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体之间互相碰撞所产生的粉尘弥漫,寒气与紫色的能量随之扩散,冰墙破碎,但是这些箭矢也全部被拦下。
眼见自己的连击被打断,魔格斯也并不恼,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瘫倒在地的血肉。
“强大的灵魂,罪业筑成的堡垒,也依然会被其他的罪业所浸染。”
杨洋无数眼睛注视着面前紫色的家伙,浑身的血肉都在颤抖、扭动,不受控制,之前被攻击的部位,逐渐爬上了紫色的纹路。
当你使用统一的一类建材建造一座堡垒,在完工之后绝不能在内部的决定更换其他材质的建材。
地狱之中无尽哀叹的怨灵,在被活剐无数次之后开始适应,但依旧无法接受油锅的滚烫。
尽管本质相同,但壁垒依然会瓦解。
虽然并不清楚其具体的原理,但洋洋很清楚这样下去的严重后果。
它他的每一根神经开始更加的紧绷,依旧在掌控内的腺体开始毫不保留的喷涌激素,无法命令的血肉开始翻卷。
重新整理好形态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将被这紫色的肢体从身上活生生的撕扯下来,血淋淋的肉块滴洒着滚烫的鲜血被遗弃在地上。
接着这些狰狞的伤口都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了,与此同时,杨洋在体表上多出了些许的孔洞,腥臭的黄绿色体液像泉水一样流遍全身。
褐色的甲壳更是再一次包裹住了肉体。
魔格斯冰冷的注视着艰难站立起的杨洋,尽管眼前的血肉生物正在用好几种方法同时减少它的影响。
但它依旧可以感觉得到,那种被它称之为“罪业”的能量,依旧有一部分在杨洋的体内游走,冲击着它灵魂的稳定。
眼前这个家伙,即使是在血肉生命这种极为荒谬的种族之中,也是极为荒谬的。
大多数的血肉生命,在刚刚诞生的时候便陷入了它们所痴迷的疯狂梦乡,就算有一部分开始时显得拥有些许的理性。
也只是因为刚刚诞生的时候,太过于弱小,甚至于没有多少能量来维持生命。
至少到了15级,这绝对不合理。
在进行了一些猜测之后,果不其然。
“你的灵魂并不稳定,你所构筑的堡垒之下埋葬了无尽的疯狂,你在两头放满最沉重的砝码来卡死天平。”
生灵的鲜血流淌成河,堕落的肉块堆积成山。
最为痛苦的存在,用最为痛苦的方式,最为痛苦的活着。
哪怕最温暖的,最冰冷的虚幻之阳也难以做到救赎,只是短暂的,将痛苦暂停一段时间。
魔格斯平淡的说着,轻飘飘的语气却是相当锋利的匕首,活剐着血肉。
血肉之躯艰难的站立在失去生机的小巷上,满地的焦灼死灰上早已饱饮了它的鲜血与其他体液,因此而变得泥泞,同时腥气扑鼻。
“维持躯壳,一直都是一件相当令我疲惫的事情。”
杨洋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
它能够感觉到,魔格斯的“罪业”正在沿着肉体流经每一寸肢体和血肉,在末日来临之后,一直给予自己安全的力量感正在变得混乱。
每一根神经都有强烈的刺痛感,但无从得知只有其中一处,还是全身。因为血肉生命的神经网会把痛苦均匀的分布给全身的所有神经,平时用来分辨一切所依靠的都是触感,而不是痛感。
甲壳之下的肌肉也在颤抖,哪怕它已经处理掉了条件反射对应的神经。这说明在扰乱之下,这些富有生命力的血肉开始无法被掌控了。
尽管如今的杨洋早已不是人类,并没有神经中枢的它自然没有“头”这种弱点,但它现在却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
一种脑袋被大锤不断敲击的感觉。
很显然,刚刚魔格斯的那一轮攻击所用的能量行驶并不是之前单纯的破坏性,而是用更加温和的手段将能量放射出去。
并且还用了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方式,就像杨洋切下肢体保留一定量神经时一样,这些能量的注入体内之后保留了足够的活跃性。
就目前来看,应该是在直接冲击灵魂……
这是目前最为要命的。
守护城市的墙壁早已坍塌,这些并不是魔物所为,魔物潮虽然声势浩大,但这种事情虽然是做不到的。
城墙真正坍塌的原因是,后方的火炮部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清理大量已经冲进市区的魔物,将炮弹的落点从墙外跳到了墙内。
