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幅场景,中年人已经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紧握的双手青筋直冒,如果可以透过黑蒙布看到他的脸,早已经是气成猪肝色了。给别人做了嫁衣心情是非常难受地,但是此时此地不是发怒的时候,于是中年人转身想出门向船底层而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凌厉的剑势和一声怒吼转瞬即至。
“去死吧,鼠辈!”
红袍护使还未进门就是一跃而起,迅速猛冲向中年人。中年人也反应奇快,轻盈古怪的步伐似羽毛般飘着躲过这一击。但是这个楼层没办法躲开,剑势从中年人侧身而过,直接击在船楼墙壁上。Χiυmъ.cοΜ
”咔嚓…”
墙壁被强大的剑势直接一分为二红。红袍护使一剑落空,马上又是一剑刺向中年人。
“咣…”
一声撞击声,中年人也出剑抵挡。随即楼层剑光交错劲力横飞,原本就狼藉一片的楼层,现在更木屑乱飞碎片肆溅,大部分家具器皿也被击成齑粉。
两人激战正酣,突然船身剧烈的晃动起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两下这艘五桅大帆船。接着,外面的喊杀声也突然变得密集和惨烈起来。两人都没有在意外面发生的一切,继续生死搏斗着。
“匹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中年人也打出了火气。原本都是按着计划走的,可是不知道那个蟊贼先下手了。中年人积攒下来的怒火无处发泄,也不再顾忌,凌厉的剑势直逼近红袍护使。
“烈日一剑!”
红袍护使也刹那间使用熟练的步伐,避开中年人的一击,顺势反击向中年人。
“三斩万魂!“
“锵…锵…”
红袍护使也是一剑击出,两种剑技在两人异常愤怒中撞在一起,火光四射剑气四溢。短短几息间,两人就交手了十几招,随后双双被震退数步。巨大的能量波,也把整个楼层的所有东西震成了粉末。
船楼在颤抖,承重柱也在裂开。整个船楼在向左倾斜,两人快速离开船楼各自朝两旁窗口跳了出去,随后船楼在可见的速度下倒塌了。
当他们各自落在两边船舷时,映入眼帘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二艘大船紧紧靠在五桅大帆船两边。三艘大船的甲板上,一两百人正在拼命的厮杀,场面震撼而惨烈。已分不清各方人马,每一息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混乱的局面已经失去了掌控。
突然,两股杀气锁定了中年人和红袍护使,这时又有两道黑影飞跃向他俩。没有任何话语,也不需要任何话语,事情到了如今只有死战到底。中年人对战的是,近身而来的纤细蓝裙蒙巾女子。红袍护使则对战的是,魁梧高大的穿着银白铠甲男子。中年人和红袍护使因刚刚大战后劲力损失严重,因此两人非常被动护守,已处于下风。
把时间向后推移一些,就会注意到有三个身影也从中年人架设的绳索滑下。途中,她们还把落在最后两位黑衣卫的绳索砍断了,然后顺利地落在那艘五桅大帆船上。
三个身影成功来到甲板,趁双方打斗偷偷溜进了主楼层,在里面翻箱倒柜。忙碌一会儿后,一名小巧玲珑的蒙面绿裙女子问道:
“小姐,我们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宝物会在哪里?”
带着黑纱蒙巾身形也非常纤细的男装女子说道:
“找不到就算了,没有时间了。要是上面那两位下来,我们就麻烦了。我们赶快下去底舱找镇妖石。”
随后三位鬼鬼祟祟的身影掠过走廊,朝底舱而去。
中年人被那蓝裙女子踢中的腹部,后退数步停下来,说道:
“卑鄙小人!”
“哈…!”
蓝裙女子笑声如铃,一听就知道非常妖媚。她款款走向中年人,笑嘻嘻的说道:
“大家彼此彼此,把那宝物交出来吧,我会饶你不死的!”
“少废话,手下见真章吧!”
不要说中年人没有得到宝物,就算他得到了也不会轻易放手。他气愤的提剑就是一击。
“烈日一剑!”
凌厉的剑技带着破风声,击向蓝裙女子。蓝裙女子不急不慢,也发出一剑。
“来去无踪!”
“锵…锵…”
两人毫不留情,剑技带出剑势把周围的船木震得粉碎。蓝裙女子也被震退后几步,不过对他来说问题不大。然后,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你是安陵氏族之人,大家都是老交情了,把那宝物拿出来,以免伤了和气。”
“东宫氏的丫头你听好了,那东西不在我身上,你爱信不信。”
话落音,又是一道寒光射向东宫氏女子。安陵氏中年人一剑击出,就立马向底舱而去。东宫女子避开他的攻击后,也追去了底舱。
与此同时,红袍护使对战那魁梧男子也吃了大亏,左手已被魁梧男子一枪剌中,鲜血沿着手臂向慢慢滴在甲板上。局面发展成这样,红袍护使还是用那种高傲的语气说道:
“你们这些鼠辈,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惹了天大的祸事你们知道吗?还不赶快收手,否则…,”
红袍护使话说到一半,魁梧男子毫不犹豫一枪刺了过来,枪尖带着杀气直刺向红袍护使的面门。红袍护使也在瞬间把头偏向左偏移,险险躲过一剌。可是这一枪威势不减,在枪尖刺空偏移头部时,立即顺势一个下劈。
“咔嚓…”
顿时,红袍护使的半边肩膀连带着右手被枪头劈碎,分离。
“啊…!”
一声惨叫响彻湖面,红袍护使害怕了。两只手都被废了,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双腿使劲的蹬着甲板后退,嘴中还不停的喊着威胁着。
“不要杀我,东西我给你们。杀了我,灵魂殿是不会放过你们,同样也会把你们的家族杀个鸡犬不宁。”
一阵破风声传来,红袍护使已感觉不到了疼痛,只见一条银色棍子插在自己胸口。
“你…你…,”
红袍护使随即倒地死去。
“废话真多!”
魁梧男子把枪头从红袍护使尸体中抽出来,鲜红的枪头被鲜血包裹住,不停着向下滴。魁梧男子用力甩了甩银枪,鲜红的枪头立马露出它原本冰冷寒光。随后魁梧男子在红袍护使身上摸索着,好像在没有找什么。过后,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
“没有,怎么没有呢?”
魁梧男子思索了一会后,也向底层船舱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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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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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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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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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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