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也是越来越焦虑,不知道别人过得好不好,郑云涵、白晓、张三横她们并没有出过险呢,遗憾的是,此刻的自己除了焦虑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这件事过后不知又是多久,反正还没来得及着急,阴暗还在。

  “错了。”

  这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因为假如前面的黑暗由那觉者所造成的话,他的对象不是我就是那尊被盗的雕像。但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对方却丝毫没有动静呢?

  是...很难说把我蒙在身上的黑暗不就是那觉者救出来的吗?

  存在这种可能性!

  这地方本就是邪性之地,以前我们能无阻地寻找觉者也都仗着自己梦魇术的缘故,因此极有可能面前的黑暗就是这鬼地方所拯救出来。

  而若果真如此,难道是别人也被黑暗所笼罩?琇書蛧

  这一推测倒是令我欣慰,既然别人也陷在黑暗中,虽仍属糟糕透顶,但是起码郑云涵、白晓、张三横一时平安。

  是的!

  思来想去,又突发奇想,原来是手捧雕像啊!

  以前一切顺利,但自从把雕像偷走后,首先是眼睛有问题,然后才是暗无天日,说不定都跟雕像有关系!

  这念头使我马上朝手心里的雕像望了一眼,没有,没有望到,应当说摸到了,因为我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有,消失。”

  等我想好手上的雕像并准备接过去摸一摸是否能触发一些机关的时候,才发现本来攥得很紧的那尊雕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从何时消失?

  为什么会消失呢?

  发现自己手上的雕像不翼而飞了,我马上联想到以上两点,还记得黑暗笼罩下自己分明是抓住了雕像,之后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我也没做出过激行为,雕像始终该由我抓住才是正途,何尝不是呢?

  怪、好怪...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连傻子都能够理解肯定会再出大问题,以前觉者肯定没那么多能力,但即使知道这些我依然无能为力。

  在这个一望无际的漆黑里,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总是很长很长,再一次处在一片漆黑之中,让这很长更难忍受,也不知究竟等待了多长时间,只是知道当自己依然保有意识时什么也不会变,身边到始到终只有一片漆黑。

  这样过去也许一小时、也许一天、甚至也许一年的时间,反正以后我渐渐失去知觉,睡眼惺忪。

  “高...高...高...“。

  我微微睁开双眼,就看见光明。

  稀里糊涂一觉醒来,第一感觉是一阵头痛,那种感觉好像刚经历过宿醉一样,头也说不出来的苦,但还是忍住头痛坐出床去。

  床呢?

  坐出床来,用手摸摸被单,突然觉得有点怪,为什么要卧床?

  怀着这种怀疑的心情,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原来是一间屋子,而且这屋子给我的感觉是...很亲切

  回家了吗?!

  当我细心地朝我所居住的屋子望去,才知道那其实就是我的家园!而且全屋只剩下我一人,郑云涵、白晓、张三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刚有点糊涂的我已彻底醒悟过来,我想起来以前所有的事,想起来自己昏沉于黑暗里的种种事情,可这不但不能使我更理解,反而糊涂。

  我还记得我在暗处等了好久,等我全部入睡的时候,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回家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梦境?

  是的,绝对是梦想!

  想想眼前这些很可能就是梦境吧,手比脑反映得更快,直把嘴交给自己。

  啪,自己抽打得脸都疼了,可这却让我觉得那简直不是做梦!

  是不是幻觉?

  在那以后我马上再启动魇行术。假如我被梦境或幻觉所困住,凭魇行术肯定能摆脱它,起码能觉察到奇怪。

  我好傻啊,刚咋没料到,为什么要抽嘴。

  可是,我的思想是奇妙的,而现实是残酷的,因为当我正要启动魇行术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启动!

  没有,并不是启动不了,只是发现完全没有魇行术。

  我居然,我居然忘了如何启动魇行术。脑海里关于魇行术什么也没出现过,好像我一点也不知道,只留下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

  不对,这不对!

  直到现在我才把情况彻底考得一清二楚,一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我自己怎么会去家里呢,还是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呢,我也不敢肯定,弄得我马上从被窝里爬起来又往门外冲去。

  尽管这地方长得非常象我的家,但是肯定没有,我得从这儿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着,最迅速地冲过大门,没想到我拉着门把手把门一推,却发现门早已死锁!

  我,被关在屋里?

  “可恨!这是怎么了!”

  发现门是锁着的,我怒吼着,他平白无故地来到家里,郑云涵、白晓、张三横等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弄得我急得团团转,于是马上开始用肩使劲往门上撞去。

  砰的一声!

  砰的一声!

  砰的一声!

  用肩不停地往房门上一碰,一连串咚咚巨响,自认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身体素质已远远超乎寻常,因此普通房门数下肯定能被撞开,但面前挡着我的那扇大门,却像钢铁般牢不可破,不行,那是彻头彻尾的墙壁,再怎么使劲碰也不动。

  “混蛋,快打开门!”

  接连使劲地撞着,使我觉得肩膀很疼,迫不得已只好用手拼命地敲门板,但愿把那该死的大门敲得粉碎。

  但此时门外忽然有动静!

  “妈,今晚吃啥!”

  “小小淘气,别急,回家后妈妈帮你煮香香吃吧!”

  隔门而望,忽听得一娇声和一妇人声,似有母女在门前穿行。

  这使我顿时循着门猫眼望去,接着才发现真的有对母女在我家门前穿行。

  ““嘿,嘿,等一下,张大姐等一下!

  见了母女俩,我马上用手狠狠地砸开了家门,想让对方听了我的话再扶着我出门。

  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我不顾一切地砸门。但和我仅有一门之遥的母女俩却根本听不见我砸门的声音。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走过我家大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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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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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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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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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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