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发出被握在手里的疼痛,觉得心像个即将拧开的成熟的桃子。
而此时张三横的行为怪异。
他把手搭在乌元身上。
被乌元顶着的那块玉质物质上面有一道裂缝,然后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乌元头被盖住的材料被完全击碎,并从乌元身上脱落。
情况如何呢?
这个人解除乌元封印?
“呼!脑袋解封后,乌元张开嘴,深吸一口气。
“呼吸。乌元把吸进去的气呼出来说道:“这是件多么令人生厌的事呀!分明即使没有气息,有永生之血我就没有死,但是没有气息的疼痛是没有消失的,这简直是地狱一样的折磨!”
说完乌元就看着我:“诶?那个有着背叛者烙印的人呢?你是不是发现自己错了,才为我找到活祭品才会得到我的原谅呢!”
““别扯了,他是鬼印中弹的,还能得救吗?涛子把我撂下问道。
“鬼印?乌元笑道:“也实在是惹出了什么祸事,快去救吧,可我身上目前的封印呢,尚未解下,你们要我如何去救人呢?还是解下自己的封印好吗?”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了。张三横道:“不想再试一次完全封禁的味道了,老实点吧!不要想耍花样了!”
乌元撇嘴道:“这根本就不是请求别人帮助的姿态呀。再说伙计显然有半只脚踏进阎王殿里去了,你若还是和我讨价还价,他可就死定了呵!”
尽管乌元口头上说愿意帮助我,但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渴望,这个人似乎还想把我作为祭品来对待,即使他怕是已经把我以前和他的矛盾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把他封印开了,这个人肯定是失信了。
我一看就知道,白晓当然看得出来,看着乌元,白晓拍着张三横的肩说道:“把他封起来,他帮不了忙!”
“嘿!不要那么着急封了我呀!好叫我再和你说两句呀!”乌元连忙道:“能不能告诉你解封之法?”
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以前并不是那么能说会道,现在看起来就像有意拖延时间。
很难说他是在试图突破这个封印不可能?
白晓不知有没有意识到,但却拍了拍张三横道:“不要呆,赶紧把他封起来吧!”
张三横看着我,叹息着手起刀落,先前那些乌元头上脱落、掉子呀地玉片浮上天空,溶化成玉液又朝乌元头顶盖去。
乌元望着又落在自己身上的封印,眯起眼,唇角轻挑嘲讽。
“你也真的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再封我一次吗?”
他的话刚说完,那几块还盖着自己的玉石就有一道裂缝。
伴随着咔嚓的声音,封印之玉完全崩碎了。m.xiumb.com
天空中飞舞着的那几粒玉液,也都被它张着大嘴吞吃了。
“怎么会……”
张三横明显没想到乌元会如此迅速地突破封印,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乌元抓着头把脸往地上一压。
与此同时,黑色翎羽也从四周虚空中落下,伴随着身体受到这些翎羽的触碰,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噗噗噗!
白晓和郑诗函二人一软倒下,留下涛子虽仍立在那里,但身子抖得厉害,明显强撑住停住。
乌元看着涛子:“拥有永生之血的人,实在是令人生厌!”
他的话刚说完,涛子反倒像被狠狠一击,倒腾而出,沉重地跌倒在地,爬不上去。
乌元把同样不能动弹的张三横放开,只剩半身飘在半空,断腰向下开始长血管,连带连裤子都长得很长,给我这种裤子被自己腿毛编得很诡异的感觉。
乌元来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毛,把我抬离地面:“你可真倒霉,要是搁在以前,也许我会让你多活些日子,但现在我,需要新鲜出炉的血和肉来补偿我以前所受到的伤害,要是愤愤不平,就要愤不平你们这几个朋友,他们以前把我封在里面,把我打得很严重!”
说着说着,嘴就像蛇一样张着,就像撑开了口袋一样,想把我一口吞了下去。
一旦被吃掉,一切将会结束。
我赶紧把喉咙黑血咳出,趁喉咙一时无异物阻塞,我很吃力地吼着:“觉者!”
那个快要把我吞进肚子里的巨口突然停住,乌元嘴闭得紧紧的,有双眼睛紧紧地盯在我身上,眼神中隐约能看出他害怕的神情。
“刚才怎么讲的?”乌元近乎逐字逐句地问道。
而且我再也答不上来一句话,连哼儿也不会。
瞧我这个模样,乌元把手往我胸前一压,正是那个鬼印的地方。
那股阴寒之气立刻就没了,那堵在咽喉上的痰也随着黑血烂肉被我哇哇大叫着吐出来。
乌元看了看我,又问道:“刚才是怎么说的呢?”
“觉也。”我抬起头对他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呢?或者你藏在这是想避开它们?”
乌元身子微微发抖,很难明白这些觉者哪里会使自己这么害怕。
终究是和觉者交上了手,觉得那个觉者没有乌元那么厉害呀。
“您从哪里听过这样一个称谓?”
“阴间。
我依实说,此时说谎并无太大作用,因我对于这段感情也知之甚少,所知之事,多半为推测,说谎之言,会使乌元对我所说之事是否属实产生疑问。
“阴间吗?”乌元愣住了,笑道:“我几乎要把你唬死!”
“我没有骗过你。我到过阴间。阴间里有个泥塑号称最后存活下来了上帝。咳!他崩溃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还叫我到神墓里来。说这里可以为我提供所有答案。”
乌元听到我说这话时,有双鹰隼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突然,它伸出了手,扯掉了我左眼上的眼袋。
看了看左眼,乌元短暂愣了一下后问道:“蛰伏于这个躯壳中的人,是什么人?”。
乌元瞪大眼睛看着我,但那双眼睛不是看着我,而是像穿过我皮肉一样,看着我躯壳里面。
并不意味着内脏,而是像看着自己的心灵一样。
“我……
我张着嘴正要开口,却被乌元粗野地打断:“我没有问过你啊!我问过,那个长眠于这个躯壳里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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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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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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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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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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