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格外的硬,被子也不是他平时盖的,整间屋子并没有沉香的味道,不仅如此外面还有嘈杂声,一起之下睁开了眼想要看清楚是哪个不长眼的搅了他的清梦?
环顾四周更加确定这里不是他的思忧殿,这里简陋至极,小小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实在记不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伸手轻轻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细缝:
院子里站着不少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
“掌柜的你也太抠了吧?对我们这群乞丐还抠抠索索的?
我明明摘了有十来斤的野果,按照说好的二斤一文钱,你应该给我五文钱才对,为什么就只给我三文钱?”
说话的乞丐看样子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头是最高穿着最破,两只脚丫子露在外面,上衣的袖子就只剩下几块布条,这副囧样一点都不影响这人的傲气。
“李二狗子,你对我说话客气点。”
被称为掌柜的人扬起手似乎要打这个李二狗,吓的李二狗抱头,掌柜的手停在空中从紧握的拳头当中蹦出一个食指,戳在李二狗的脑袋上,戳的李二狗倒退了好几步。
“站一边去,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李二狗子扔下背篓蹲在地上斜眼瞪着掌柜的敢怒不敢言。
掌柜的对旁边的人态度很温和:“小五子,你今天里面带了什么?”
“周公子,我一大早就去挖了苜蓿菜还有苦苣,有四五斤的样子就算是四斤吧!
还摘了七八斤红野果,你别看它个头小但是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很有嚼劲。
就这些东西,你看着给吧!”
掌柜的提手掂了掂小五子的背篓笑着说:
“这些菜远不止五斤,你不仅把菜收拾干净了还捆成一把一把的,果子也是洗过的吧?”
小五子捏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不好意思的说:
“我下山的时候碰到了一条小溪,想着雪儿姐姐那么忙还得洗菜,太麻烦了,我闲来无事就洗了。”
掌柜的指着蹲在地上的李二狗子嚷嚷了起来:
“听听……你听听人家小五子,我不求你能像小五子那样给我把菜洗了但也不能在你的背篓里塞一半草滥竽充数吧?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听到这话,剩下的三个小乞丐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捂着嘴,笑弯了腰。
掌柜的自己都被惹笑了,看着李二狗子羞红了脸,他制止了其他人的嘲笑说:
“行了,都别笑了!今天表现最好的是小五子,他的是六斤野菜,八斤野果子,一共加起来十四斤。”
“四喜,给小五子七文钱再加三个馒头,一碗荤素混搭的饭菜。”
“谢了,公子。”
“你们三个小鬼,每个人一文钱、三个馒头和一碗跟小五子一样的饭菜,怎么样?”
“谢谢……周公子。”
三个小鬼摇头晃脑的学着小五子说着感谢的话,甚是可爱。
“小竹,富贵,上吃的。”
“是,公子。”
这些衣着褴褛的孩子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口水都流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直到饭菜和馒头端在手里,笑的两根眉毛都快粘在了一起。
“快回家跟你们的家人一起去吃吧!记得把我的食盒拿回来。”
“谢谢周公子,回见。”
小五子带着三个小鬼给掌柜的道了谢开开心心的走出了院子。
蹲在地上的李二狗子看别人拿着吃的走了,他背起自己的背篓就要往外走,被掌柜的拦了下来:
“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走?这么没礼貌?”
李二狗子个头比掌柜的个头高出一大截,本想一意孤行可看到掌柜的眼神不敢造次,歪着脖子,喘着粗气,表示不服。
“四喜给二狗子五个馒头,两碗饭菜。”
“都备好了,我这就去拿。”
李二狗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掌柜的把食盒塞在他的手上说:
“看什么看?你昨天没跟我说李爷爷生病了,因为我不知情才那样做的。
再说了你昨天表现就是不好,我扣你两个馒头那是对你的惩戒。
后来我是听小五子母亲说,你爷爷生病了,你整夜整夜的照顾他,早上还上山采果子虽然采的不多但你努力了。”
李二狗子捏着食盒没吭气,歪着的脖子也松懈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掌柜的。
掌柜的又说:
“饭菜不够的话,中午再来取,如果你爷爷的病还不好的话就来说一声,我让富贵带着你们去看病。”
李二狗子站在原地不说话。
“还不走?老爷子渴了连个端水的都没有。”
李二狗握紧了手中的吃食扭头就走淡淡的说了句:“谢了!”
掌柜的笑呵呵的看着李二狗子离开。
“公子,你别光顾着做好事了,赶紧摘菜备食材,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一会该有客人来了。”
坐在矮凳上的婆婆说。
“好,好,干活了。”
院子里三个姑娘家挽起袖子拣菜、洗菜,切菜。
两个男人打水,劈柴。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隐约猜着是一个公子带着下人们开饭馆谋生,顺道接济乞丐。
全天下的商人数不胜数,头一次见掌柜的跟乞丐以这样的方式做买卖?
