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忽然看见窗外闪着红光四射。

  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不知这光是不是表示有危险潜伏到外面。

  跳下了床,我悄悄走到靠窗的地方,仔细地向外望去,才发现那个发着红光的是我青玉扳指。

  这时那只青玉扳指浮在半空,满布其上的红色血纹散发出缕缕血色光芒,显得层层叠叠盛芳花瓣,犹如飘空的彼岸花。

  我走出房间,走向飘空的光之花朵,伸手想把青玉扳指一抓。

  而且那个扳指似乎还活着,在我手指缝里穿过去,我急忙追赶过去,那个扳指又向远方飘去,一直和我相距大约3米,仿佛要把我带到哪里。

  不知这个扳指要带我去哪里,亦不知它凶多吉少,但又别无他法。

  顺着扳指一直走到村外,走在崎岖的小路上,忽然看见远处有一堆废墟。

  那些遗址周围总有阴风吹来,在遗址中,依稀可以听见阵阵泣不成声的呻吟。

  第一次停止跟在那个扳指后面,即使那么远看过去,这片废墟也会让人觉得不踏实。

  有时发出的响声更是使我产生了转身就逃的欲望。

  红光尘自废墟之上盛开的彼岸花里洒落下来,于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里,像一个个愤懑不愿落入轮回的幽魂,浮游于天地间。

  望着阴气森森地残垣断壁,我迟疑了一下,咬紧牙关,仍是上前观望。

  别无他法,能放我走的也就那青玉扳指了。

  离那片废墟越近,就越觉得冷,前额紧张得汗也跟着多起来。

  这是一座垮塌的圆形大楼,地上部分只有不足半米长的一段,看不清它本来的模样,但看了看四周瓦砾和碎石,估计它应该像灯塔。

  走在那片废墟上,这次青玉扳指不再飞远,却飘在头上。

  忽然一阵大风平地刮过,在那风里依稀能看见几个灰蒙蒙的影子,耳边呼呼狂叫着,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影子的嘶吼。

  头上的青玉扳指这时垂下来缕缕红光罩在我身上,挡住呼啸的风。

  那阵大风在我身上打转后,竟把不远处那块1米多高的木板高高地扔出地面,扔在废墟外。

  风停后,我看见在那块扔在地上的木板下面,露着一条往下走的楼梯。

  这底下传来了微弱的响声,好像有人呼救似的。

  此时青玉扳指落在眼前。

  我望着那个朝下的楼梯伸出手来,把青玉扳指握在手中。

  我被睡醒了,浑身都觉得一阵凉意,冻得直发抖。

  若此时有谁触碰我身,肯定惊呼一声,因我身凉如冰,如死人!

  尽管从那个青玉扳指开始我就穿得衣衫褴褛睡在床上,可就是这样却不能给我带来丝毫暖意。

  我向四周看了看,我不在村外还在银狐家,沉睡在另外一床涛声中。

  刚才仅仅是我的诡异噩梦吗?

  我伸出手擦亮了头顶上的汗,但又觉得手里有东西。

  摊开双手一看,那只由我插在口袋里的扳指,这时正在我掌心内侧安静地躺着。

  不就是做梦吗,这句话扳指真趁着我睡得正香,带着我进入鬼界!

  我打了个寒战,几乎是说要把扳指的东西丢掉!

  总感觉,这个扳指就是自己的救命符了,但现在才感觉,原来扳指根本不比那个半夜到来的活尸更保险。

  扳指上的血纹忽闪忽闪,就像活物的气息,我连心里都有点疑惑,这东西在手心里是个活物,是有生命的,连思维都有。

  我赶紧把扳指揣在衣兜中,尽量不去想刚发生了什么。

  就把这当成是噩梦吧,反正等到银狐受伤后,我马上出发去那个朱雀石门把所有事情都化解。

  以后我绝没有再去摸扳指!

  仰着头躺在病床上,可我怎么也睡不踏实,只是那么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凝望天花板到天明。

  次日清晨,我和郑诗涵正在庭院中等待银狐给我们的格斗技巧的点拨。

  银狐刚刚走出房间,便一脸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楚瑜啊!你这眼睛。。。!”

  “眼?昨天晚上没睡着觉,估计是有点充血了!”我说。

  没有,没有,眼睛的颜色已经改变。”银狐诧异地说道。

  听银狐这么一说,涛子和郑诗涵还朝我脸上看了一眼。

  “瞳孔变青色。”郑诗涵吃惊地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今早看到了,还是没这回事呀!”涛子脸上同样带着诧异的表情。琇書網

  我一听她们这话,心里一不痛快,连忙跑进院子里的缸里,朝水里望去。

  只见,他眼睛瞳孔变淡青色,在瞳孔里,竟也有道道血痕,闻所未闻,任何人瞳孔里都有血痕,这使他瞳孔里看上去,就像那块青玉扳指!

  我捏着口袋里的青玉扳指一看,肯定是青玉扳指在做!

  也不知道它给眼睛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但无论它能产生怎样的副作用目前还不能把这个扳指放弃,它是我们目前惟一救命符。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深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还不会影响视力,可能需要唤醒任何透视眼这种能力都可能吧!”

  目前所显示出的忧虑紧张是完全毫无意义的,还是轻松点吧,以免人们替我感到忧虑。

  但情况远非我想象得那样容易。

  夜里睡了一觉,闭着眼睛就觉得耳边有个东西在叫着自己。

  尽管内心为这个声音的存在而惴惴不安,可我还是尽量使自己不去理会它,最终还是在睡意中入睡。

  而这声音则在梦中追踪。

  这感觉非常奇怪。

  明明没做过梦,但听起来和梦中相似,就像身在现实和梦境之间。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种呼唤声逐渐发生着变化,由男声转为女声,那种业务听上去有点耳熟,像...像郑诗涵。

  错了,这不是幻听的问题,是郑诗涵的真实呼唤!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发现不是躺在房间里,是站在荒地上。

  郑诗涵站到我对面,看到我醒着,如释重负地说:“你可算清醒吧!”

  “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为什么来这里呢?”我望着郑诗涵问道。

  “上完厕所回来,见你走出院子,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喊你都不同意,怕你梦游、乱行遇危险,就跟在你后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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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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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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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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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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