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临近中午找到一个靠树的空旷地方休息弄点吃的。不用北堂令歌吩咐,青莲和古兰不约而同的向着不远的地方,开始是拾点干柴准备生火烤肉。刀疤今天也主动帮忙,小跑着追上青莲和古兰说道:
“我也和你们一起拾点柴吧。”
“哎呀,今天是土星公诞辰还是天王星嫁女,你怎么这么积极?快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古兰也惊讶的调侃道。
刀疤满脸苦笑着说:
”我想做点事,你们至于这么编排我吗?”
远处刀疤和青莲、古兰三人在林中拾柴有说有笑,在北堂令歌所处的位置不用谕知探测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老大阿柴也听到他们三人吵闹的声音,谦意的说道:
“公子别介意,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回头我会好好说说他们。”
北堂令歌摆了摆手说到:
“没什么,一家人就要热热闹闹。”
老大阿柴和吴起听到北堂令歌把他们当家人看待,差点感动得又想跪下磕头。北堂也没有在意老大阿柴和吴起的表情,不经意的问道:
“阿柴你的家人呢?”
问完后北堂令歌就相当懊恼起来。因为早前使用谕知‘共享记忆时’,就已经了解到他们五人脑中记忆最深的过去。
听到北堂令歌的询问,老大阿柴的神情立即黯淡了下来,吴起刚才的笑容也立马消失不见。北堂见此想安慰他们,但是又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早就非常了解他们的过去,所以只能干瞪着眼。
片刻后,老大阿柴从痛苦的回忆中惊醒过来,对着北堂令歌说道:
“公子,其实我的本名叫柴铭,以前是太池国的护国大将军。只因为国王长期忌惮我柴家的权势,又因左丞相从中挑唆。故而终于有一日,抓住从邻国采买回国的柴家管家,刑讯逼供下拿到了所谓的叛国证据。就把我柴家五十三口男丁未经审判,就当天斩首了,女子四十一人全部充为官妓。其中还有我那可怜的一对儿女,大儿子才七岁也被砍头示众,小女儿才四岁就充入官妓中。刀疤和吴起两人得知消息后,一起集聚了效忠我柴家的二百一十名将士,拼死才把我从刑场救下。”
说到这里老大阿柴早已满脸泪痕,双手抓住低下的头使劲的锤着。吴起也是泪眼婆娑,猩红的眼睛蓄满了仇恨。
北堂令歌早就知道这件事,当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后,也觉得热血上涌很有杀人剥骨的冲动。老大阿柴缓了好久才把情绪稳定下来,接着说到:
“那二百一十名将士,为了救我出太池国全部战死,最后只有我和吴起、刀疤三人成功逃走,流亡在众侯国之中。事后吴起、刀疤和那二百一十名将士的家人也被全部问斩,千余多口人只因我一人全部被斩头而亡。”
老大阿柴的精神快要崩溃了,血红的瞳孔就要突出来,牙齿紧紧咬住发出咯吱咯吱声,双拳因紧握过度,指甲刺进肉里也浑然不知,鲜血也随即从拳缝中流出。
突然老大阿柴跪倒在北堂令哥面前,接着充满愤怒和仇恨的吴起也跟着跪下来。北堂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刚刚被老大阿柴的情绪所感染,也充满愤怒和同情,转眼就来这么一岀,非常不解的盯着两人,随后又听到老大阿柴说道:
“公子,我知道我这辈子再怎么努力拼命修行也报不了仇。所以求求公子帮帮我,今后做牛做马全凭公子使唤。”
吴起也坚定的恳求着说道:
“公子帮帮我们,以后做牛做马全凭公子使唤!”
拾柴回来的刀疤和青莲、古兰在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下也跪了下来,说到道:
“全凭公子使唤。”
北堂令歌被冒险五人组全体一跪弄得如坐针毡,不知道先扶起哪一个,最后索性谁也不扶。本来在树荫下很凉快的北堂,双手也冒着细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整个空间寂静无声,只有那微弱紧张的心脏在砰砰的快速跳动着。许久后,一阵凉风吹动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同时也打破了让人透不过气的沉寂气氛。北堂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既然我已承认了你们是我的家人,你们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大家一起共诛之。”琇書蛧
当听到北堂令歌会一起替自己的报仇时,冒险五人组觉得现在很幸运能遇见公子,而且凭公子那逆天的修为替他们报仇,还不是手到擒来。尤其是老大阿柴,他多年未完成的心愿总算有机会报仇了,心里压着的大山突然消失,身心也瞬间轻松很多,有着解开身上一切枷锁的舒服之感。也感觉这火辣辣的阳光,都是那么亲切。
北堂令歌沉着脸突然给他们当头棒喝,敲醒了冒险五人组因喜悦和激动,而松懈下来的紧绷神经。然后,认真严肃的说道:
“我替你们报仇天经地义,但是…,”
北堂令歌的声量又提高了一个八度:“如果你们这样就可以松懈怠慢修行,得过且过事事靠我往后我怎么安心依靠你们来替我办事?你们的仇必须是你们自己去报,我会在最短时间内帮助你们提升修为,更会帮助你们把修为在短时间提升到命丹镜。不是我不想替你们报仇,而是不想你们失去勇往向前的锐气和不惧生死的勇气。”
明白了北堂令歌的良苦用心,冒险五人组羞愧地低下了头。刚才的得意忘形,差点在北堂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随后老大阿柴非常懊恼非常惭愧的说道:
“公子教训的极是,往后我们不敢松懈半分,时时刻刻保持刻苦向上的修炼之心!”
康河上那艘五桅大帆船停在宽阔的河面上好几天了,船楼顶层露台上红衣红袍男子和青衫老头并排站着,眺望远处的康河口。突然,青衫老头开口说道:
“护使大人好计谋,在这里等鱼儿上钩,不知道鱼儿会不会上钩。”
红袍护使自信笑着说道:
“就算没有鱼儿不上钩,这几天在那边的苍古森林中如果有人埋伏,这日晒露淋也已经让那些肖小鼠辈精疲力乏了。还在这里等几天,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青衫老头恭维的说道:
“还是贵殿的消息灵通,早就得知有肖小鼠辈企图夺宝。”
听到青衫老头的恭维话,红袍护使非常得意,并骄傲的说道:
“既然我们答应贵国的交易,护宝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贵国要知道我们的原则,交易完成前必须由我方亲自护送,从不经他手。至于那些肖小鼠辈,不足为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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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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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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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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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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