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转了转眼珠子,不知她是否看得懂。
眼睛转得快干得睁不开时,郑诗涵才看清:“船上还坐着谁?”
没等我赢得胜利,舱门口就响起了一位女士的声音:“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吗?”
这话刚说完,就有妖艳女子从郑诗涵背后走来。
站在我的立场上,我能明显地看出来,右手的手指断了少一截,看起来,就像有人在咬。。。。。
断指女从郑诗涵背后走了出来,左手拿了把小口径左轮枪,枪正对着郑诗涵怕乱腰。
“都不要乱走噢,否则我可就不保证这漂亮的姑娘能不死气沉沉的了!”
听着断指女的声音,涛子把手举了起来,回头看了看。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眼神,断指女望着我,抬起那双少了一食指的右手:"你是来看这东西的吗?觉得熟悉吗?这是正常现象,因为它是你的代表作!”
实在是冤家路窄。
以前从废弃医院里吐出来的那只手指真的就是这断指女。
断指女忽然举起左臂,用握枪的手狠命地敲击郑诗涵后颈,把郑诗涵打晕在地,又把枪口指向涛子。
涛子连忙道:“漂亮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不要轻易那一炮对准人呀。奇怪可怕,走火呢?我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胖子,快放炮,快放!”
断指女扳机。
听着那个枪声的瞬间,只感觉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了。
噗通一声。
涛子一头栽倒。
“呃,呃!
望着倒在地上的涛子想叫它的名字,可硬邦邦的舌根只发出这种单音呼喊。
“啧啧啧!”断指女满脸调侃地看了我一眼:“一开始我连手指都被你咬过了还没发出过你那样的呼喊。你就是个基佬吗?”
我睁大了眼前这个断指女的眼睛,只要身体能动,就一定会拧断她修长的脖颈!
“嗬!你这样的目光算得了什么啊?生气了吗?那你怎么就不害怕了?你这个倒地的人到底是不是被毒死的?或者怎么样?”断指女举手朝我小腿射击。
子弹穿透全身的痛苦简直把我弄晕过去了。
“呦,看样子也真动弹不得呀。断指女把我右手踩到脚上,修长的高跟碾过我手背:“刚好,不需要我用绳子绑你!
每一句话自口中吐出时,鞋跟便更深深地陷进我手背,皮肉已被纤细的鞋跟戳破,骨缝也在异物侵入中开始扩大,似乎整只手掌即将撕破成两半。
“疼吗?”断指女似乎是个非常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变态,她脸上带着病态的微笑,边咬边增加着脚:“刚开始被咬手指时我也很痛呀。十指连心之痛你们明白吗?既然有你们,那我就只能左手射击了。断指女在银狐的安排下就上了这条船,担负着看船的任务!”
“一开始你就让我失去一个手指。今天我废掉你的手!她说完把脚蹬了起来,随即猛地踩了下去。
而此时的她,已经飞走。
不错,它飞出来,像有个人从后面朝屁股上猛踢。
“屁股上塞满硅胶吗?”在视野之外范围内传来熟悉的声音:“咋就像踢打棉花呢?完全没弹性!”
此时我发现涛子不知何时遗体失踪。
“混蛋!断指女站在地上,回头对涛子接连扣扳机。
涛子原地不动,胸前冒出一个又一个弹孔,但没有血。
望着满脸漠然地呵欠着的涛,我和那个断指女吃惊得无言以对。
“战斗结束了吗,应该是我吧!”涛子的话刚说完,便猛地出现在那个断指女眼前,一直拳把那个来不及回应的断指女击晕。
涛子找到一根绳子,把断指女绑在身上。
不一会儿我又重新掌握了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涛子伙计的上衣领子扯掉。
“楚瑜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视您为哥哥,您不能非分之想,我可是个直男!”
随着他刺耳的喊声,我把一只金属方盘撤到他衣服里,盘上有6发子弹。难怪这个孩子刚过来个刀枪不入的家伙。我知道他一定是藏有什么。
““你搞那么一个盘子放在身上做什么?我对涛子问道。
涛子一边扯破了我撕的衣服,一边说道:“不就是看看这个碟子的造型好不好,期待碟子能够压出来两个漂亮的胸肌么?跟金刚狼一样啊..."。
金刚狼听到你的话估计会把你挠得死去活来。别人那个用碟子压着胸肌吗?
“头很痛。”
听郑诗涵这么一说,赶紧把刚从昏迷醒来的自己扶起来。
“怎么啦,手伤啦!”
“本来没问题的,我那是小伤口,随意包扎就行了!”我说。
““不对,看得好手背啊,血管早就黑啦!
听到郑诗涵说这句话我这才发现他手上伤口四周的血管全是黑的,就像被毒死过。
涛子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那个断指女跟前,把塞进嘴里的臭袜子拉出:“你有没有把毒涂到鞋跟上?解药啊!”
断指女咳两声,望着我冷笑道:“解药?谁是谁非,凡是有毒就有解药?再说,谁是谁非他那个人有毒?这可比毒药还凶,就是我搞巫诅、诅咒啊!”
“不要再和我扯淡这些无用的东西了!”涛子把断指女鞋脱光:“你要是不把解药交给我,我还叫你尝尝这个巫诅到底有多严重!”
“你说我怕不怕?走吧!谁怕不怕谁,拉垫背同去地狱也好!”断指女笑道。
“混蛋!
涛子像抡锤子似的把那双高跟鞋朝断指女肩上砸去,鞋跟刺穿了她的肩,肩膀四周的血管全黑了。
“是心脏离肩膀很近,还是手掌很近,我不是说你们该懂的吧!”涛子看了女人们一眼说:“楚瑜这家伙虽中毒很早,但你们的伤口离心脏更近了,发了就会让你们先死后活。既然给了我解药就可以让所有人活下来,这不就很好了么!”
女人嘻嘻地笑着:“笨蛋!我说那不是有毒,而且离心脏没远没近一说,因为同样的诅咒只要沾到它,无论身在何处,它总是同时发作的。”wWW.ΧìǔΜЬ.CǒΜ
“将要发作时的心情,断指女气喘吁吁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您也觉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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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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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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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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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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