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顾不得想什么了,只剩下一个字“跑”!
只要所有的人都跑走了,这群人找不着,那么还能有一线生机。
王宝娜也自是发现了这群人的动向。她早上出门时候想着的是这些人对她动手的话,就让系统电死他们。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们自己人病危,才导致了后续的这一系列变化。
这群人现在已经是穷凶极恶了,王宝娜即使再想抓住他们也得看看实际情况,更不可能呼吁别人帮忙抓人。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匕首什么的武器。
“大家都看清楚他们的容貌!”王宝娜又清楚的喊了一声,保证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吃瓜人只管照着吩咐做。逃跑的人也想着要捂着脸。
那女子也被自己伙的人给带走了,他们也知道若是将这女子落下,肯定受不了刑罚,迟早会将他们给交代出来。
给女子出头的那个男人,在带走女子的同时还不忘记在地上男子脖子上狠狠的踹上了两脚,保证这人彻底死去,没法开口。
他的动作很多围观的人都看到了,再加上里圈的那几人都在逃跑,这不就说明那公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没问题谁会跑?像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不就都没跑吗?
男子拉女子跑过自家一兄弟,回头想看看他为何如此之慢,才发现他捂着脸跑,都有些看不清路,差点摔地上。
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给那人脑瓜子上来了一巴掌:“赶紧跑啊!捂脸做什么??”
被打男子:“不捂着不就被他们看见了吗?再指认了怎么办?”
男子怒吼:“只要不被抓到,谁能指认我们?让他们看见了能怎么的,都不认识,谁找得着我们?”
“是哦!”
于是那伙人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逃跑上,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不到一分钟,街上已经看不到这些人的影子了。
他们的话,有些吃瓜人也听到了,纷纷议论。
“也是哦。我们记住了,也不知道这人该怎么找啊?跟官府的人描述他们能懂吗?”
“我看的那人,小眼睛,塌鼻梁,下巴尖。”
旁边一人扯过身边的儿子:“你看你描述的我儿子能不能对上号?你可不要瞎说啊,我儿子可一直在我身边,他跟那群人可不是一伙的!”
塌鼻梁的儿子,吸了吸鼻涕……
王宝娜让吃瓜群众看清那几个歹人,自是有自己的想法。别人可能没办法,但不代表她没有!
围在她周围的人看歹人都跑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着王宝娜庆幸道:“还好这位解元没出事,我的银子终于保住了!”
“是呀是呀!我那天去赌坊,跟风买的这位解元,可是有10两银子呢!我可还指着这10两银子翻翻,好给儿子读书呢!”
“这位解元,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您现在的身体可不只是您自己的了,您这可是我们大家的!”
“对!有谁胆敢伤害这位解元,俺一定不饶过谁!”
“还有俺!俺挖了他家祖坟!”
王宝娜有点哭笑不得了,自己这算什么?反正她不觉得自己是为国争光的伟人,值得大家这么看重。
“嗷嗷嗷……哇哇哇……”
突然有了不和谐的声音乱入了进来。大伙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大汉此时正哭的稀里哗啦,好不伤心。
“这位兄弟,你这是咋地了?我们的解元没出事,可以参加科考,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有人出声劝慰,以为这大汉是喜极而泣?
“嗷嗷嗷……不是……我……我押的解元他考不了试了啊,嗷嗷嗷……”
“怎么地了呢?”有人问道。
“我把全部家当都押了河南府的解元,可他前几天摔断了胳膊,考不了试了,嗷嗷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的银子啊!我娘子还等着我拿钱回家给过日子呢!”
这真是一个可悲的消息。
“兄弟,你就别哭了!我也押了那个解元,我的银子也打水漂了,我们俩真是同病相怜。现在看你哭,我也想哭了……”
“我也押了,只不过我押的少。”
“俺也差点押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脑中一顿,手里的银子就没落下去,可能是家里祖坟冒青烟,冥冥之中,有祖宗在提携吧!”
这话就有点欠揍了,只不过大家都在伤心中,谁也没工夫理会他。
“诶?”突然有人发出质疑,“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河南府的解元也是像今天这样,是被人给迫害的?故意不让他参加考试的?”
这个质疑一发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没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若是之前,他们可能还不会相信这种阴谋论。但今天亲眼见证了害人现场,那河南府的解元怎么就没可能是被故意伤害的呢?
人家好好一个解元,长这么大,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小心出意外?
这说不过去啊!
“轰……”一瞬间讨论声四起。
不用经过官府的调查,此时他们已经将这件事给定性了,这就是一件跟赌坊有关的蓄意害人事件!
这里的事情,有好事的,已经跑去官府报了官,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
“官府办案,都让一让!”
吃瓜人感激你闪身让路,他们对官府是惧怕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发生何事,你!上前说明!”捕头指着一个唇薄、眼睛乱转的男人上前回话。
“嘿嘿……这位官爷眼睛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出小的是个有些口才的人,小的……”
“行了!说重点!再啰啰嗦嗦,小心给你定个妨碍公务罪!”捕头不耐烦道。
“官爷莫气,小的这就说来,这就说来……”然后这人就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楚,总结概况的很客观。
王宝娜不得不佩服,这捕头估计是个老人了,办公都有了经验,随手一指的人,就是个能说会道的。
捕头将目光转向王宝娜:“他说的可是事实?可有补充?”
王宝娜拱了拱手,捕头赶紧躲开身子:“不敢承举人老爷的礼。”
“这位说的没错,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周围这些围观的人也都看清了那十几个歹人的面貌。”
王宝娜又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个歹人:“这人应该是他们一伙的,在出任务,也就是找机会迫害我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身体不适倒地不起。那群歹人逃跑的时候,估计是怕这人被救活,会招供,指认他们。所以有人在逃跑的时候狠狠的踹了几脚这人的脖子,这是大伙就能见证的。”m.xiumb.com
捕头看了一眼地上之人,就有捕快回报:“头,这人已经没了气息。”
捕头眉头紧皱,吩咐回报的捕快:“去周围收集消息,务必将每个人描述的歹人长相都记录下来。”
又转头给王宝娜行了礼:“今日老爷受惊了,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办好,您早些回去歇息,我们尽量找出凶手,让老爷安心。”
老爷,这个称呼,王宝娜实在是听起来不太舒服。但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吗,别人这么称呼,也不能说人家不对。
“这位捕头,我已经将那些歹人的面貌记了个清楚,并且还能将人给画于纸上。我可以现在作画,你若是想严谨些,等我画完后,可以将画给那些记住歹人面貌的人看看,若是他们也指认,就可以拿着画像去抓人了。”王宝娜提议道。
“想必这位捕头也知道这件事不小,涉及会试举子,还有一个解元被迫害,就是当今圣上知道了,也会要求严厉查到底的。有个我的画像,你们也能早日破案!”
捕头给王宝娜躬身一礼:“那就有劳老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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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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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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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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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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