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要不要直接探查那个叫羂索的家伙呢?
由梨还是先准备看看能解码和交换些哪些信息再做决定。
【请选择需要解码的信息——】
【目标名字:???(可交换)】
【目标年龄:???(可交换)】
【目标能力:???(可交换)】
......
【目标马甲:???X37(可交换)】
由梨:是不是飘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这家伙还有马甲的选项啊?
由梨又想起自己当时只在他的头部发现光团,而身体没有。
如果说那局身体算是他其中的一个马甲的话,会不会是因为身体原主人早就已经死亡了,所以当初才没法在身体上看到什么光团,毕竟她的能力对尸体没有什么用。
至于为什么只在脑袋上有光团...
她脑中浮现了那道缝合线。
所以那家伙的本体是一个脑子吗?靠移植脑子来夺舍?
一时间她被庞大的信息量弄得有些伤脑筋,也因为那高达37个数量的马甲,她暂时也不敢对羂索使用这个能力了。
毕竟她见到的其中一个马甲都已经混到咒术界上层,并且在总部都有一定话语权了,真不知道其他马甲还会不会有更厉害的...
说不定整个咒术界都被这家伙渗透了吧?
自觉脑子不够用的由梨决定还是和小伙伴们一起讨论一番再做决定。
不过这家伙好像特别关注杰,难道他是那种看到有天赋的年轻人就忍不住要将其身体据为己有的收集癖变态吗?xiumb.com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论,由梨只得放弃,瘫在床上跟脑海中的系统沟通。
“所以为什么杰君能不用肢体接触就看得到我了,但是硝子小姐他们就不行呢?”
系统:【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补偿不是你发的吗?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啊?
被一连串质问的系统选择装死不说话。
难道是因为自己对杰君使用过新的能力吗?
由梨有些心烦,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翻看着自己偷出来的那几本书。
她的运气实在是不太行,先是在会议厅偷听高层的计划,结果听到最关键的部分就被发现了。
慌不择路下发现了藏书室,结果拿出来的却只是基本记载着加茂家族史的一些古书。
五条悟和夏油杰各拿了几本去看,由梨这边还剩下了三本,她翻开其中的一本,百无聊赖地快速翻阅。
欸?这个是...
最恶诅咒师——加茂宪伦。
她翻动着的手指不禁停了下来,不过却不是以为这个人的名号,而是这个人的画像。
这个命为加茂宪伦的男人长相也算是清俊那一类的,五官端正且眼型狭长,但是额头处的一道缝合线破坏了他面容的和谐。
由梨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仔细阅读着加茂宪伦的事迹。
不过可能是这家伙做过的事过于罪大恶极,关于他的生平仅有几句短短的记载。
看得出来加茂家是很不想承认家族里出了这么一个家族之耻的。
由梨仅仅能知道加茂宪伦年轻时天赋禀异,基本已经被内定为当时加茂家的下一任家主了,却在一次远派任务归家后性情大变,叛逃成了诅咒师,犯下了许多骇人听闻的罪行。
如果他真是被羂索给占据了身体的话,那么羂索到现在差不多应该几百甚至是上千岁了吧?
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把这一页纸张小心地折了起来,准备明天和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
不过第二天夏油杰一大早就被叫去了校长室。
“五条君,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杰被叫过去吗?”
由梨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如果是因为他们昨天任务偷跑的事情的话,那么没道理会放过五条悟啊。
“好像是上面派来的吧。”他倒是没太担心,“毕竟因为术式的特殊性,杰偶尔总回被喊过去例行问话。”
由梨只能暂时放下了疑惑。
倒是五条悟又开口道:“你的能力再对我用一次试试。”
她照做了,不过这次在她咒力快见底的时候就立即停止了。
“唔,好吧,果然并不是反转术式。”
由梨有些好奇,问他:“那硝子小姐的反转术式是怎样的呢?”
“硝子的术式可没法向你这样,直接变成一道光波,biu~一下地用出来。”
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就好像是被什么不明物质包裹住了一样,就算直接在空气中传输过来,也很稳定。”
好抽象的解释...
