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戴着白色方巾的这位侠士似乎是他们三个人的头,这人好像比穿黑色夜行衣手拿长剑的大侠好说话,他匍匐着爬了过去,哭着说:
“大侠,你给他们二人说说好话,放过我吧!我可从来都没招惹过你们啊!”
百里玉看都没看程璧一眼,侧头看向周墨挑了挑眉梢似乎在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给你玩……他往后退了几步。
周墨的眼睛都快笑出花来了,她学着那天的样子,提脚在程璧的肩头狠狠踹了一脚,程璧向后重重倒去。
这一脚是大快人心,只是使了太大劲差点把自己给带倒了,幸好老十三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这才站稳了,还真是过瘾。
“小心点!”百里玉嘱咐道。
周墨敷衍的点了点头,悠闲的把手伸到了左青阳的眼前。
左青阳会意把手中的剑递了出去。
周墨双手紧紧握着剑柄,高高举起,剑锋的光芒刺的程璧睁不开眼,他瑟瑟发抖的哀嚎:
“我爹是朝廷命官,工部侍郎正二品大官,你要是伤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墨对于程璧的哭诉宛置若罔闻,双手一挥,剑从程璧的大腿上划过,血流不止。
“啊……”
程璧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
“半个月前你伤了一个小馆的伙计,这一剑我替他们还给你。”
看着程璧身上的鲜血,周墨心里有说出的快感。
身旁的百里玉盯着程璧的伤口看了看只是皮外伤,于是双手抱胸站在一边静静的看掌柜的还想怎么玩?
说时迟那时快,周墨手中的剑再次扬起飘向程璧的项上人头。
程璧以为要杀他,立马双手抱头,谁知剑从他的手臂划过,剑芒太过锋利,用力过猛入肌三分,殷红的鲜血迸射而出,森森白骨清晰可见,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骨头,吓得四处逃窜但眼前的路被三个蒙面人堵死无处可藏,他发疯似的哀嚎着。
“这一剑我是替另外一个伙计还给你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你能有今天吧?”
周墨顿时觉得无比畅快,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大仇得报。
“听说你还伤了小馆子里的掌柜的?人家到现在还命在旦夕,下手够狠的啊!要不你也体会一下?”
说着左青阳的脚掌密如雨点,疾如闪电,力过千钧,悉数踩在了程璧的身上。
程璧刚开始还有哀叫声最后连声音都没有了,如同待宰杀的牲畜绝望的躺在地上,期待死神来的更早一些。
“前几天你轻薄人家的新妇,大喜的日子却搞的新妇和她丈夫双双殉情。狗改不了吃屎,今天就废了你,看你还怎么到处祸害别人?”
左青阳从周墨的手中夺过长剑,故意从程璧的眼前缓缓滑过。
程璧看到刀马上就要落下时赶忙护住了他的裆部,瞬间昏死了过去,怎么踢都醒不来。
“这厮还真是风流,不怕要了他的命,就怕废了他!”
左青阳收起长剑,瞅着旁边的周墨和百里玉,他们三个人看着眼前的场面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周墨放眼望去,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家丁感慨万千。
左青阳好奇轿子里到底坐的是程家的哪个夫人?外面都闹翻天了,她坐在里面还真能沉得住气?
他拉着百里玉一起走到轿子跟前一探究竟,挑开帘子,轿子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木箱子,伸手想要把箱子抱出来可是太沉了,怎么都抱不动。
百里玉用左青阳手中的剑把大木箱子的锁削掉,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纹银。
“果然如此,他们程家的男丁个个胆小如鼠,怎么可能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巾帼女郎君?”
左青阳一边嘲笑一边从箱子里拿了一个沉甸甸的银子放在口中使劲咬了咬,是真的?瞠目结舌的看着百里玉。
百里玉无意间看到左青阳把玩的银子底部好像有字?他也拿了一块放在手中仔细一瞧印着“国库”两个字。
“这银子是朝廷的?”左青阳震惊不已。
百里玉点了点头。
“国库的银子不应该在天朝国库吗?怎么会在这里?”
左青阳不解的问,回头看着轿子被抬出来的线路,轿子的起点在渡禅寺,又问:
“国库的银子为什么会被藏在寺庙?程家哪有资格动用国库的银子?”
百里玉没有言语,翻遍了所有的银子,确信这箱银子全是天朝国库里面的,最近京城一直都很太平,从未听说国库的银子被盗,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左青阳的疑问?
“怪不得程家白天不烧香拜佛非要在晚上来拜?这哪是凸显自己对神明的虔诚之心?分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程冥他有几个胆?国库的银子也敢动?”
左青阳骂骂咧咧的说。
不远处的周墨听到他们二人站在轿子前正在嘀嘀咕咕,她走了过去问:
“事办完了,你们还不走?”
