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开始都没有动作的几个司机,听到有奖金可拿,一个个的又摩拳擦掌,开着机器就往上撞。
“哼!”眼看几个卡车和挖掘机动起来,黄翰涛嘴角上扬,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心底暗暗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我的人多。”
眼看机器又动,老五和方劲互相看了一眼,准备继续去处理其他司机。
但是这一刻,江夜却动了,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只想把这件事快点解决。
动作的一刹那,身形如电,过程中摸出匕首,快速闪现到黄翰涛的面前,紧跟着匕首起势,飞速的落在了黄翰涛的脖子上。
电光火石,威力磅礴,整个人冲过去带起的风,吹得黄翰涛发丝凌乱,眼神惊恐。
咕噜!
他吞了口口水,喉结几乎和匕首来了个无间距亲密接触。
锋刃顶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要割断他喉咙。黄翰涛这才害怕了,吞着口水,看着近在咫尺但却淡若清风的江夜道:“你,你想干什么?”
江夜很淡定,晓得黄翰涛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废物,实力不高,也就不会浪费多少力气。
他笑着说:“你不是喜欢拿命给来推房子吗,我给你个机会,你的人再往前进一步,我的刀子就往你的脖子里进一步,敢玩吗??”
“你!”黄翰涛被压制得说不出话来,主要江夜态度阴冷,眼神闪着杀气,所有的话明明白白,一点开玩笑的迹象都没有。
呼哧呼哧!
黄翰涛穿着粗气,看着江夜,眼神同样阴冷:“江夜是吗?江盛天那个当初家族出名的废物的儿子是吗?有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让我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吗,三爷!”
“你要和江氏一族三爷对着干?”他说,“你觉得你的命够不够和三爷这么做?”
刚刚到岛上,江夜并不知道龙心岛上的具体势力分布,更加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三爷是什么人,可能是江麒的第三个儿子?不懂!江夜只晓得一点,那就是今天黄翰涛若是真的敢动他的宅子,他绝对要了此人的命。
“我不知道三爷是谁。”他说,“我只知道你的人要是继续往前,十秒钟过后你就会没命,要不要试试?”
嚣张!何其嚣张!
黄翰涛三十七岁,二十几年前,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从父母的耳里听说过江盛天的大名。要修为没修为,要才略没才略,怂,唯命是从,懦夫,废物,等等名词都和那三个字挂钩。m.χIùmЬ.CǒM
要不是因为江盛天姓江,是江氏一族的外围子弟的话,整个龙心岛上都压根没有他立足的份儿。
那人的怯懦是出了名的,黄翰涛也曾经亲眼目睹过那江盛天在真的江氏一族的人面前跪地磕头的画面,所以他自小时候就从心底瞧不起江盛天一家的人。
可是谁能想到,二十几年过去,江盛天没回来,他的儿子回来了,那怯懦没有继承上一分,反而成了一个如此狂嚣之人。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仿佛闪烁着狼光,就好像真的经常杀人一样,他感觉江夜没有开玩笑。
理性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停手,不然江夜真的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感性告诉他,他就是要试试看这个人的底线,他就不信一个懦夫,可以生出这么有胆魄的人来。
“那就试试!”他说。
手一挥,他继续指挥着手下的人开车往前,试探江夜的底线。
可江夜根本没有在乎他想的那么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按照自己说的做,自己就放他一条生路,不按照自己说的做,自己就让他命丧于此。
就这么简单。
可有的人就是头铁,就是不信邪,哪怕他说的很明白了,却都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伴随着机台机器的继续往前,江夜的匕首骤然用力,刹那间就在黄翰涛脖子上拉出了一长条口子!
不过还是给了他机会,没有直接一刀子割断喉咙,只是破了一些静脉血管!
可饶是如此,还是把黄翰涛吓了个好歹。讓他心理防线崩溃的是老五和方劲做的——看到车子继续往前,江夜给方劲和老五都使了一个眼色。
老五方劲多年跟随江夜,默契度十足,看见江夜的眼神,就知道该做什么。
此次拿起军刀,压在那两个司机的脖子上,手起刀落,直接割破动脉和喉咙管,那两个司机当场一命呜呼,无力的从驾驶室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停抽搐,那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上的一片。
见到这里,黄翰涛才被吓了个魂飞魄散,终于晓得江夜没有跟他开玩笑,腿上发软,用尽全身力气对天大喊:“停,都给我停!别再往前了!”
可事实上都不是傻子,看到开推土机的两个司机死得那么惨,后面的人也都知道江夜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的要杀人的,在没有听到黄翰涛下令的情况下,他们就都踩下了刹车,停下了脚步。
江夜看在眼里,笑了起来,跟黄翰涛说:“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靠!”
“我去!”
这会儿梁宽和梁窄两兄弟开口惊叹,看着江夜仿若天神,特别是黄翰涛那个王八蛋在江夜的压制下,动也不敢动,裤裆都被尿湿了一片,一个个惊呼出声,简直叫一个扬眉吐气。
之前黄翰涛叫嚣,甚至带人欺负自己的画面一一浮现两人面前,此刻和黄翰涛的吓尿形成鲜明对比。
这才是一个家主应该有的气魄,所有怨恨怒气都被跟着撒了出来,两人心头可叫一个爽啊!
“少爷威武啊!”梁宽说,“哎呀,这一手手的,擒贼先擒王,直接把黄翰涛吓傻了呀。”
“是啊!”梁窄也说,“让他黄翰涛继续嚣张啊,碰上咱们少爷,那还不是被收拾的主!”
“苍天啊,大地啊,等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回了少爷,我们盛天府有救了呀!”
“哈哈哈哈!”越想越爽,梁宽对着黄翰涛叫嚣啊道,“黄翰涛,有本事你就继续来呀,让你们的人继续来,有少爷在这儿,我倒要看看,死的人是你还是我们!”
“少爷,帅!”
“少爷,你是最牛逼的!”
“他黄翰涛在你面前就是个屁!”
不管三七二十一,彩虹马屁直接走起,这些话落在江夜耳朵里,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叫黄翰涛听了个面红耳赤!
黄翰涛喘息着,不敢反抗,但还想找回面子。
他劝江夜说:“江夜是吧,你绝对会为你今天的动作感到后悔的,这是三爷的意思,你不让我动,那就是和三爷作对,在第五区,三爷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个废物弃子,可以嚣张一时,但绝对会为你今天的做法付出代价,你等着瞧!”
“好啊!”江夜淡定得很,笑容咧开,嘴角几乎都要咧开到耳朵根了,“我等着的。”
不再理会黄翰涛,江夜给梁宽二人吩咐道:“梁宽梁窄,把门口那牌匾给我抬过来!”
“是!”梁宽梁窄两个人兴奋得很,虽不懂江夜要做什么,但按照江夜的吩咐办事就可以了。
门口那个牌匾,只剩下一个天字看得清楚的废牌匾,被二人抬到江夜跟前。
而江夜呢,拿起手里的匕首,把原本的“天”字划掉,接着在那之上,用匕首刻了三个大字出来。
第一个江!
第二个夜!
第三个府!
连在一起——江夜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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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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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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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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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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