不过他说的不明物质由梨倒还有一点头绪,那应该是灵力吧?毕竟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特殊。
由梨虽然最近获得了一个新能力,但这个能力她暂时也没想好能使用的对象,所以还没什么头绪。
而之前的治愈术式,这段时间因为缺少练习,也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不过五条悟说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她有了些头绪。
如哦说被包裹住,能让治愈的能量更加稳定的话,那能不能直接做一个能够随时激活的治愈护符呢?
就是不知道以她自己现在的能力有没有办法弄出来,不过也总算找到一个努力的方向嘛。
*
自昨天看到了一个有着少女外表的人形咒灵后,羂索就一直没放弃对那个咒灵的追查。
可惜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她,那些无能的老家伙们根本就看不见,所以也不相信他说的有咒灵潜入进来的说法。
甚至在昨天力排众议,耗费了一些资源让结界开启封闭模式,但最终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咒灵之后,他还被一向和他不太对付的几个老家伙嘲讽了几番。
他心下有些恼火,“你是说你昨天守在藏书室门外的时候,确实听到了一些声响。”
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于冷酷,那个守卫本来有几分信誓旦旦,但此时也有点不确定了起来,“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我一打开房间门什么都没有看到。”
羂索心底冷笑,暗道:你们这群废物当然看不到。
“有遗失什么东西吗。”
这一次变得更紧张的是那个藏书室的管理员,他看起来比那个守卫还要更加的恐慌。
见状,他眯起了眼,似是有什么发现,加重了语气,“回我的话。”
“实在是对不起,川内大人,因为前两天加茂大人他们私自进了藏书室,拿了一些书走,因为他们说会尽快还回来,所以也没对那些书籍多做记录。”
他也知道这种不符合规定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是要被惩罚的,但在面对老者的海恩压迫感下,他发现自己竟没办法说谎。
羂索听了后并没有继续再问,也没有再理会身后跪伏的两人。
所以那个咒灵是可以无视结界,跑了出去,还是仍然藏在这里的哪个角落呢?
他想到了眼线发来的消息,说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那天正好在京都执行任务,并且碰巧有一段时间与监视他们的人失联了。
虽然最后发现他们的地点距离总部很近,但是也打消不了他的怀疑。
难道是夏油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偷偷收服了什么特殊的咒灵?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夏油杰也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而且那个咒灵实在是太弱小了,如果是要针对自己或者说是高层有些什么计划的话,也不可能派一只这么弱的咒灵来。
他喝了一口侍女倒的绿茶,门外传来恭敬的敲门声。
再得到他的应允后,门外的人半弓着腰走到了他的耳边。
“川内大人,高专那边已经派人去问话了,夏油杰和五条悟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常,夏油杰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服新的咒灵了。”
他放下茶,“继续监视下去。”
那人点点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
夏油杰被拉去谈话后,一谈就是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出于谨慎,他们也都在公众场合跟由梨交流,以免被一些人发现什么。
下午倒是没有文化或者理论课了,而是做一年级生的陪练。
本来今天下午是应该二年级生与三年级生来进行对抗训练的,但是听说三年级生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了一位。
“歌姬前辈心情很不好,我劝你如果最近看到她了别再那么幼稚地捉弄她了,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被打死我是不会给你治疗的。”
坐在一边名正言顺偷着懒的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说道。
“真过分啊硝子,歌姬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嘛。”他一边毫不留情地揍着一年级的后备,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被他这态度弄得有些无奈的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用余光看了眼在训练场另外一边其乐融融气氛和谐的灰原雄和夏油杰两人。
虽然有的时候夏油前辈也会有几分恶趣味,不过怎么也比这家伙好吧。
本来今天抽签的时候,抽到夏油杰的来陪练的是七海建人,但是他看到灰原雄那可怜的眼神,终究是心软了,同意和灰原雄交换。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要抽签呢?他默默想道。
在听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前辈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后,他们也没有太过于悲伤。
倒是由梨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想起了早上五条悟说的稳定性,决定要抓紧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术式,不能再这样仗着任务不用努力就能自动完成,对自己就松懈了。
——看来咒术师真的是个很危险的职业啊。
在还是个孩子的年龄,就要上战场和怪物厮杀,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这份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杰君,在决定成为咒术师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明明应该先说一下自己昨天在书籍里的发现,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过和之前在诅咒师基地里面得到的答案一样,夏油杰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五条悟说了句,“咒术师不存在毫无悔意的死亡。”
他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夜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说上这么一句,真是啰嗦啊。”
夏油杰也回复道:“确实呢,我在入学的时候就这么被询问过。”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做好了准备吗?”
