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几段话,心里只有一阵难过,记忆力那个慈善的道长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来。

  “楚瑜呢?”白晓的歌声把我从这些记忆片段中惊醒:“你让我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一大堆事都得忙里忙外,有事没事先去吧!”

  “等等。”我赶紧说:“我叫你们过来就是要你们多想想。还记得道长吗?”

  从刚写完道长在这个竹简上后所见异象看,这个竹简确实与天道有关,所以我所写之名,是否又能使道长所存踪迹锲刻于那个天道?

  “了道长?白晓愣住了。

  尽管她脸上带着几分困惑,但对自己能够说道长这个名字,已感到意外。

  须知我一开始就遗失天道痕迹,你可连我名也不能再重复,自是可以说是道长之名,起码证明这个竹简确实可以再给人家天道痕迹。

  这时,只听见白晓说道:“记忆中有个道长,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那回忆并不是像我,而是像强插进回忆里,因为在那回忆里我连自己都可以看见。”

  白晓从道长的印象中,见到自己吗?

  应该没有吧。。。

  我瞥了白晓一眼,没想到他还瞪大了眼睛。

  “这个回忆,属于你吗?!”

  “那一段回忆,属于我吗?!”

  我张口结舌呆了半晌,算什么状况呢?

  白晓凭什么留下我印象中道长?

  我挠挠脑袋,凭自己的切身感受,丢失的天道痕迹无路可走可以复原,我从阴间得到一条,以前了道长为我想到的复原之法就是做道侍,重新找回一条天道痕迹。

  而如今道长的处境显然和我不一样,这个竹简没有能够再给予道长天道痕迹,而是简单地与人分享自己的回忆。

  “尽管我脑子里还有其他人的回忆那使我感到有点难受,但从某些角度上讲,那也是件好事情,它可以使我们想起还有这么一位觉者存在着,而且它可以使我们了解到自己的部分本领。白晓说。

  正如白晓所言,在她眼里,了道长如今是觉者和对手。

  她讲得很有道理,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要叫你想起的不是今天的觉者,是昔日慈祥的长者呀。

  “是啊!不就是两个觉者嘛!”白晓说:“因为手中这枚竹简可以分享自己的回忆,倒不如把自己对于另外一位觉者的回忆也分享出去呢!”

  我点点头,用毛笔在竹简上写上“乱葬山觉者”五字。

  但这次,这些文字并不像以前那样成为符文,反而变成黑粉,滑下这个竹简上,丝毫不留踪迹。

  “怎么了?”我再动笔,依然留不住符文。

  “有没有降温的时间?”白晓推测道。

  我沉思后摇摇头:“应该没有吧!”

  根据此记万宝之灵鉴之性质,首符应于此竹简起作用之时生成,随即录三千道丝文之讯,生成第二符,即前二符几乎同时生成。

  没有理由在录制宝物消息时都不降温,此时反而会有降温时间呀。

  ““这不就是因为没写出正确的姓名吗?白晓问道。

  “姓名?”

  “你们读过《××》吧?很可能你们手中的竹简就像××那样,既要写出正确无误的姓名,又要写出者确实了解,或了解那个姓名主人的容貌。

  “但是,了道长并不真会被称为道长!”我抓耳挠腮,说道。

  尽管张三横一开始和我引荐时就表示自己师叔称道长。

  但它充其量只是一个道号,不会成为本名。

  “对出家人而言,道号是真名”。白晓摸着下巴说道:“有人会有不只一种称呼,对于这种人而言,其本名应该就是其自以为是本名吧!”

  “虽然可以,但确实如此,想把另外一位觉者录于此也有点难,凭我和她以前交手时的情形,她可不像个能多嘴说姓名的家伙。”

  白晓叹息道:“虽只记得一人,却也可以帮上大忙,暂且罢了。近来也不要想得过多,左手、...要多养病才会康复、才会有好心情。”

  白晓走后,我就趴在床上。

  休息好吗?

  一点也静不下来,歇着呀。

  一旦闭上双眼便是那个变成觉者了道长冷冷的目光,左腕一阵剧痛袭来。

  觉者我周围还有人会是觉者吗?

  我心里有一丝忧虑,忧虑自己何时周围的别人也成为觉者和自己的仇人。

  要是有事消磨时光该多好啊!

  在这个据点里一般手机都是没信号的,想在网上看新闻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按下了喊护士这个键。

  过了一会儿,那个个子很高的护士又走进来:“请问有没有事?”

  “有什么报纸杂志什么的吗?这样我就可以消磨时光了!”

  “我这里来帮你们取吧!”

  护士走了好一会儿,病房门口推了推,进来一位个子挺饱满的护士,她把书交给我:“你的书!”xiumb.com

  我把书从护士手里拿了起来:“刚才那位护士在哪里?”

  丰满护士莞尔一笑:“她上厕所,咋还得有人陪着看呢?”

  “不知道,不要误会!”我连忙说。

  我可不想在这被人误解为色狼。

  丰满护士望着我左手说:“我说得很认真。你这双手。。。。真的不用别人陪着读书。。。”

  “不需要,谢谢你!”

  “快过来,有事喊我!”

  护士说着就走人。

  我坐起了身子,把书本搁在双腿上。

  书是黑色书皮硬皮,书上没有书名,但看上去书有点年月,页已发黄。

  我打开了这本书,扉页上是一位纤瘦的少女,她正伫立在海滨。

  错了!

  我细看才知道,那个少女手和脚的方向,这个明明正和我正相对,只有那个头像扭成一百八十度似的正和我脑后相对。

  不仅是这样,少女背后的这片大海还略显变形,在滚滚波涛中,能看见一只双手从海面上伸展开来,就像在那片海水里有数不清的溺水之人在挣扎。

  首先无论书中是什么东西,这幅画都让我觉得有点难受。

  本想把书合起来,结果书得到书皮怎么都翻不开。

  望着扉页上那张照片,不由得眉头紧锁。

  这个是什么?

  恐怖小说吗?

  尽管我想有一本自娱自乐的书,却并不想读恐怖小说。

  现在,我比较想看看故事集什么的,解解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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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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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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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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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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