看似他有商人的精明,锱铢必较,不过他也在用另一种方式教小乞丐们自力更生。
这人有点意思。
他关上窗户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推开门走了出去。
“吆,您还知道起来啊?再晚一点又得在我们这留宿一晚了。”
说话的人是叫富贵的仆人,听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愿意他在这借宿,一个下人能替掌柜的发话还真是没规矩,他懒得理会径直朝拣菜的掌柜的走去。
“周公子,打扰了!”
这人好像故意躲着他一样,背着身头也没抬说:“后会无期!”
他不知道掌柜的为何对他如此冷淡?掌柜的对乞丐尚且以慈悲为怀,他不过是借宿了一晚而已居然惹的掌柜的如此不痛快?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头绪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石桌上,起身离开。Χiυmъ.cοΜ
周墨之所以不敢回头只因为怕像昨天一样惹来不快,不过今天那人站在他的身后,她并没有感到不适,随即起身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
难道是她想错了?昨天闹那么一出是因为自己惦记麻辣烫的事?算了,不去想了,开门挣钱喽!
开门见喜,这话一点不假。
晌午时分,南弦月带着小竹和雪儿从后厨走出来,看到周墨一个人坐在凳子翘着二郎腿傻笑,便问:
“我说周公子,今天就来了五桌客人,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哈哈哈......”周墨一直在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富贵端了一盘瓜子边嗑边说:
“今天来的这五桌客人都点了公子的麻辣烫说好吃,说下次要带着亲朋好友一起来,你说公子能不高兴吗?”
南弦月半信半疑的看着快要笑出一朵花的周墨,扭头问四喜:
“客人单点的麻辣烫,结账结了多少钱?”
“八两银子。”
“多少?八两银子?”南弦月在周墨耳畔喊道,“就八两银子,公子你乐呵个什么劲?”
“八两银子怎么了?八两银子就不是钱了吗?”周墨瞪着南弦月说,“你们要相信口口相传的厉害,一传十十传百,到时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天下了。”
“掌柜的客人说的客套话你也信?你还是安心跟我学做菜算了,你瞧瞧雪儿和小竹都快出师了,等你学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上,到时真的会日进斗金。”
“南弦月,你那么爱钱要不钻进铜钱眼算了。”
“婆婆,你管管公子一点都不讲道理!”
借着没客人的空挡,原点小馆的伙计们正在店里天南海北的瞎聊,打打闹闹很是惬意。
就在这时,左青阳风尘仆仆的站在店门口,神色凝重的朝周墨招了招手让周墨出来。
周墨纳闷了,这人怎么回事?平日里不都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吃大喝吗?今儿个怎么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看见他?
尽管心有疑虑但她还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被左青阳拦腰一带飞上了屋顶,她都没看清是怎么飞起来的?她人就已经坐在了瓦砾上,太高了她动都不敢动,心想:我的乖乖,原来飞檐走壁不是传说啊?
左青阳看周墨胆战心惊的样子安慰道:
“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
“左青阳,你有什么机密要事不能在铺子里说的?非要把我放在屋顶上说?大中午的被下面的人看到以为我们想要寻死呢!”
周墨骂骂咧咧的说,心里止不住的打鼓害怕真出点什么事。
左青阳双手摁着周墨的肩膀认真的问:
“我问你,之前,你有没有犯过什么事?”
“犯事?犯什么事?比如什么?”周墨不解的问。
“强奸犯科,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强取豪夺,这种事情你有做过吗?做过些什么?”
此时左青阳看周墨的眼神就像是审问江洋大盗,他似乎已经笃定周墨犯了事就差签字画押了。
被这样看,周墨很是生气指着左青阳的鼻子说:
“你……坐远点!你就不怕我是混江湖的大侠,杀人不眨眼,把你给剁了?”
左青阳乖乖的往边上挪了挪: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的问题。”
这可把周墨给逗笑了,好好想想?意思是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已经数不清了吗?
即便如此,她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周墨没有盖世的蛮力,也没有过人的智慧,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开了个小馆子养家糊口而已,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左青阳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又问:
“那你是周沫桑的时候做过吗?”
“什么?”周墨伸手就在左青阳的脑袋上砸了一拳,“女儿身的我就是周沫桑,你不是没见过我女儿身是什么样的?难不成你觉得我以周沫桑的身份去强了哪家姑娘?还是干了杀人放火的勾当?”
