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何只剩下恶鬼界的肉身?
不能琢磨的,也是那个石门的雕刻和郑子时给我起的名字。m.χIùmЬ.CǒM
这一连串的事连在一起,不禁使我对自己产生了疑问,还是祖父与古三家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嗨!嗨!”涛子就在耳边喊着,断送了思绪。
“怎么了?”我看着涛子。
“不就是挨揍的傻瓜吗?”涛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先管你失踪,下一步你要做什么呢?还是继续到那废弃矿山勘察呢?尽管局里要我回来,但你要想留下的话,我还是会一直陪伴你。只不过我们早就被古三家给盯上,留在这怕是会越走越危险!”
“我又回到了申城。”我说。
正如涛子所言,如今我们已相当于和古三家展开正式战争,再待下去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何况我祖父若真与古三家有所关联,则祖父的旧宅可能还有破解恶鬼界之道。
村中夜间无客车进城,先回旅店睡觉,次日上午乘汽车进城,再乘飞机返回申城。
“我先到爷爷家,有什么发现再叫你,千万不要关机呀!”一下飞机,我就跟他们俩说。
涛子准备回警局和这些同事们共度这个日子,郑诗涵也准备用剩余时间来陪爸爸。
现在可能就是我们人生中最后的日子了,除非我想办法对付恶鬼界。
出机场后,打车到外公的故居。
尽管自幼和祖父生活在一起,但对其长辈的往事却全然一无所知。
从记事开始,祖父就在民间当玉雕师,雕刻水平全省小有名气,尽管凭那玉雕技艺完全有能力在市里买套象样的别墅,但一辈子,老人家一直生活在乡下老宅子。
爷爷离开后,我每月都要过来打扫卫生,一个月不来就又脏。
踏着遍地落叶,我来到房间门口,把锈迹斑斑的门锁开了。
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房间面积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珍藏着的玉器也早已在老人们危在旦夕时被出售,如今房间里只有堆积如山的书架上。
或许,我们的期望隐藏于那本书之中。
怀着这样的期望,我把那些书本从书架上一本又一本地取出来,但效果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当我把一本又一本地从书架上抽出时,由于书架上的书籍多已取出,暴露了身后的那块木板,上面似乎刻满了什么。
我赶紧把手里的那本书放在一边,把这书架上的别的书也拿走,只见那块板上刻着一块真人那么大的掌印。
伸手在那个掌印上轻轻一压,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发麻,赶紧把手收回去,却见那个掌印正中不知何时有一针,手掌就被这一针扎破。
在针尖处也有一滴滴血滴,但奇怪的是,这血滴却在变小,仿佛被这针尖吸收了。
滴着血完全不见了,书架咔地响着。
那刻掌印之木板向两边开裂,显出暗格,暗格内放一玉扳指,青玉身表面满布红血纹,扳指前端血纹构成明显“楚”字形。
就像骨灰张死玉、血纹呈字、祖父他不是古三家吗?
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指扳到拇指上去。
刚落地的刹那,不由打了个冷颤,觉得仿佛身体里多了些什么,扳指处的血纹泛着隐隐妖异的红光,时隐时现,像活物呼吸。
伴随着那道红光,只见扳指指间的血管随之泛着红光,红芒沿着血管开始扩散到双臂,伴随着扩散而来,并伴随着强烈的灼热和疼痛,仿佛变红后血管中的鲜血燃起,仿佛燃烧着的红刀划破了全身每一寸皮肉。
我哀鸣着要把它扳指摘下,可那扳指仿佛长在我身上,任怎么也拿不下来。
迅速蔓延开来的痛苦使我连站立都站不起来,卷缩起身子倒地不起,当这种灼热之感弥漫全身时,我觉得心脏中似乎有些东西正在爆炸,一种巨大的能量伴随着心脏的萎缩和跳动挤压着整个身体,伴随着这种能量在身体中蔓延开来,痛苦之感也逐渐消失殆尽。
而在我已不觉得痛苦之时,井下忽然伸来几只手,把我拉入他的阴影里。
被这些黑影的手抓住,就像被拖到一个很长的隧道里,也仿佛仅仅是透过一层膜而已。
一句话,等身体再接触硬邦邦的大地,这些黑影的手就没了踪影。
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旧居。
错了,错了!
我忽然发现,尽管它在布局和陈设上和老宅如出一辙,就连地面上也有我读过扔下的书籍,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灰暗起来。仿佛罩着薄纱,那种似真非真、死气沉沉、生气勃勃、生龙活虎之感让我再也似曾相识,显然只有恶鬼界才能感受得到!
只不过和前几次坠入恶鬼界不大一样,这次也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已。
很难说清楚
我举手看拇指的扳指。
......这次踏入恶鬼界是为了什么扳指?
我努力把扳指拉下,以前怎么拉都拉不动的扳指在这个时候被轻而易举地从指缝中取出。
当扳指被摘下时,脚上硬邦邦的土地变成了水,整个人都沉下去了,但没有觉得憋气。
下一秒那沉得象水一样下去的感觉就没了,又回到老宅里去。
果然,一扳一指,把我带入恶鬼界。
正当我打量手中那只奇怪的扳指之际,门忽然被粗鲁地踢了出来,几名身穿黑色西装、手拿短刀的蒙面人闯入。
第一个走进来的那一步跨在我前面,短刀在我脖子上挥舞。
我顺手抓了一把旁边的椅子,挡住了去路。
短刀刷刷地戳破椅子,望着离眼球不到1公分的剑,身上寒毛刷得顿时竖起。
可恶,这都是谁?
古三家派人追捕我们吗?
来不及多想,又一黑衣人已从我背后现身。
跑起来吧!
这几位身手矫健显然非我这一般人能对付。
趁眼前黑衣人准备把刀拔下椅子时,我顺势把椅子朝他推了一把,把他推在了一边,又不顾一切地跑向外面。
可还未跑出两步,就有黑衣身形映入眼帘,把门堵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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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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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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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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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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