现如今,整座城市之内唯一还像一样的建筑也没了。
这里正在逐渐沦为真正的废墟,从城墙的豁口中,略带余温的风带着苍凉的声音灌了进来,这是夜幕即将到来的预示,仿佛是这座都市将死时最后的喘息。
在大地震之后硕果仅存的半塌建筑,以及大量的断壁残垣,在魔物们的践踏下,正在逐渐化为碎瓦。
人类的痕迹,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抹去。
但是肆虐的魔物们现如今也不再如同潮水,它们似乎已经不那么亢奋了,数量、密度、还有战斗欲望都不再那么强烈了。
似乎随着那血日即将落下,舞台即将落幕,所有的演员们都开始累了。
这场争斗,明明只是半天的功夫,却在所有人情感的扭曲下如同一年一样漫长。
但尽管如此,冬日暖阳的恨意对于深紫的使徒却是燃烧的越来越剧烈。
道道寒风逆着风向吹过,为这一条破败的街道再多添一层冰霜。
流光的双眼此时都是那石榴石般的鲜红色,冬日的能力正在全力施展。
但这一回,它的双眼格外鲜红,因为他的眼角已经开裂,眼底的血泪顺着脸颊下滑,与口、鼻、耳中所流淌出来的鲜血交汇。
这是将冬日极限使用的后果。
但寒风哪怕夹杂了大量的冰渣,也并没有多少伤害的意义,充其量只能让魔格斯原本有些僵硬的动作再慢一点。
而用于杀伤的冰锥则藏在冰雾之下,在那淌血双目的注视下,只要魔格斯露出一点破绽,这些冰锥便会激射而出,造成些许的伤害。
而流光的背后,更是积聚了除冰锥外更多的寒气造物,这些东西都悬浮环绕在流光的身体周围,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充当储备武器与庇护的防御物件。
但尽管是如此的极限,魔格斯多少还是有一些游刃有余的表现。
它不时的翻动所持有的典籍,用所释放出来的法术抵挡流光疯狂的攻击,同时进行反击。
虽然二者都在用法术互相攻击,互相消耗,但绝对不是简单的对耗。
他们像是两个灵巧的刀客对决时一样,不断的改变自己的身位,尽可能的规避对方的伤害。
因为单纯用护盾来抵抗攻击的话,对于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那是会相当夸张的。
远处的秋芸依旧在脱力的昏迷当中,在他旁边并没有失去意识的恨吃掉了几具魔物的尸体恢复了不少状态。
但是还没等她喘两口气,之前那些怪异的,不像魔物且不能查看信息的弱小怪物又缠了上来,没有过来帮忙的可能性。
不过以恨的实力,来掺和这样的战斗也扛不住几下。
杨洋还站在那里,明明已经过去数十秒了,但还是没有多少恢复过来的迹象。
目前的状况,似乎二者之间只能陷入法术的对耗了。琇書蛧
虽然魔格斯的等级要压上一头,但它之前的消耗并不少,而流光的灵魂与体力数值在15级之中是相当优秀的。
而且魔格斯的行动完全没有流光那么灵巧,它受到的伤害一直都更加多一些,流光却拥有杨洋之前赠送的“心脏”,自愈能力变得十分强悍,至少“重伤”的标准往上了不少。
也许,有些赢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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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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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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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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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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