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7年4月中旬
当韩国正在为郑国之事而施展权谋的时候,此时的墨彦才刚刚醒来。看着在梳妆镜前梳妆打扮的惊鯢,墨彦露出幸福的微笑。
“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惊鯢闻言,向门外撇了一眼那柔和的日光,口中回道。
“已经日上三竿!你还在这里睡,朝中不需要忙碌吗?”
墨彦听完,立刻露出无奈的神情。
因为今天是婚后第三天,今日过后,墨彦就要正式去咸阳宫中册封为丞相之职,届时将会开服建衙,实施新政。
“惊鲵,过几天你想见到我,就只能在深夜了”
惊鯢闻言,哪怕这几天已经有所免疫,脸上依旧是有些微微发红。
“夫君,你这几天,天天待我房间,其他姐妹会生气的。”
墨彦露出苦笑。
“她们这几天天天躲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噗嗤”
只听见惊鯢一声轻笑。
“还不是夫君当天太过分了。最后竟然还......”
墨彦此时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只是想大家一起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你当时不是也在旁边.....”
却见惊鯢此时已经整理好发饰,来到床前,用手捂住墨彦的嘴巴。
脸上羞意满满。
墨彦看着眼前,容光艳丽,相貌绝美的惊鯢,轻轻的将惊鯢的柔荑拿在手中。
痴痴的说道。
“惊鲵,你真美”
惊鯢闻言,脸色更是通红,哪怕老夫老妻,依旧是抵不住墨彦的情话。
只见墨彦右手一拉,佳人一到怀中,然后....自行脑补
......
半个时辰以后
只见墨彦神清气爽的自惊鯢的院中离开,留下屋内的一脸羞红的惊鯢正在补妆。这里再次说明,不是众位想象中的那样。
墨彦走在路上,见到一身绿衣长袖的莫胡正在指挥仆役分配杂事,墨彦缓缓上前,而莫胡见到墨彦,几句话就将其余仆役打发离去。
随后与墨彦并行。
“公子,正好有事要和你沟通下。”
墨彦顺手就拿起莫胡的柔荑把玩。露出戏谑的神情。
“现在没人,你叫我什么!”
莫胡见四下无人,于是低语道。
“夫君”
墨彦这才露出满意笑容。牵着莫胡的手一路往后院走去。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君,荀夫子与伏念先生两日前已经回程。”
“这事他们与我沟通过,我已知晓。还有吗?”
“三日前,秦国众多赢氏支脉汇聚咸阳”
说到这里,莫胡看了眼墨彦。
因为这赢氏支脉被墨彦于泾水一事,杀了大半。尤其是其中最为富庶的关中平原,自古就是赢氏一族封地最密集的区域,当日墨彦一刀令下,关中赢氏基本扫清,留下的寥寥无几。
墨彦看着莫胡的眼神,亦是露出无奈的神情。
变法必定触及宗室利益,若有机会能趁早剪除,墨彦绝不手软。
“继续说下去”
“近日朝中发布一卷特殊王书,传至秦国郡县,廷尉府亦是挂起文告,一时国人争相奔走,以之为奇谈。同时今日,咸阳太庙之前,秦王铁碑立法,震惊宗室”
墨彦听到这里,顿时愣了。
“不会是不立后吧?”
莫胡闻言吃惊的看着墨彦。
“夫君,怎么清楚的?”
随后恍然大悟。
“夫君事先就已知晓此事,难怪民间传闻,王上立此碑文,全是受夫君蛊惑!看来此言不虚。”
墨彦露出一脸苦笑。
“莫胡别笑话我了。我也是受害者。碑文具体是什么?”
莫胡见墨彦表情,掩嘴微笑。
“碑名秦王婚约法。主要是说,秦王的婚事乃国家大事,因此需有法度可依。其第一点就是秦王只可取天下民女。第二点,秦王不立后,所有后宫妃嫔,皆是王妻。”
说到这里,莫胡看着墨彦。
“这与夫君的府中皆是正妻,何其相似。”
墨彦只能再次苦笑。莫胡见此,再次继续
“第三点,王女不得干涉国事,族人不得为官。第四点,王女所生子女不分嫡庶,贤能者,得继承公器。上述四法后世秦王皆需要遵守,若有废此法者,国人共讨之。”
墨彦听完,不由得陷入一番思索。
莫胡见此也不打扰,只是想抽出柔荑却发现犹如磐石,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停在原地。
而旁边路过的丫鬟仆役,见此,都是低头快速略过。但那脸上,都是露出丝丝笑意。
过了片刻。
只见墨彦回过神来。口中说道。
“王上这是受大秦历代以来,后宫乱政影响所致。目前王上刚刚亲政,此事不宜与之相驳。但此碑文,对后世影响颇深,未来需找机会细细说明。否则其中第四条,将会乱政啊”
“夫君的意思是这个国君法影响甚大?”
