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钟先生觉者身体里还保留着道长的觉悟,才让我解脱。
可是视线逐渐明朗后,才觉得奇怪,原来自己的位置不在那个寒冷的井下,就在一个病房里。
我举起左手捂住脑袋,有点无法反映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钟南山觉的人也许会把我扔在地下自生自灭的,但断没办法善意地把我送进医院呀。
我赶紧对病房外喊:“有没有人啊?在哪儿呢?有谁能给我说说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喊两声嗓子有点哑,赶紧从桌上端来一杯灌下两口。
这时病房门口推了推,一看进来的是谁,我吓得喷口唾沫,泪水呛得直冒。
“您这样回答,我该理解为见到我之后的高兴吧?”
我把嗓子眼的水咳得喘不过气来,望着进房的妇女:“白晓啊?!你们来了,那就来吧..."。
“黑色西装据点”
“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什么救了你,你为什么又来了,我也想问问你?”白晓表示:“据点监控里没有您返回的画面,只有当一位护士来到郑诗函的病房时,才找到伏在郑诗函尸体上的您,您究竟是如何做的呢?”
““郑诗函病房里?我抓耳挠腮,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颗蓝珠?
昏迷前我就被这蓝光晃得晕头转向,接着脑中就开始闪走马灯,而且我曾经还想着去郑诗函病房多看看她,刚才白晓还说我在郑诗函病房里被人发现,这样一说,该是那颗珠子把我带回房间。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衣兜,结果扯得浑身都是伤痕,心疼得我鼻子一酸,还回应说衣服换了。
“身上有什么?我问白晓。
“都交给你们保管了,让我帮忙拿去吧?”
我点点头。
白晓出门,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箱子走进去,那个箱子里是我换好的衣服和从地下拿到的竹简和宝珠。
我把这颗宝珠捧在手心里,以前我来不及细看这颗宝珠。
我把那颗珠摆在面前细细观察,它呈浅蓝色,看上去就像被蓝色水晶细细磨制而成,通透得无以复加,可是当我细细观察其中时,又会看到那颗珠中时不时闪现出一幕幕我熟悉的景象。
越看越相信我会因为那颗珠子而来到郑诗函病房。
“你们看到的是什么呢?”白晓突然一声。
我扭过头去看了看她,只见她还瞪大了眼睛,看我手中的珠子。
““没看见吧?我问。
“看见什么了?”
“这个珠子里一闪而过的镜头呀!”
白晓摇摇头:“我只看见一颗透明珠子,就这样吧!”
“那么,就把它拿来看看吧!”我把珠子给她看。
白晓把珠子拿在面前一看:“诶?这个珠子里闪着什么东西,就像我到过什么地方一样,你就是拿着这个珠子又来的吗?”
“应该是吧。”
白晓把那颗珠放回箱子里,放在我身边:“先不说你们拿到的文物吧。你们受伤很严重,特别是左手。看上去像被利刃砍过一样。而伤口四周皮肉上还留有被人扯过的痕迹。这伤口是如何形成的呢?”
“我遭到觉者的伏击。”我说。
“觉者?白晓先是一愣,随即回应道:“是毫无天道痕迹背后BOSS!”
“恩恩爱爱,但不是以前碰到过的人,是另外一个人”。我说:“了道长也变成觉者啦!”
““了道长,是不是我该知道的那个人啊?
我点点头:“就是张三横师叔、钟南山道观观主。您曾经到过他那里,希望他能帮我过来一下。”
白晓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道:“觉者这令人回忆不起的存在实在是足够令人生厌,如今也成了两种,要是还有一种方法能记得它们的全部资料该多好啊!”
即使白晓也只知道有觉者这类对手在场,却无法记住彼此的全部资料,如今能记住这些觉者资料的只有曾险些变成觉者的自己。
““您先歇歇脚疗伤,有事在床头按动红色的按钮,不要扯开喉咙喊,杀猪似的动静!
杀猪般的动静?
即使我喉咙发哑,那声音也没有这么难听嗯。
但也懒得辩白。
“是啊!郑诗函呢?有张三横也好吗?”
“郑诗函身体状况要好很多,张三横您不必着急,此刻他已经可以下床,只因秦泰去世,而且有点情绪不佳,我很乐意说。但您昨天回来动手术时,他还一直守护在手术室外直接上午您的手术结束后他再回来休息。假如我找到您,请和他多多交谈、开导。
我点点头:“涛子,他...有没有消息啊!”
白晓摇摇头,从我病房里出来。
我叹息着,尽管这次获得了两件文物,可我并没有开心过。
毕竟道长一回头就变身为觉者,有一个文物也落在觉者手里,而那个神墓所在我至今没发现。
还是我的错误。
本来我认为前世部分记忆将随遗物遗留给后人,但是从地下时候,钟先生觉者所言,通常觉者被抹掉天道痕迹后,应能得到前世所留记忆而变成真觉者,这就是异数我。
那就是我这异数怕是永远都不能获得前世记忆和透过前世发现神墓所在。
可是为什么?
偏偏就我一个人不会得到前世记忆很难说。。。。
突然间,我联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也许会使我觉得背脊凉凉的。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抓住这颗心口,深吸了口气,把这可笑的念头给忘得一干二净。
为了让自己心烦意乱,就从旁边放的箱子里取出那竹简。
在前世遗留的数件物品中,周天命盘能逆天改命、那颗蓝色珠子能令人一念转移阵地,如此看来,这枚竹简和拿走的那双手套也应是非比寻常之物。
那双手套姑且不提,终究不是我手,可这个竹简究竟是个啥?m.xiumb.com
我又把竹简摊开,但看到本来空着一个字的竹简上竟出现三个字。
两字一闪温柔白玉光泽、一闪淡淡金光、三闪暗淡青铜色、如此清晰三字,地下时不能不找。
也就是我前面摊开竹简后出现了两个字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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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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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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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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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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