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龚振业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帅哥,这才没把脸色摆得太难看。
“老周不在,龚主任你能看出这东西的来路?”
龚振业光顾着欣赏这女人的火辣身材了,眯着眼睛看得出神。陈风轻轻用手肘碰了一下他,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龚振业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老周知会一声,可电话一直打不通。兴许是农村信号差,给他发条短信吧,看能不能收到。
“贺小姐,那东西带过来了吗?这位是我的侄子陈风,古玩鉴赏方面是他专长,特地带他过来参考一番。”
贺玮琪从古驰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样式古朴,做工精致,吸引陈风目光的,是这外层打着一个八字结,极为罕见。
贺玮琪那美眸仔细打量着龚振业和陈风的神情。
“我先说好啊,这玉我只是让你们相一相,卖不卖还得看我的意思。”
相玉,是古玩一行的行话,指的是替货主辨识真假,分析成色,最后估个价位。
里面学问深厚,并且还参杂着行里的诸多规矩,一般人做不来。
陈风一双慧眼如炬,风水秘术,古宝探幽多少涉猎一二。
不过陈风这会觉得有些蹊跷,听龚振业说这个老周也是行业里的老泥鳅,没一斤也有八两,算是这古玩市场眼力最贼的行家。
按理说什么物件只需要稍过手,基本上价值真伪也就门清了。
如果这物件真的有价值,他自己不捞这大便宜,还把贺玮琪介绍给龚振业?
“嘿嘿,我来看看。”
龚振业正想上手,却是被贺玮琪打了一下手背,表情严肃。
“先说好啊,这东西,有些奇怪,你……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可不担责任。”
贺玮琪慌里慌张的,事先把利害关系给对方摆明了,免得惹出什么祸端。
龚振业一听这话,怂了。
家里的婆娘前不久刚遭了罪,这事儿现在想想还心里瘆得慌,哪敢再招惹。
陈风目光一沉,精明地看着贺玮琪。
“贺小姐,这东西不能带在身边啊,免不了破坏你的运势。”
陈风还没见多到里边的东西,可这八字结已经很说明问题。老周真是有些本事,又或者背后有人指点。
贺玮琪听了陈风的话顿时一愣,喃喃自语:“我说呢,这几天怎么这么不顺心。”
这几天打麻将一连输了好几万,真是一把好牌都没抓到,那运气背到真是跟撞邪没区别。www.xiumb.com
这事儿吧,陈风也拿不准,他只能测大运,好比一个人未来几年的运势。而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事件。而且一个人时运有好有坏,到底跟这盒子里的东西关联多大,也不好说。
不过陈风仔细琢磨了一下贺玮琪的印堂,倒没有“破财”的迹象。
“就这些?除了打牌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陈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大有刨根问底架势。
可贺玮琪貌似难以启齿,对陈风支支吾吾的,笑得别提多尴尬。
一旁的龚振业也替她着急:“贺小姐,我这个侄子有些本事,你说出来,没准能帮你解决呢!”
贺玮琪犹豫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了。
“我老公是个包工头,这些也不知道是被外头的女人掏空了身体,还是真的干活太辛苦,反正一到晚上吧,就跟一条死蛇一样,倒头就睡,也从来不碰我。”
噗!
听到这番话,陈风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贺玮琪鼻子一酸,那股苦涩溢于言表。
没过一会儿,她满眼放着光,整个人的神情一下子亢奋起来。
“就是几天前,他完全变了个人,别提多生猛,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弄得我……第二天都下不来床。”
对着两个大男人说自己的房中秘事,贺玮琪尴尬地笑了笑,脸一下子红透了。
龚振业脑子一热,咽咽口水,就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他也能一晚上十几发子弹。
陈风干咳两声,淡淡一笑:“这不挺好的?说明你老公开始在乎你了。”
“好啥好?”
贺玮琪随即一转脸,刚才那股娇羞满足的神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变得满脸恐惧。
“这要是偶尔来一次,那自然是享受。可要是天天这么折腾,我这瘦弱的身子骨能受得了吗?三天下来,我腰酸背痛,走路都迈不开道了。”
陈风顿时意会,难怪刚才看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陈风细思一想,八成跟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关系。
见陈风貌似懂点行当,贺玮琪赶紧把盒子推到陈风面前,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年轻帅哥
“小风哥,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陈风也毫不避讳,直接解开这八字结,顿时从里面冒出一股阴寒之气,旁人兴许感受不到,可陈风感官敏锐,这寒气也不是第一回碰见了。
江辉煌的腿,也是散发出这股阴寒之气。
里面是一块古玉。
第一眼见着这玉,陈风就呆住了。
龚振业赶紧凑上前来看两眼,这东西跟平时见到的玉石不一样,没准能值大钱。老周一向不会骗他,两人合作多年,配合默契。顾客有什么好货,让龚振业通过鉴定稍稍压低成色,老周再低价买入,高价出手,从中捞一大笔。
这玉佩如拳头般大小,血色红润,胶质饱满,应该是已经熟了。
乍看没什么异样。
可陈风隐隐觉得,除了阴寒之外,这血玉还透露着一丝凶芒。
“确实是好玉不假!”
陈风眼力卓绝,真假古物一眼就能分辨。是一块年代相当久远的古玉,市场价值应该不菲。
“贺小姐,这块玉,你有没有戴着睡觉?”
陈风很直接地问出这个有些难以开口的问题,贺玮琪脸色顿时一红。
龚振业结合刚才贺玮琪讲的床榻之事,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戴着呢,这不是怪事连连,才想着转手处理掉。小风哥,你琢磨着,这东西能值多少?”
陈风摇头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值多少钱?
命都快没了。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玉是不能佩戴在人身上的,这是不成齐的规矩。
因为古玉可能承载着前人的哀思和记忆,时常听说有人戴了古玉之后,开始生大病,晚上还会做噩梦。
“贺小姐,你老实交代,这玉佩究竟是从哪来的?”
陈风也不跟她兜圈子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贺玮琪的命格本来就不强,要是被这玉佩里的因果给缠上了,往后大半辈子就报销了。
这事儿还会牵连到旁人,再不抓紧处理,这个贺玮琪一家人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事儿你可不能问,还懂不懂规矩了?”
贺玮琪一听陈风问出处,有些扫兴了。顿时扬起头来,满怀敌意地看着陈风。
陈风笑而不语,规矩他当然懂,不管干净的不干净的,进了古玩市场,那都是前不沾因,后不沾果的祖宗。
龚振业赶紧给她面前的杯子里添些茶水,笑脸相迎:“我这侄子就是直肠子,但也是为了贺小姐你好啊!”
贺玮琪踌躇再三,貌似有难言之隐。不过接二连三的怪事,她心里也犯嘀咕。最后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给撂了。
“这东西,真这么邪乎?”
贺玮琪愣愣看着陈风,脸色突然变了。
“你赶紧告诉我,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千万别戴。”
"">盖世赘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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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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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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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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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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