由梨之前还以为咒术高专就是特殊一点的学校,没想到在这里学习的却不是学生,而是战士。
她有些纠结地问道:“那杰君的父母知道吗?”
五条君就出生于咒术师大家族里,在被发现有了这一份天赋后,能选择成为咒术师不奇怪,不过杰君的话父母都是无咒力的普通人吧?
“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吧。”夏油杰笑了一下,“报喜不报忧嘛,他们也很赞同我成为咒术师。”
“毕竟我有力量,就理所应当的去保护那些没有力量的人。”
一旁的五条悟嗤笑一声,他双腿盘起来,捂住耳朵,“正论又来了,杰好讨厌啊。”
夏油杰:“...闭嘴,不要用女子高中生的语气和我说话,很恶心。”
由梨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下午。
那天她问甚尔,问他是不是咒术师。
他当时否认了,还说那种力量有什么好的。
“你现在是个普通人,这就不挺好的吗?”
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讨厌咒术师的想法,他没有咒力也不是术师,但是却比大多数的术师都更加的厉害。
由梨很羡慕他能有这种力量,就像最开始羡慕夏油杰,羡慕幸子,羡慕惠一样。
所以她接着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说——
“我也很想有那种力量?”
那么自己在有力量后是想干什么呢?
是想变得不再无能吧...
有了力量后,就可以为川泽萤报仇,去惩罚那些伤害他人的坏人。
去保护那些自己在意的,惠、甚尔、真弓阿姨、千美姐和高专的大家。
就不会在以后,回忆道某件遗憾之事的时候,为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而哭泣了吧。
她没能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夏油杰却不赞同地说道:“如果咒术师伤害普通人的话,就会被列为诅咒师的,是会上高层的追杀名单的。”
五条悟却和他想的不一样,“那你可别被发现了,记得处理好自己的残秽。”
夏油杰一脸和善地转过头对着他,“悟。”
他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咒术师能有几个正常人啊,都是些疯子,有的时候我还蛮能理解那些诅咒师的想法呢,果然是因为那些老橘子们太恶心了吧?”
他看了眼夏油杰的脸色,敢在他爆发之前补充了一句,“理解是能理解啦,不过我可不会像他们那么做。”
由梨明悟地点点头。
夏油杰无奈扶额,“这种时候就别点头了,由梨。”
由梨:“这就是那个名言说的——”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哦哦哦,就那个,屠龙勇士终成恶龙?”五条悟搭腔道。
所以说我们今天本来是要讨论些什么来着,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哲学思考大会了?
夏油杰心下有些无奈,“诅咒师里面有一些天性就嗜杀的恶徒,当然也不缺一些另有苦衷的,但是既然都成了诅咒师了,便也不值得什么同情了吧。”
两人见状及时住嘴,由梨赶紧去把那本书给拿了出来,把自己做过标记的那一页翻开。
五条悟瞥了一眼,“加茂宪伦?”他脸上流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对这家伙有兴趣?”
由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他头上这个缝合线!”
“你们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在那边也发现了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
夏油杰:“是头部受伤的伤口吗?”
毕竟在这个有诅咒有术式的不科学世界,出现一些巧合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摇摇头,“杰君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发动的新能力吗?我尝试着对那家伙用了...”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夏油杰不赞同的眼神,赶紧补充道:“我没真的用啦,只是看看自己能交换一些什么信息。”
由梨清了清口,顶着他们俩好奇的眼神,正色道:“我发现这家伙有三十几个身体,而且他好像很关注杰君的样子。”
两人有些惊讶,连五条悟都稍微端正了坐姿。
他兴奋说道:“然后呢,真不错嘛,这一去就让你得到了这么多信息,建议多去几次...阿拉阿拉,我开玩笑的,杰,别这么看着我。”
夏油杰脸色有些诧异,“那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我的身体?”
