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算子所诵此九字真言,就是东晋《抱朴子内篇》中所描述的六甲秘祝之一,相传它能辟邪不惑、堪称鬼打墙上氪星。
但这也是那句话,胡算子念出了有用的话,我这没学会这些玄学,念叨倒未必管用。
胡算子也明显懂得了这个道理,念念有词后,抓住了我的腕子,便领我往前走了。
我跟在胡算子后面往前走,只是觉得胡算子在拉我东倒西歪地瞎跑,有时还觉得会碰到墙,要不是胡算子拉住,我有几次会停下来。
最后由胡算子从2楼带走,一到3楼,大家赶紧向哭声中的屋子奔去。
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我胃里发酸,房间里的陈设和我做梦时的情景如出一辙,尸体随处可见,但本该绑在椅子里的那名女子和胡算子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好像来的太晚!”胡算子使劲跺脚。
望着房间里的悲惨景象,不禁叹息起来,但不幸之中又有幸事,尽管来迟一步,幸好有一小孩健在。
我朝那个蹲坐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孩走来。
“不要哭,本来就没问题的。”我走上前拍着那小孩的肩说:“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已平安无事啦!”
小孩不再哭。
但是望着这个忽然停止啼哭的小孩,心里就有种不踏实,有点不太对劲,正常人哭过之后,就算停止啼哭也要抽泣一阵。m.xiumb.com
停止啼哭的小孩朝我扭头。
小脑瓜在脖子上转来转去一百八十度的样子,眼睑不在,眼珠丢失的眼睛,就像两个深深的红色漩涡在向我倾斜。
这两个血色漩涡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紧紧地抓着我的眼睛使我眼睛移不过去。
地缚灵啊?!
当我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为时已晚,那扭曲之力通过我的眼睛直抵身体,脏腑也在那两目之力之下开始扭动、开始变形、开始撕裂、身体里发出强烈绞痛感。
“胡算子!救救我吧!”我吃力地喊着。
而胡算子给了我一个答复:对不起。
此时为何向我致歉?
我内心隐隐不宁,满耳都是胡算子远去的脚步声。
“胡算子!
我喊了一声,却再也没能收到他的答复。
这时我才有了回应,在一楼说他这句话纯属谎言,只希望我能和他合作去化解那个楼梯里的缚地灵。
他怕是早有心计了,要是碰上银狐了,等到两败俱伤时他会把我和银狐同时化解,连那未觉醒血脉之力之女子都要杀了。
我真被猪油蒙在鼓里!
居然会天真地相信这个人的话!
喉头发出腥甜的声音,口中流出了一口口鲜血。
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忽然有强光打进眼里。
眼睛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也幸亏这道强光使我的眼睛暂时瞎了,才从那个小孩空洞眼眶中挣脱出来。
我趔趄着倒退了二步,觉得有只温柔的双手扶着我,鼻息间散发着郑诗涵的淡淡清香。
另一只手脉门轻轻一按,一阵过后,只听般若说:“算了,不死,还会爬起来吗?”
两眼逐渐回复视觉。
望着那成了焦炭堆的地缚灵不禁愣住了:“是谁做的?”
“我是用伪玉戒指烧制而成。”郑诗涵说道。
看来银狐由于走得匆忙,这地缚灵可不像楼下碰到那些完全体无实体的地缚灵一样,还幸亏自己拥有实体这点,让郑诗涵抱着伪玉戒指烧焦炭呢。
望着烧得黑沉沉的身体,不禁叹息,他还晚了一步呢,毕竟是孤身一人没能得救。
“是啊!你见过胡算子吗?”
也不知从受到那个地缚灵的掌控至今已经有多久的时间了,要是胡算子不在这个地方,就得追着把它狠狠地教训一顿,然后把它关禁闭!
“胡算子?般若就像被牵动了某一根敏感神经,两眼直直地看着我:“你是来认识御四门吗?”
在她这双眼睛注视下,才想起来她以前拿那个命盘来看过他的命,还说过他最终还是死于我背叛这件事。。。
似乎这一预言至今她仍耿耿于怀呀。
“我之所以险些丧命,是受了他的算计吧!”我说。
“没碰到。”郑诗涵说道:“我们已经在外等了好一阵子看到你都没出来怕你出什么事了才会走进来找你的!”
“嗯,先不说这么多话,咱们赶紧出发吧!”般若说:“你的内脏受伤了,要处理一下。”
从孤儿院出来后,大家都回张三横家住,毕竟张三横除会点攘灾算命手段外,对中医也很有研究,般若中医也是跟着他学。
“您内脏损坏了,给您开副药吧!您休息大约1个月差不多吧!”张三横帮我脉完了,说道。
“1个月呢,太长了!”我皱了皱眉头。
“嫌久了?所以还是去吃砒霜好了!”张三横白地看着我:“你被内脏伤了。你还以为皮外伤呢!如果不静养,就可能留下像哮喘这样的后遗症!”
仅仅一个月,银狐怕是都已获得了其他两次扭打,若是无法在隐藏扭打之处狙击它,那么在进入大地宫之时,我们所面临的恐怕将是倾巢而出豺组织的全体。
那就不仅仅是炼狱岛上手持枪械的乌合之众了,怕是有左道旁门、异能之士。
“张三横叫你们歇一月,你们老实歇一月就行了!”般若看了看我,说道:“就您现在这样病怏怏,即使要您和我们再找两次扭打,碰上银狐您都会被拖垮。再加上培养郑诗涵和郑云都要花些时间,一个月都不可能很久"。
“等等,你怎么训我的?”郑云两眼瞪得溜圆:“我不是个爱暴力的男人..."。
般若瞥一眼道:“下一次我们迎战银狐时,怕是会迎战整个豺组织吧!我这种级别的刺客,豺组织起码也有5个,怕就怕郑诗涵和我们去探险吧!”
听般若这么一说,郑云看着郑诗涵,脸上闪出一抹缠绵悱恻的表情,随即点点头:“可以啊,想培养就培养吧!”
郑云这个人总是躲躲闪闪,一付贪生怕死之态,只在郑诗涵遭遇危险、或有风险时,才站出来,就像真把郑诗涵当女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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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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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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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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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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