“这倒也是,看你这文文弱弱的样子不像啊!”左青阳觉得自己问的这些问题是愚不可及,自言自语的说:
“那为什么御史大夫在找你?他找你做什么?”
“御史大夫?”周墨惊讶的问。
“我昨天偷听刘老板和唐师爷的谈话:
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唐师爷托刘老板在这附近找一个叫周沫桑的女子,说这个女子带着下人开了一个铺子。
这个消息是从御史台放出来的,而且是御史大夫亲自下的密令。”
“御史大夫?”周墨对这个官职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又问,“御史台是做什么的?”
左青阳不厌其烦的给周墨解释道:
“御史台主要负责全国的重大案件,就像我给你说的那些十恶不赦的大罪,都是送交给御史台最后定夺的,一般小案子都惊动不了他们。”
“我以我的性命做赌注,不论我是周墨还是周沫桑,我都没干过足以让御史大夫找我的事情!”
“那楚颜昭为什么会找到你?”
“这又关楚颜昭什么事?”
“楚颜昭就是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就是楚颜昭!”
周墨这才恍然大悟,在书院的时候就听说了颜昭学长在朝中任御史大夫一职,只是当时对这些官职并不了解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他怎么会找她?
左青阳还在说楚颜昭的年少有为: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当朝最年轻的正三品官员,他的头顶上只有皇上,他只负责皇上交待的案子,换句话说他可以左右他人性命!”
周墨顿时觉得脖子一凉,心想:我不过是用了个假名字在书院读了个书而已,颜昭学长总不会因为这个砍了她的脑袋吧?
左青阳看周墨被吓得不轻,赶忙说:
“我瞧着你也不像能掀得起大风大浪之人,想必他找的不过是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吧!”
周墨还在犯嘀咕。
“走……我送你下去。”
又是一个转身,左青阳纵身一跃转眼之间周墨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地上。
“左青阳下次你要飞上飞下的能不能跟我先说一声?万一我一个趔趄掉下来,我现在可是拖家带口的人不能轻易丢了性命。”
“知道了周公子,下次一定注意,回见。”左青阳佯装受教了。
“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再走?”
“我今天跑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
“对了……”周墨挡住了左青阳的去路,“昨天你就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今天怎么才想起来?有你这么对兄弟吗?太不地道了吧!”
“这你可冤枉我了。”左青阳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天天一身男儿装大家都叫你掌柜的,我都忘记你是女儿身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就赶忙过来找你了,请公子明鉴!”
“嗯,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回见!”
左青阳走后,周墨走进小馆拉着四喜走到后院,不安的问:
“在冷月阁我生病了,你去清雅书院给我拿成绩册,颜昭学长在不在?有没有问有关我的情况?”
四喜想了想说:
“当时成绩册就是他给我的,他问我,你家小姐怎么没来?我说你生病了在家静养。他接着问,我们家住哪里?日后方便走动,我说等小姐身体好了会亲自前来拜会。”
“然后呢?”
“然后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说你天资聪慧不能荒废了课业。”
四喜看周墨紧张兮兮的,不知所谓何事?他也不敢问。
周墨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说:
“左青阳说御史大夫下了密令,满京城找一个周沫桑的人,那不就是颜昭学长在找我吗?他找我做什么?”
“他在找你?”
“嗯!”
四喜陷入沉思:
楚颜昭是御史大夫的事他早就知道,书院里的小姐时时刻刻戴着纱笠,他不可能猜到小姐的来历。
现在即便楚大人站在小姐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御史台的人找小姐,难不成有人发现太子妃从冷月阁出逃了?所以这才惊动了御史台?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御史台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后宫去,后宫出事一般都是交由宗人府或是大理寺处置。
那楚大人为什么会动用官府的暗势力找小姐?难道只是学长对学妹的关心?
书院的结业考试那天,楚大人设了猜字谜的环节说的好听点是猜着有份,说的不好听其实本就是为小姐特意准备的,当时小姐读《字谜著述》时,楚颜昭就躲在暗处。
也许楚大人知道小姐家境贫寒就想慷慨解囊,凭的就是学院的交情而已。
所以没必要自己吓自己,他笑着说:
“也许是小姐从书院结业之后杳无音信了,学长放心不下这才四处打听,如果他知道小姐安然无恙定然不会这么大费周折的找你了。”
“那就让他找去吧,我可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我是这副模样!”
周墨卸下了心中的不安,开开心心的朝前院走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四喜跟在后面想着想着还是觉得不妥当,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冷月阁留一个人照看?万一有什么动静他们还能有个准备。
他们从冷月阁出来眼看就要一个月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那可是灭顶之灾,毫无还手之力。
楚大人找小姐这事,要跟蔺嬷嬷好好商量一下想个法子才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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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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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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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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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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