咒灵操术确实是很难得一见的术式,但是论强大和罕见来说,是肯定比不上五条悟的六眼和无下限的,如果光是为了强大的话,为什么他选择的对象不是五条悟呢?
五条悟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我太强了?无从下手?总之,我们知道了有人会针对你,让我们俩决裂。”
他嘟嘟囔囔道:“真的是,难得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那群老橘子们连这个都要管吗?是担心我们俩联合起来闹翻咒术界?也太胆小了吧一群老不死们,都活那么大岁数了,不能自觉早早入土不给年轻人留负担吗?”
他经常发表一些这样的言论,像是杀了老橘子,推翻咒术界这种话一天都能说个好几次,夏油杰一开始还有纠正他,但后来也就没说过什么了,毕竟他对高层的看法也说不上是好。
“不过说起来也快到那个时候了啊。”
由梨:“什么?”她一时之间有些跟不上五条悟跳脱的思路。
倒是夏油杰了悟道:“星浆体吗?”
由梨一脸茫然地看着打哑谜的两人。
“话说你不是看了杰的笔记了吗?果然只是做做样子吗?”
由梨:“...就看了那么几天,历史又那么长,我哪能一口气就看完啊。”
倒是夏油杰很是理解,毕竟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历史渊源,也是自己一个人查阅各种资料恶补常识。
他向由梨解释了天元大人的事情。
由梨倒是知道天元的事,毕竟一谈到日本咒术界肯定是离不开天元的,不过她不太清楚什么是星浆体,又为什么要指明他们两个人去护送。
“你是说星浆体也是个人类,要被迫和天元大人同化?”
啊,这跟那些被迫献祭给邪神的祭品有什么区别啊。
越是深入了解咒术界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由梨就越觉得反感。
强迫学生们年纪轻轻就参与危险度极高的任务,强迫别人自愿成为祭品献祭...
虽然咒术界人才稀少,给学生派发任务实在是无奈之举,但这也并不能打消她的偏见。
如果这世界上能没有咒灵就好了...
由梨想起了那个愿望。
咒灵诞生于普通人的负面情绪,恶意和疯狂滋生着它们成长...
又或者,如果每个人都是咒术师就好了。
*
“早上好,杰君。”她晃了晃手上的小吊坠,“这个给你。”
那个绿色的宛若玉石一样的东西一入手,夏油杰就感到一阵冰凉。
“这是什么?”
“新研究出来的东西,打碎后治愈能量就会扩散出来。”她有些骄傲地昂起头,“我只花了几天就弄出来了哦,怎么样,不错吧。”
由梨的眼睛亮晶晶的,想要得到一些表扬。
“我的呢?”旁边窜出来一颗白色的脑袋。
“拿去拿去。”她随手递过去。
“以我现在的咒力储备,一天也就只能做两个,等我多攒一点给大家都发上一个。”
她又想起了之前五条悟答应她的事情,“今天应该履行约定带我去我家附近了吧?”
回答她的确实夏油杰。
他摇摇头,有些歉疚地说道:“不好意思由梨,今天临时有任务,硝子这次也会去。”
因为平时的任务也会算学分,所以当遇上危险度很低而且据离学校也很近的任务的时候,家入硝子也会跟他们一起行动。
虽然平时总处于后方做着后勤的工作,不过硝子的体术也是不错的,虽然跟他们俩没法比——这得益于五条悟的陪练。
“不过任务很快就会完成了,在送硝子平安回校后,我们就去你家一趟吧。”他接着又保证道。
本来以为今天是没戏了的由梨,正在以“反正那么多天了,信也寄了,不在乎这一两天了”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不过听到后面这句话,她立即又激动起来。
“好!”
不过为什么信都寄出去那么多天了,都还是没有收到回信呢?
甚尔的话倒是还好说,但真弓阿姨在那边的话,应该不会错过什么信封才对的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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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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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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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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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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