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就是我所熟悉的奇人——人称铁嘴仙人的胡算子老人!”
还是他啊!
我话音未落,胡算子开口道:“以前白队帮了我个大忙,有几个既然是白队熟人,那我给你来个见面礼,白队给你解一身骂名。”
胡算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白晓了解咱们以前的情况。
我想来想去也没把他拆穿,白晓可是个很牛逼的探长,但现在我要的不是探长,要不是这次被诅咒中计,我持试试看的心态,恐怕也绝不会和小姐扯上关系。
胡算子走过来,对我说:“你在哪里被骂了,知道么?”
我举起手:“就这样吧!”
以前被那个鞋跟踩碎的手背上伤好后就有个黑印,圆圆的,就像黑太阳纹。
“快巫诅吧,还发作一次巫诅呢!巫诅发作人就要死了,除非是..."。xǐυmь.℃òm
胡算子抬头看向我,那双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竟透着一股子杀意:“要不就叫人家替你们分担这个诅咒吧!要想自己能活下去,就叫人家也和你们一样忍受这个发作必死诅咒吧!”
“由我们主动提出来的。”
涛子和郑诗涵说道。
“即使你和我都主动,那还剩下谁?”胡算子问道:“巫诅的发作要想熬过最初的诅咒只有4个人共同承担才行!”
“又来了一只船。”涛子道:“是那男子对楚瑜施了咒语,才让她知道了我们的方法。”
白晓向站在他背后的几身便衣挥手,几身便衣上船后不久便把五花大绑断指女带离船。
一件便衣从妇女口中拉出一只臭袜子,妇女剧烈地咳了两声。
““是不是自己下巫诅了?胡算子看了看断指女,问道。
“你居然知道巫诅的存在。”断指女带着几分诧异地看了胡算子一眼,但马上那种诧异就换成了鄙夷,“但即使知道并不重要,倒是知道自己更要明白,发作一次巫诅就没办法解开了呢。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劲儿地找别人分担以推迟发作日。”
“你不是也中过巫诅么,看来你不怕死呀!”
“哼哼!我也不像那郑姓懦夫。死了又怕什么呢!”
听着断指女脱口说出的话,只见胡算子顿时瞪大了双眼。
胡算子闭上眼睛片刻,再次睁开眼睛时,已不再理会那个断指女了,只是看着我说道:“诅咒这玩意儿,只有施咒人自己才有可能消除。而且这女子明明不知从哪里搞得媒介使你身上有诅咒,却算不得施咒人呢?我看她不会把施咒人告诉别人吧!”
“真是胡扯。”断指女嗤之以鼻。。。
“然而。”胡算子的话锋芒毕露:“解不开,但不意味着治不好你的诅咒。”
““不卖关子,怎么行?我赶紧问道。
胡算子说:“诅咒既然能由不同的人共同承担,自然就会举行仪式,来个逆向分担吧!把你的诅咒转嫁到某人头上吧!”
断指女听胡算子这么一说,一脸难得地惊慌起来,看胡算子怒吼道:“臭老道!你们举行逆向分担仪式不怕伤阴德遭报应么!”
“开玩笑,你们以骂害人为先,我无非就是要你们自食其果或者,要吃亏就吃亏了吧!”胡算子嗤之以鼻。
从刚听断指女说出姓郑氏懦夫后,觉得这个胡算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应该没有这个人属于御四门。
只是暂时顾不上任何御四门的事情,首先把诅咒化解掉才最为关键。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天气很好,没有风,用胡算子的说法就是这个叫做阳气充足,正好合适举行典礼。
我们到达郊外的一个小树林,白晓带领大家带上早上去商场买来的几块黄布,围着这块树林按先天八卦方位圈出片区,随后大家就按胡算子要求站在该片区外面,以免有人误入。
而我们几人中咒就坐这一带正中央,三人围上五花大绑着断指女、胡算子于南方乾位上摆供桌,桌上放着香烛黄纸和红线所穿大五帝钱。
“你现在谁要大号小号就快走吧,一会仪式就开了,无论怎么做,你也不要乱走,千万不要站起来!胡算子满脸认真地告诉大家。
不一会儿,他看看太阳在空中的方位,先是点上两盏红蜡,又点上三盏香高擎在头上,口中喃喃念念有词,又把这三盏香插在眼前香炉里。
有人说动物比人类更灵敏,人类无法感受到危险,但动物却能感受得到,即使诅咒这种玄乎,它也会产生感应。
三根香刚刚插到香炉上,树林中的小鸟们就像被什么东西吓得似的,哗啦一声地飞过来,散落在这树林之外。
两三秒钟后,黑血管纹路出现在我们几人身上,只见缕缕黑烟在每个人头顶上喷薄而出,终于全部聚集在断指女头顶上。
断指女看不见头上,不过应该也能够感觉到,徒劳无功地挣扎,口中呼呼叫出声来,可这是徒劳无功,体内黑色血管越胀越大、越胀越暗,反而使我们体内血管逐渐走向正常。
忽然,从东方传来一阵巨响,只见这边围在四周的黄布似乎被什么物体碰到,里面凹进去一大片。
亦不知黄布长得这么有弹力,这时被撞断整整伸长一倍多,竟仍未破裂。
隔层黄布看不到那头有东西在撞击,但透过黄布凹进的外形看去,就像皮包骨婴孩儿。
还是小鬼啊!
明明骄阳似火,可感觉四周都凉了。
四周的黄布不断地受到冲击,连擂鼓般的砰砰声都有,婴儿啼哭声来自四面八方,而在这哭声中根本感受不到新生命该有的活力,只觉得令人背脊凉飕飕的凄楚。
“哼哼!真施咒人也养过很多小鬼!”
胡算子冷冷哼了声,把眼前几张黄纸拎起来扔向天空。
尽管此刻甚至还没有一丝风,但几张黄纸飘到半空中,是不会掉下来的,它们围着四周的黄布打转,颜色从黄色到黑色,就像被火焚烧一样,但表面看不到一丝火星。
黄纸变成了灰,不停地撞黄布的小鬼们停下了脚步,但我还能听见,黄布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和草丛中爬过的什么窸窣声,渐渐地这些声音都没了踪影,但这种沉默越听越叫我心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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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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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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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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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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