墨彦闻言笑道。
“何止甚大,届时若朝中势力失衡,而王上又遇不恻,则此法,必成大秦之墓志铭也!嫡庶之争,自古有之。尤其王室,最为可怕。今王上立此碑文,则嫡庶不分,届时诸王争霸,何人能置身事外?”
“夫君,王女之族人不是不可为官吗?”
“后宫干政此乃其一,朝中重臣最为可怕!待到公器轮转之时,野心勃勃之辈又怎会甘心蛰伏?”
莫胡闻言大惊,有些担忧的看着墨彦。
“夫君已得罪秦国贵族,若如此,到时候,岂不是!”
墨彦轻抚莫胡双手,安慰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在之一日。这秦王,也只能是我所选中之人”
墨彦见莫胡依旧担忧。只好轻声低语。
“今晚,等我。”
莫胡闻言,立刻白了墨彦一眼。
墨彦大笑离去
......
章台宫
当墨彦来此之时,只见赵高已在此处等候。
“赵大人,看来等候多时了?”
赵高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彦。
“墨先生,我要的东西呢?”
墨彦将罗网的蛛网玉符丢给赵高。
“至此两清,赵大人可要看仔细了。”
赵高看着手上的玉符。内心亦是微微的激动。
自此以后,罗网就真正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虽然还有掩日这个隐患。
但不可否认,完全掌控罗网的赵高,已经是天下最可怕的存在之一。
墨彦见此,隐隐有些坐立不安。
但事已至此,又有何妨。
“赵大人,不知道王上此时是否在此?请帮忙禀报一二,就说墨彦求见。”
“墨先生直接进即可,王上有令,先生以后求见,可直接入内,不需禀报。”
墨彦听完,依旧对着赵高拱了下手,方才进入。
这是礼节,人不可因恃宠而骄。
进入宫中
只见嬴政与盖聂正批阅奏章。
虽然纸已经产出,但目前尚未普及,朝中大臣依旧用特制竹简撰写奏章。
嬴政见墨彦进来,立刻于案几上坐起。
“先生不在家中,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寡人?”
墨彦闻言,立刻躬身行礼。
嬴政郑重的将墨彦扶起。
这才开始正式的交谈。
只见墨彦抱阴守阳,拱手道。
“王上,今日来见。乃因臣已休整三日,不可再因私废公。变法之事,需早日安排。如今,郑国渠成,关中无旱涝之危,又临王上亲政。值此千载难逢的良机,正当有所作为。且朝中大臣正值新老交替之际,亦可趁此机会提拔贤才,充实大秦根基。王上,为大秦铸万世之基,就在当下!”
嬴政看着眼前一脸郑重的墨彦。
脸色亦是露出严肃的表情。
“本想待先生休整几日,再商讨此事。但先生既如此明言。寡人也自当成全先生。
明日寡人会于庭会上,命先生为左丞相。三日后,先生于咸阳开府建衙!自此以后朝中政务皆交由先生。但执政不代表变法,先生需明白,要想变法,却还需过群臣那一关。
变法者,旧法倾覆,而立新法。乃国之巨变,触犯诸多利益。
若无法服众,则令出咸阳,势必层层阻挠,届时政令不通,国之危矣。
且历代变法之人,亦需披荆斩棘,舌战群臣,方可服众。历代变法之士,皆无一善终。这些,先生当真准备好了吗?”
墨彦听完,一脸赴死之表情当即就要回话,却见嬴政真挚的看着墨彦继续说道。
“若先生此刻退却,寡人亦不怪先生,依旧拜先生为相。望先生斟酌。寡人必不负先生。”
墨彦听完。深吸一口气。随后,对着嬴政行一个大礼。
随后抬起头,直视嬴政的眼睛。
眼中泪水盈盈,口中无比坚定的说道。
“君为青山,我为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今我入秦,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琇書蛧
随君上入秦之时,吾已阐明,此生与君上共筑华夏文明,成万世伟业。
今变法之事,乃为大秦铸万世之基。吾又岂会放弃?
