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你回来了,我们都在等你。”
北堂令歌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立马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然后又听到一个女童声。
“爸爸你回来了,一起吃饭吧,等你很久了,我都饿了。”
也听到和看见另一个熟悉的人和声音,当然是自己的女儿星星。饭桌上老婆说了好多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他刚刚升了领班,有很多员工不服他;比如今天工作中出错了被经理一顿好训;再比如快到下班的时候又被经理叫住,加班盘点;……。不断说着抱怨着。女儿也说了一些事情,说今天放学早没有人接,她只好自己回家,又说明天开家长会,千万要准时到,否则老师会批评她等等。
在梦中北堂令歌完完全全成为一位听客,没有说一句话,也不能说一句话。但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们两人的存在。
场景急转,忽然北堂令歌梦到与老婆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正要进入正题时,仿佛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
“砰砰…”
没有理会那响声,北堂令歌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砰砰…”
当再次听到那急促那可恶的敲门声时,北堂令歌一下子被那美境丢了出来,随即眼睛沉沉睁开,醒了。
醒来后北堂令歌觉得非常空虚,而且心里还揪揪的痛。不相信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美梦一场,好想再睡下完成被打断的残梦。可是,他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砰砰…”
房门又被敲响,北堂令歌郁闷的问道:
“谁呀?”
“公子是奴婢!”
青莲明显听得出北堂令歌语气中的不耐烦,还是鼓足勇气忐忑的回答着。
“是青莲呀,稍等一下。”
北堂令歌急忙穿上长衫遮住身体的尴尬。过后,青莲端着木盆进来,轻声说道:
“公子请洗漱!”
刚准备洗漱时,刀疤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公子,昨天那少年我把他带过来了。”
看着刀疤横冲直撞闯进来,北堂令歌也是一阵无奈,说道:
“不要冲动,不要急躁,等本公子洗漱好了再说。你先出去吧!”
刀疤好像没事人一样又急匆匆的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得北堂令歌语言中有些许不悦。可是青莲能感觉到北堂言气中的变化,知道自己和刀疤刚才惹恼公子,因此更加小心翼翼伺候着。
坐立不安的故祛在刀疤三人的房间中等待北堂令歌,可房间中还有三人在不停的打量着他,让他更加举足无措心慌难平。老大阿柴看得出故祛的不安与担心,因此对他说道:
“不要担心我们公子,他很随和的。”
故祛硬着头皮说:“我不担心,我不紧张。”
吴起也调侃着说道:你年纪小,紧张是应该的,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紧张,只是有点发热。”
看着故祛死犟死犟的,老大阿柴三人都大笑起来。
“哈…哈…!”
“你们笑什么,有何趣事?”
当北堂令歌来时,三个大人男人还在大笑,所以有此不解的问他们。刀疤立即笑着答道:
“这少年犟的可爱,我们都很喜欢!”
“哦…,是这样啊!”
北堂令歌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说道:
“好了,适可而止。我们说正事。”
北堂令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随后青莲为他端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北堂落座在中间主坐,老大阿柴和吴起、刀疤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而青莲和古兰则站在他身后。北堂看了一会儿故祛,严肃的说道:
“你可否愿意拜入我门墙?”
故祛被北堂令歌的话弄糊涂了,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自己愿望太简单就实现了,反而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看见故祛还在傻傻的愣在那里,老大阿柴大声提醒道:
“孩子,还不赶快拜见师父,更待何时。”
被老大阿柴的话惊醒的故祛立马就明白了,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于是赶紧跪下,大声说道:
“徒儿叩见师傅!”wWW.ΧìǔΜЬ.CǒΜ
故祛急忙跪下叩头拜师。随即青莲端了一杯茶递给故祛,然后故祛给北堂敬茶。北堂令歌接过茶杯,浅喝一口,就随手给了一个因闲暇无事做的灵晶吊坠给故祛,当作见面礼了。经过简单的拜师礼,故祛正式成为北堂的弟子。
“故祛,你现在连锻体境都没进入,只能算普通人,本师只能收你为外墙弟子,等你进入聚气境后就升为你内墙弟子,如果有一天你成为命丹境,本师就升你为亲传弟子。好好努力吧!”
北堂令歌为了提高故祛修武的积极性,胡编乱造了几个弟子的等级来忽悠他。然而,故祛听到北堂的一席话,特别激动。因为从师傅话语中得知,自己师傅至少也是命丹境修士。在安居镇归家老太爷也只是聚气一级的修士,可在全镇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如今自己的师傅修为不知比归家太爷高多少。故祛想到此立即热血上涌,又傻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故祛…,故祛…!“
北堂令歌还想问一些故祛家中的情况,可是突然发现他在发呆。所以北堂多叫了一声。
“师父,你有何事?”
故祛被北堂令歌叫醒,连忙追问到。
“故祛,你家中还有几人?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去开发城,你必定会跟着去,你可要把家中安顿好。”
“师傅,家中只有我和娘亲两人,可否把我娘亲也带上?我可以多做些事情,我娘亲也不会白吃师傅的,请师傅带上我娘亲吧。!”
故祛听到师傅要带自己离开,先是很开心,可是想到家中的娘亲还是还在吃苦,所以厚着脸皮央求师傅带上自己娘亲。
看见这么孝顺的少年,非常感性的青莲和古兰在北堂令歌耳边轻轻说道:
“带上吧,公子!也不差他娘亲一口饭。”
“就是,公子带上吧!大不了刀疤少吃一点。”
刀疤突然听到古兰的话,也是郁闷之极。暗想:“关我啥事,我本来吃的就不多。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像饭桶一样。”刀疤也知道轻重,没有与古兰斗嘴,不过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古兰,做无声的抗议。古兰也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再瞪就去揍你。刀疤知道现在暂时打不过古兰,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把头一转不再理会古兰。
北堂令歌没有理会古兰和刀疤的瞪眼游戏,对着跪拜在地的故祛说道:
“也好,就带上你娘亲。本师家中也缺一个厨娘,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谢谢师父大恩。”
故祛一边叩头一边谢恩。
“好啦、好啦,就不要再叩头了。等一下把地板叩坏了,还要本师掏钱赔。明天早上动身,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这次走了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
对于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北堂令歌还是很不习惯。但是这次还没有阻止故祛,其一,自己是他师傅行跪礼理所应当;其二,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北堂看着故祛离开的瘦小身影,也心生感慨。
“弱小的人没有尊严可言,如果一味的想保留那点可怜的自尊,那只能被现实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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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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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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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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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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