江夜,扬了扬下巴说:“家主还告诉我,适当的情况下,可以给你些教训。”
“你要和我打?”江夜问他。
江易阳嘴角上扬说:“你应该觉得幸运,因为一般人我都懒得出手。”
“你确定?”江夜还是问他。
“我自江长老的口中听说,你身为狂暴体,天资绝艳,实力盖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个实力盖天,这一条还是我自己加的,因为看你不爽,怎么样,你敢吗?”
“呵呵……”
江夜听完这个,第一时间笑出了声,真的,笑出了声,毫无收敛。
主要这的确有点好笑。
如果是江易阳旁边那个奎山向自己发起挑战,自己可能还要重视一下,可江易阳?
甚至都不用内息去探,只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底的一个人,想要和自己打?
当初龙心岛江夏过来,一手碾压于禁,的确震惊了江夜,那人实力大过天,让江夜对武道界产生了新的认知。
可如今,江易阳一来,如同邻国小鲜肉练习生一样的模样,手无缚鸡之力,一看就从未在武炼上下过功夫的人,却要和自己发起挑战,找死?
武炼不同于其他的,其他的事情,天赋可能大过一切,但是武炼不行,哪怕一个人的天赋再好,如果自己私下不努力,不修炼,那境界不可能一蹴而就,一飞冲天。
而要在武炼上下功夫,必定要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就如江夜,曾经为了练拳,为了练各种武器,手上的茧子厚得有半公分那么厚,几乎拳头都握不稳了。再看奎山,魁梧的身躯,一身腱子肉也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结果回头来看江易阳,如果告诉江夜说江易阳是个化妆美肤高手他信,但说什么功夫高手,他一万个不信。
由此江夜也确定,龙心岛虽然为举世大家,但岛上并非人人都是天才,人人都是高手,也定有江易阳这样的草包。
笑着看着江易阳,江夜说:“我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是问你确定吗?我自军中从军十余载,其间拜名师,下苦工,你真要和我打?”
“哈哈哈哈!”江易阳大笑,“你,就你?拜名师,下苦工,就那外面的一些歪瓜裂枣的修炼方法,岂能和我龙心岛正统的修炼方法相比,你的那些东西,可能在外界算的上入流,但在我龙心岛面前,却不值一提。”
“可以!”
江夜爽快答应,既然江易阳都不怕,那他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开始还烦恼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揍江易阳呢,如今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主动送上门来,对江夜来说岂不是渴了送上水,饿了送上饭,正对胃口?
所以也起身对着青泽道:“陛下,既江少主有此闲心,那微臣也愿意同江少主切磋切磋,以达交流的目的。”
青泽方面,作为一国之君,做事都要考虑得更多。
理性方面,他觉得江夜此举不可取,要是江易阳在对决中被伤,回去龙心岛又是糟心事一件,就算江夜手下留情,这小子自视甚高,输掉对局伤了自尊,回去龙心岛江氏,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往上一说,麻烦也不小。
可感性方面,青泽不仅仅是一国之君,也是一个年仅二十七岁的青年。
这个年纪的青年,哪个怀里不是一腔的热血,那江易阳一到皇宫,一直端着架子,甚至把他这个当皇帝的踩在脚下说话。
他为了大局可以忍受,但感性方面,青泽也想揍他丫的。
如今江易阳主动送上门,哪来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略一思索,青泽的感性马上战胜了理性,立刻挥手回应:“既然两位爱卿都有切磋比较之意,朕也不好驳了两位爱卿的美意,尊重二位的意见,朕即刻吩咐严统领于御林军演武场设置擂台,为二人做好准备工作。”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江夜和江易阳两个人都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心里其实抱着的想法也差不多。
那就是给对面一点颜色瞧瞧。
只不过最后结果如何,那要看两人的具体操作了。
众多人当中,唯有整场饭局下来都没说话的那个奎山,也就是江易阳身边的打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工作做得很快,青泽和江夜三个人还在吃饭的时候,青泽就吩咐严双江去御林军演武场准备了。
御林军为皇家总军,所以在皇宫之内是设置得有对应的演武场的,平时御林军的将士训练,操练亦或是演习都在演武场里,所以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多,本身就有擂台,只要把擂台简单收拾干净就可以了。
约莫半个钟头的功夫,江夜和青泽江易阳吃完饭,便就移驾演武场了。
而青泽贵为皇帝,自有龙椅相坐,而在他的身边,除了几个家眷之外,朝廷的几个重臣,相爷,几部尚书,包括于禁严双江等等都在观战台,擂台之下还有本身今日御林军没有安排值守的将士,众人成排观望,场面弄得相当大。
这全部也都是青泽的意思。
他的想法,不弄就不弄,要弄就把场面弄大一些。
要扫江易阳的脸,也要扫得狠一点。
没有太多的规则和制度,也没有所谓的介绍,江夜和江易阳两个人就这么上了台,自然而然的,全场目光都汇聚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琇書蛧
周遭之人议论纷纷。
主要是对江易阳身份的猜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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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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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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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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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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