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夜夜你拒绝了我?!”
三秒钟后,暗夜拿着换洗的衣服出来,看了祝童一眼,低下头去:“没有,想洗澡。”
……祝童:“那手表?”
“以后再抽到的话再给你吧。”
说完就又折回去进了卫生间。什么叫下次!再!抽到?!你以为那么好抽的?举着手表盒子的某童就这么站到了里头的人再出来,暗夜擦了擦头发,走过来:“我的表吗?”
“啊。我抽的。”
“喔。”说着就接了过去,然后打开看了一眼,“这不是男士的。”
“对,女士的。”祝童点点头,“你用不上。”
暗夜将盖子又合上:“童年,我在想一件事情。”
“嗯,你说。”
“今天让阿事出了糗,很不好。”暗夜心事重重地看了看祝童,“而且送她回去的时候,脚踝真的肿得狠严重。”
“所以?”
“我觉得真的有点对不起她,原本后边的王者官方综艺是她主持的,现在她这个脚,到时候不好工作的。”
祝童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拉了个凳子坐过去:“她跟你说的?”
“不是,送她回去的时候,听见她跟奇迹打电话了,就不小心听到了。”
“那你道歉了吗?”
“道歉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好。”暗夜想了想,“所以,这个手表我想送给她。”
“……”祝童指了指自己的脑阔,“你是失了智?”
“没有,反正我也用不到。”
我用得到啊!歪!
祝童:“就算是表达歉意,这……这手表好几万呢,是不是太贵重了?她能收吗?”
“贵吗?不是抽奖的吗,免费的啊。”暗夜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中单。
嗯对,抽奖的奖品,嗯是的,免费,似乎……没毛病?可是……
祝童:“你冷静点。又不是你自己倒上去的,不是二狗子推你的吗!二狗子不用负责任吗!”
“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暗夜,“但是她没有抽到女士手表啊。”
得!玛德,你就是不想给我手表!凑!祝童终于放弃了挣扎,扬了扬手:“得得得!你送!送吧!看她要不要。”
“童年你生气了?”
“没有。”
“哦。”暗夜低下头,“等我有钱了我再买一个送给你。”
…………祝童叹了口气,算算算,等你有钱?你跟我现在有什么差别,不逗了不逗了:“不用,就一个手表嘛!”Χiυmъ.cοΜ
“可是你好像很喜欢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女士手表。
“我就是说说,咱俩谁跟谁!”拍了拍暗夜的肩膀,祝童也进了卫生间洗漱。
暗夜独自坐了良久,又认真想了想,嗯,这个决定应该是没错的。嗯,没错。于是掏出手机来,找到了临走的时候,阿事给他留下的号码,编辑了许久,删掉,复又放下,将手表收进了抽屉。
同样陷入了输入,删除的死循环的还有一个。此时楼下的某个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一点都不冷,但还是殷茵还是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即便如此,还是控制不住地傻笑得打颤,间或实在是忍不了,狠狠地跺了跺自己的床垫。
啊!!!!怎么办!!!没办法入睡!没办法啊!
想到晚上那实打实的唇枪舌战——我的天哪!羞死人了!手机被捏在手里,蒙着头,面上除了红还有抑制不住的笑,完了,明天会不会笑神经瘫痪!
手机一震,却是男人先发来了信息。
因你天明:洗好了?
二载:嗯!
一把掀开了被子,殷茵努力平复了一下然后靠在了枕头上,继续敲字。
二载:你改了名字?
因你天明:嗯。
因你天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二载:什么?
因你天明:对我动心的时候,你就会隐身。
二载:……
因你天明:所以开关是我?
二载:不是!
因你天明:你能不能控制下自己?
二载:……
因你天明:我不想每次亲完看到的是空气。
那样显得我很傻,而且,看不到你意/乱/情/迷的模样。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安明敲完最后一个字,发送。
殷茵捂住了脸,嗷……败笔。虽然实实在在地感受着,可是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情绪失控的时候,会应激般隐去了身型。
想到刚刚男人终于放开她的时候,突然从含情脉脉到瞪大的眼——噗——
见对面一直没有回话,安明继续打字,因你天明:晚安。
嗯,晚安。
然而……可能吗?!当在床上滚过第五个周圈后,殷茵重新坐了起来,真的,这个夜晚承载的真的太多了,她怕是过不去了。
双脚放下去床去,划拉了几下,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毛绒拖鞋,走到门口听了听,嗯,没有声音,应该是都睡了。这才轻轻拉开门,准备去接杯水冷静一下。
外边的雪色明亮,映得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就着光,殷茵捞过自己的杯子,往厨房去,然后,顿在了门口。
饮水机边接水的男人也停止了动作,扭过头来,四目相对,无边的雪色将两个人照得那么红果果。
“你……”
“你……”
安明拿回自己的杯子:“睡不着?”
“不是!”赶紧否定,殷茵,“睡着了又醒了!渴了,喝杯水!”
“喔。”
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赶紧将自己的杯子伸到了龙头处,男人并没有退开,以至于殷茵走近的时候,轻易便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暖意。
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慢慢地喝水,一个慢慢地接水,一个靠在一边的橱柜上,一个站在边上拿着杯子。
细细的水流不情不愿地滴答着,最后停止,殷茵晃了晃饮水机,嗯?怎么没了?这才多少啊。
“没了?”男人的声音。
“嗯,好在还有一口。”迎着光看了看杯底,殷茵一仰头灌完,然后将杯子放下。
男人举起自己还有大半杯的水:“喝我的吧。”
Emmmm……这时候矫情是不是不大好,停顿了一刻,殷茵伸出爪子,奈何那快要到手的杯子却是突然往回一撤。
愣住的空档,只见男人薄唇微启,仰头兀自喝了一口。
“卧槽你……”
瞬间瞪大的眼,还有唇上的微凉,缓缓渡进口中的液体,匆忙地咽下,不自觉踮起脚,又贴近了些,男人单手握住了她的脖颈,使得她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仰头接受。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渡谁,连呼吸都乱了阵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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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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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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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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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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