见他们没有吭声,周墨走近一看,箱子全是银子喊了起来:
“不是吧?难道你们两个想把这一大箱银子搬回家吗?”
周墨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百里玉,又看了看左青阳,两个人神情诡异就好像正在想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银子搬回去?
她赶忙挡在箱子前面大声说:
“我们是寻仇的不是真的打劫!你们要是缺钱可以在我的小馆白吃白喝,哪怕我把挣钱的钱分你们一半都行,可是你们总不能见钱眼开当强盗吧?”
百里玉放下把玩了许久的银子,饶有兴致的瞧着周墨,嘴角泛起一抹浓浓的笑意:
“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盗亦有道的君子!”
“是我的,我当仁不让!不是我的,你塞给我,我也不要!”
周墨管不了老十三但能镇得住左青阳,随即拉着左青阳往后退了几步。
谁知左青阳似乎并不领这份情,拿出那份江湖大义说:
“周墨你的仇是报了,可银子是有关天下苍生的大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你去马车等我们。”
周墨第一次在左青阳脸上看到了正儿八经的神色,又偷偷看了老十三一眼,确认他们两个不是想当盗贼,这才悄悄退到了一边静静的听着。
“我们要不要去渡禅寺探探虚实?寺里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箱银子。”左青阳询问百里玉的意思。
“渡禅寺不能贸然进入,万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即便进去查也该是别人查。”
百里玉凝望着不远处的渡禅寺若有所思,他沉静的脸庞之下似乎已经有了较为周全的打算。
“谁去查?”左青阳并未涉足朝堂并不清楚百里玉口中说的是谁?
“朝廷之上有谁可以堂而皇之的监察百官?又有谁可以名正言顺的查程家?”
“御史大夫楚颜昭?”
左青阳脱口而出,百里玉点了点头。
周墨听到楚颜昭这个名字时,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老十三怎么也知道楚颜昭?楚颜昭有这么厉害吗?天下能文能武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号?
她实在猜不出来左青阳和老十三是干什么的?难道他们真的是浪迹天下的侠义之士?专门替老百姓申冤的?看着不像啊……
“我带着银子去找楚颜昭,你和周墨两个人守着渡禅寺,万一里面的人有什么动静你还能随机应变。”
左青阳自告奋勇的说。
“也好!”百里玉对左青阳的提议表示赞同,“你想办法把楚颜昭引到这里来,然后你就回状元街走,我们在小馆碰面。”
“嗯!”左青阳抓了两锭银子揣进怀里准备走时,回头认真的对百里玉说:
“我走了,你要好生护着他!他脚上没功夫还胆小,你务必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到小馆。”
百里玉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食言。
左青阳歪着头对周墨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报仇了是不是很开心?”
“你小心点,快去快回。”周墨着实替左青阳这个愣头青感到担心。
“知道啦……”
左青阳重新戴上黑色的蒙面方巾,双脚点地,一闪而过,只听见快马加鞭的声音,由近及远,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青阳走后,百里玉也没闲着,顺手提着周墨飞身而起。
周墨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悬在空中,脚下全是躺着的人,足尖划过柳条宛如清风拂过,转眼间寺庙尽收眼底。
渡禅寺跟寻常的寺院没什么区别,空旷的寺院里立着一株菩提树高耸入云,院中放着一个体型硕大的香炉,四周厢房关的严严实实的,院中空无一人。
周墨被百里玉放在东边的屋顶之上,屋顶上是全是坚硬的瓦砾,瓦砾不偏不斜的戳在周墨的肚脐之上,那里恰好是受伤最严重但还没好全乎的地方。
钻心的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的扭动着身体,谁知碰到瓦砾的棱角了更疼了,她的手攥着一旁的碎石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别动!”
百里玉朝一旁张牙舞爪的周墨瞪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
周墨心里默念:
我他妈的都快疼死了,你还鄙视我?
碎碎念念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可身子依然不听使唤想要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时,从北边的厢房走出来一个和尚朝东边的大殿走了过来。
百里玉自然而然的伸出长长的手臂,重重的压在周墨的肩膀上。
周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低头……”
百里玉把周墨高高扬起的头摁了下来。
周墨的嘴贴着瓦砾,话都说不出来,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硬撑着。
和尚并没有发现屋顶上的动静,他走进大殿给佛祖上了香,又退了出来,重新走进回北边的厢房关上了门,里面的烛火也熄灭了看来是歇下了。
百里玉侧头一看周墨似乎在对这些坚硬的瓦砾叫骂,心想:
真没出息,一个好好的儿郎被一群下人养成绣花枕头了!
回头的瞬间发觉周墨的手捂着肚子看样子不是装的,这才回想起前些日子他被几个彪形大汉拳打脚踢的事,原来是他错怪了人家,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伤口疼?”