其上刀山火海,其下悬崖深渊吾有又何惧?
因此君上不必规劝,臣亦已无路可退。
变法之事,势在必行。绝不动摇。
群臣之事,吾自会说服。
至于身后之事,自有青史明鉴。
吾只愿有朝一日,大秦铁骑,马踏西域,横扫世间一切敌!扬我华夏之名!”
嬴政此时闻言,亦是心生澎湃之意,抓住墨彦一只手,一起走到窗前。
“寡人必不负先生!愿与先生横扫世间一切敌!”
秦王政九年四月
章台宫
盖聂记录下了这一刻的对话,使之传至后世。
后世人称:章台立志
标志着秦国即将进入第二次变法阶段,同时寓意着嬴政对墨彦的信任达成顶峰。
两人重现当年孝公与商鞅之情。
后世野史记载:秦王与武安君墨彦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可惜此书因为非议先王被封禁,但私下却广为流传,默认两人之间必有奸情。
......
三日后,咸阳宫正式下令,封墨彦为左丞相,赋予开府建衙之能,同时任命昌平君芈启为右丞相。
自此,原先由吕不韦一人独掌朝政的相邦格局,变成如今的双相并列。
然而,秦国以左为尊,又赐予左丞相开府建衙之能,显而易见,这右丞相看似尊贵,但也仅仅有参政议政之权,却无行政职权。
至此,秦国犹如双辆马车并驾齐驱,高速运行。
军权,官员任免权,大事决策权尽归秦王之手。
而国内政权皆归于墨彦之手。
同时与王书下达的还有丞相府配备的属官。
其中最为重要的,则为领书长史。
长史者,相府属官,看似位无奇,然其与相府决策息息相关。多为客卿所担,为相提供参政之议,同时将其余属官所呈之事,分门别类而入相府,实乃丞相之下第一人。
而最令人震惊的,竟是为墨彦配备执法都尉执法都尉。
执法都尉,护卫相国的中间力量,然而若如此,则不能显得特殊,盖因为自商君之后,秦国丞相开府之能常有,但却无一配备执法都尉。
只因这牵涉到一件敏感的话题——军权。
执法都尉,掌军之职也。但凡配备执法都尉,则表明此相府,不仅理政,还将整军。至此,秦国上下,方知墨彦欲要何为。
这也表明,秦王此次的态度竟是如此坚决。
其诸多秦国贵族,赢氏支脉,军中大将,皆以为墨彦仅为一届相邦,未曾想,其竟欲行变法之事,顿时大惊失色。
历来变法,皆是去旧除新,重新洗牌。
自商君如今百多年来,固有利益者已成千上万,尤其此次又涉及军旅变革,朝堂上下,竟无一不牵涉其中。
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值此大秦大变之机,墨彦终于迎来自己的长史李斯,与执法都尉梅三娘。
李斯自河渠立功之后,被嬴政升至长史,在吕不韦处就任,而今则官职不变,顺利过渡。显然,加冠之时,秦王就已有所安排,为墨彦考量长史之职。
而最为合适之人,莫过于与墨彦已有合作的李斯。
“师兄,又要劳烦你了”
李斯闻言,严肃的说道。
“师弟所行之事,师兄望尘莫及。师兄愿以此残躯,助师弟一臂之力!”
墨彦见此,大为感动。
“师兄,有你相助,师弟感激不尽!你今日之举,日后必将引以为豪!”
两人寒暄完毕。
墨彦看着李斯旁边的银甲将军,露出感慨的神色。
只见一身银甲,英姿飒爽的梅三娘上前,单膝下跪。
“神卫军千夫长梅三娘,见过丞相!奉王上之命,任相府执法都尉!领一百神卫军,护卫丞相周全!”
墨彦上前扶起梅三娘。
“梅将军,辛苦了”
“末将领命。”
至此,大秦帝国左丞相墨彦的相府主要职能全部配齐。
只待三日后的开府建衙之日,则相府就正式运行。
随后五月还会有一场秦国备受瞩目的大朝会。
此次朝会,秦国上下皆知,新任丞相墨彦,将在此舌战群臣,开启秦国第二次变法。若胜则变,若败则灭。
同时山东六国也密切关注此事,皆欲知秦国之路,将走向何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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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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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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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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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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