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嘴唇不停地跳着,似乎在说话,我赶紧把耳朵贴到了它嘴里:“行李...还有...药啊!”
“药啊!放在他的行李上,赶紧拿去!”我连忙喊道。
可是涛子此刻受伤重起不了了,郑诗涵又被郑云死死抓住了,表示什么都不允许来。
望着郑云,我有点恼怒地喊道:“帮不上忙,别再添什么麻烦了!您不知道现在机上只有我们这些活人么?您会不会开着飞机呢?银狐是目前唯一可能开着飞机的家伙。要是它死了我们都会去死吧!还是不放吧!”。
郑云在我的吼叫声中脸都红了,可迟疑之后,她站起来对郑诗涵说:“你坐下吧!我来帮你吧!”
打开银狐行李箱里有急救箱。
郑云拿着那个急救箱,疾步奔来,开到我身边,那个急救箱里,只放着两根装着未知绿色液体和针头的针管。
银狐有气无力地说:“靠近伤口,静脉给我注射吧!”
我急忙拿起一支针剂刺进银狐脖子。
伴随着那一针一针地注射,3秒钟之内血就停了下来,随即银狐的血管全部崩了下来,像一条青色蚯蚓布满了它的身体。
银狐全身都像羊癫疯的发作一样剧烈地发抖,我看得有点手足无措,也不知是不是正常的反应?
再约半分钟后,银狐身子不再发抖,两只眼睛猛地张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我,有气无力地说:“赶紧把我扶上来,往驾驶室里走吧!”
我赶紧把银狐扶起来向驾驶室方向走去,银狐告诉我:“机上只有我们几人,要是去机场的话,肯定要挨查处招来无数麻烦,那真是古三家好动手啊!要改变方向才行!”
“航向变了,去哪儿了?”
这种客机也不像直升机那样,改变方向很方便,但到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着陆呢?”
“炼狱岛!那可是古三家肯定找不到我们了!”
耳畔有呼呼的风,凛冽的冷风吹痛了面颊。
望着脚下汹涌的海浪,我仿佛又一次坑坑洼洼。
对了,坑人厉害了!
以前银狐和我谈过去炼狱岛,当时我以为图中没有一个小岛能找到停机场什么的,但是今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
“真想跳这儿吗?”我看着旁边的银狐问道:“你肯定没有和我闹着玩吧?”
“放心。带救生衣和降落伞。伞下也全是水和三重保险。还怕啥?”银狐以它微弱的嗓音向我发出了勉励。
害怕什么呢?
害怕的是这把降落伞了,看上去老是像二战时的产品,真的怀疑是不是跳机之后这把伞就打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高空坠落时,青玉扳指是否能免一死,自然我不愿知道。
正当我举棋不定时,飞机忽然失控,在半空中乱摇晃。
我急忙抓过机舱门,没等我站稳脚跟,就被立于最后面的涛子咕噜一声撞倒。
简直和玩保龄球差不多,坐飞机、站机舱前我们都被这个人撞倒。
在飞机失事的瞬间,我急忙摁下降落伞按钮,但连续摁下两次都没有看到那个伞包被拉开。
实在是越害怕的东西就越多,降落伞也实在是不好。
尽管底下海水汹涌,可谁知那海底下有没有暗礁,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要是碰到了暗礁那就死定了!
慌张中,我赶紧抱着一旁郑诗涵的腿。
郑诗涵惊呼起来,潜意识里要抗争。
“不许动,我的降落伞破了!”我连忙说。
听到我这样说郑诗涵才停止挣扎。
今天她穿了条七分裤和两条对称的小腿,让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要是搁在其他时间里,恐怕要感慨这条腿的纤细与光滑了,但此刻我宁愿亲自搂在怀里的只是一双蓬松的粗腿和大腿,至少不必担心我会滑到哪里。
1000多米高,这一坠过程,我心提到嗓子眼。
直到脚重重地踩在冰冷的海水上,我这才如释重负。
我们走到沙滩上,银狐忽然捂住脖子,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我赶紧走上前去,把银狐扶了起来。
“药效会过去的。”银狐颤着声音道:“这个时间我要疗伤,你只能先住这儿吧!”
“但是..."。
“知道您着急干什么?”银狐告诉我:“从刚能和那个猫脸女打交道的情形看,您应该早就发现了您祖父的孩子。可是您要是认为凭这个可以和古三家打交道的话,您可真是幼稚得很,古三家各有与您相似的一类孩子,本领虽不相同,却也不比您弱小,凭您现在的两下子儿,到那个石门来纯属找死!”
银狐说了一句话我得承认自己刚拿到青玉扳指了,这个青玉扳指潜能尚未被发现,完全无法与那古三家相提并论。
应付几个小喽啰虽未尝不可,但应付真古三家,我怕是一点胜算都没有。Χiυmъ.cοΜ
“这几天,我将教给你对付古三家的一些方法,待伤愈之后,我再和你一同前往那个朱雀石门!
这个炼狱岛不简单是个荒岛,岛上住着约百十号人口的小村,银狐来自这个小村。
小岛上的楼房全是木制房子和村里的人们粗布麻衣服,一进门也真的有种好像穿越到别的年代去了。
当我们把银狐扶进村里时,乡亲们没凑上来,只是远远望去,我依稀感觉到乡亲们看我们的眼神中渗透了几分戒备。
“村里的人很少和外面的人来往,就有一些排外的事情,你不要太计较了。”银狐说道:“我的家在我的面前。这个时期你住我的家里!”
推过银狐家院门,就听铁链哗啦声传来,斜刺中忽然有个黑影扑上来。
涛子赶紧把我往后一拉,要我躲开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用铁链拴着摸不着我,掉在地上,是一条1米多长的黑色大狗。
这只狗看不出种来,身体很结实,毛要是再长一点,要说是只小黑熊也信了!
它龇牙咧嘴地盯着我们看,那锐利的犬齿足有一把小匕首那么长,不禁为刚刚幸亏涛子反应迟钝,要不咬上一口,肯定是半颈不见。
银狐怒视着那条黑狗,怒吼道:“笨狗啊,连主也不知道吗,滚回到你家窝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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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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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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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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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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