他把手从周墨的头上挪开但手臂还压在周墨的肩膀上,生怕周墨一个不注意就掉下去。
“还好……这会好多了。”
周墨不是装柔弱方才确实很疼,百里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屋顶上等楚颜昭的到来。
“左青阳怎样能把楚颜昭带到这里来?难道楚颜昭他也缺银子吗?”周墨不解的问。
“额!他不缺银子!
只不过朝廷的银子不是谁都能拿的,左青阳既非朝廷命官亦非皇室贵族,他不过是一介草民手里拿的却是官银,楚颜昭要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得不来渡禅寺!”
百里玉胸有成竹的说。
“那左青阳会不会有危险?”
“你不用担心他,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一般人想困住他绝非易事。”
周墨看老十三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很温和,便接着问:
“楚颜昭什么时候才能来?我们要在这上面猫多久?”
“算算路程,怎么都得两个时辰。”
“啊?”
百里玉看周墨一脸的不情愿以为他的身体又不舒服了,说:
“你的伤又疼了吗?要不我把你送回马车?”
“不用,只是老十三能否把你的胳膊从我的肩膀上拿开?”
周墨实在受不了百里玉结实的手臂一直压在她身上的这种感觉。
虽然她本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百里玉身上的清香时不时的飘过来,总会让她想起那天他抱起她的场景,她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有关那天的一切,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记起任何东西来。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百里玉嘲讽道。
周墨故意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说:“如果你是一个香艳的女子,此刻你的纤纤玉手放在我的肩膀之上,那我……”她故意把脸往百里玉的跟前凑了凑。
百里玉立马抽回了手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跟周墨保持一定距离。
这样的百里玉可把周墨给逗乐了,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低声说道:
“不是我说你,大晚上的困意来袭,身边没有美人作伴却只有你的胳膊,我们两个大男人,你说让我怎么想?”
周墨故意加重了大男人三个字给自己壮胆。
“你一天不好好做生意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百里玉难为情的说。
“人之常情嘛!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害羞?十三兄难道你?”
“别废话老实待着,不然把你仍回马车。”百里玉涨红了脸。
周墨看百里玉忽明忽暗的脸,觉得甚是好笑,虽然等大部队的到来还需要些时辰但此刻似乎没有那么无聊了。m.χIùmЬ.CǒM
亥时刚过,左青阳远远的看见正前方的府邸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上面写着“楚府”。
他放慢了速度,绕过正街来到楚府门前的竹林,竹林紧挨着楚府的别苑,他把马栓在墙角之下,踩着墙角转身落在了屋顶之上。
很早之前为了能尽快见到百里玉,他曾给楚颜昭送过拜帖,楚颜昭年少有为又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而自己呢又是一个大才子,想着楚颜昭应该能带着他结实一些文人雅客,这样总能见到东宫太子。
可是听下人们说楚颜昭平日里在别苑的书房彻夜读书处理公务从不见客,他就断了这个门路。
现在他站在屋顶之上,俯身看去,楚府的别苑比一般府邸的院子都大,房间多的数不过来,院中的护卫来来回回的巡逻,到底哪个才是楚颜昭的书房?他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看到院子里有两个丫鬟端着一盘点心和茶水穿过回廊朝南走去。
一般来说,大半夜吃东西的人除了看书的人,还能有谁?
左青阳起身一个飞扑,落在了南边的屋顶之上,轻轻的把瓦片拿开,蹲下一瞧:
楚颜昭着一身黛色长袍,端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公文。
门口进来的两个丫鬟,放下手中的点心和茶水转身就出去了。
楚颜昭一直在看公文纹丝不动。
左青阳咧嘴一笑把瓦片放回原处,起身,蹑手蹑脚的从屋顶走到了屋檐边缘,以倒挂金钟之态挂在了房梁之上,巡视一圈,四下无人!
他掏出怀中的两锭纹银夹在手心,盯着书案的位置,凝神御气,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了手心,瞬间出手。
两锭纹银穿透了窗户上的那层薄纸,速度极快的飞了出去,只听“咣当”一声银子落在了书案上,把丫鬟送进来的一盘点心打翻在地。
书房里的楚颜昭没有着急喊人,拾起桌上的两锭纹银捏在手中仔细查看,当看到银子底部的字,大惊失色,冲出房门,门口悬挂着一个黑衣人正盯着他看。
“你是何人?怎会有官银?”楚颜昭指着黑衣人怒目而视。
“渡禅寺!”
说完左青阳飞身而过,不见踪迹。
任凭身后的楚颜昭如何喊护卫?调集人马,左青阳早已落在了马背上,快马加鞭朝渡禅寺赶去。
他走的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夜路更不好走,马走在悬崖峭壁之上有些胆怯,他高高抡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在主人的鞭策之下更加英勇,疾驰而过,他离渡禅寺越来越近。
因为经历过一次,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生怕再一次因为自己有事在身,不在她的左右,而重蹈覆辙,这是他永远都不想再看到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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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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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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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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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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