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陈馥雅才不相信自己会打眼,她学设计的时候也学过很多古董的常识,毕竟设计要博古通今。
而且陈馥雅的母亲杨薇就是一名考古专家,父亲陈思威很喜欢收藏古董。
陈馥雅从小到大不但学的多、听的多,还看的多。
她不相信自己会打眼。
“如果你输了,就穿一次蕾丝给我看。”许正阳凑到陈馥雅的耳边低声道。
“滚!”陈馥雅直接骂道,她咬牙切齿道:“你变态吗?明知道我的灵魂是男性,还让我穿裙子?这样吧,我要是输了我今天晚上帮你吹;你要是输了,我也帮你吹!”Χiυmъ.cοΜ
说完陈馥雅还挑逗、示威的眨眨眼。
看似陈馥雅输赢都吃亏,可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吃亏?
许正阳和李天澜在打赌啊,只要做了就是许正阳在自己这里输了,她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换一个,三个月后再说这件事。”许正阳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做人要讲道义。
“我就不!”陈馥雅冷哼一声,“今天我说了算。”
说完陈馥雅走了过来,拎起地上的一个瓶子,“多少钱?”
“小姐姐,有眼力!这是咸丰官窑的青花松竹梅天字款罐,今天我还没开张,五万块钱给您,如何?这可是打漏!”摊主舌灿莲花,说的那叫一个逼真。
“咸丰官窑?你还真敢说!你随便编一个其他时期的官窑我都信了,咸丰时期八国联军侵略,大部分官窑都被毁了。
真要是咸丰官窑,没有百八十万能卖的了?你看看这仿制的工艺也太假了吧?
我也不跟你墨迹,我就是店铺里缺个花瓶,你要是诚心卖,200!”
陈馥雅从小跟着父亲陈思威在鬼市里厮混,如何交易娴熟。
许正阳一愣,从五万块直接还到200?太狠了吧!
小贩被陈馥雅说穿也不脸红,他笑道:“好眼力,就算是现在仿造200块也卖不了啊,你要是诚心要500!”
“500?拉倒吧!去潘家园500能买3个。”陈馥雅冷笑道。
“您这不是也说了,那得去潘家园,咱东海不是没有潘家园吗?”小贩也不生气,做生意就是讲究和气生财。
“300!”陈馥雅一口价,“你要是卖,我就拿走!”
“400!”小贩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吃了多大的亏。
“400?”陈馥雅露出夸张的表情,“你就说说你这摊子上还有啥值200的东西?你让我加200?”
这个花瓶其实也就100块钱而已,小贩卖200都赚,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要是真卖400,今天晚上就没有白忙活。
“你自己看着挑一件呗!算我送你了!”不是小贩傻,而是他知道自己摊上摆的都是什么东西。
还真没有值200的东西。
“把这几个铜钱给我,还有这是什么玩意?这铜锈做的太假了吧?”陈馥雅把地摊上的几个铜钱捡起来,不动声色把那个铜牌也抓在手里,“阳阳,掏钱!”
许正阳掏出四百块递给小贩,然后帮陈馥雅把花瓶拿起来了。
“你买个铜牌这么麻烦干嘛?”许正阳感觉看懂了,却又不懂。
“其实吧,”陈馥雅把那几个铜钱和铜牌装进袋子里,“这几个铜钱虽然不值钱,也都是真的,我是故意要花瓶的。
你要是要铜牌,他一样会给你编故事,价格也便宜不了,你到时候是买还是不买?
这些都是人精。
若是我拿了花瓶直接拿铜牌,小贩一样会阻拦,让我加钱。
可我先拿的不值钱的铜钱,再顺手拿的铜牌,小贩就不会起疑心了。
当然,关键是小贩认定自己的摊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许正阳没想到鬼市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他早就偷偷鉴定了花瓶,什么青花松竹梅天字款罐,就是现代的产品,不过是做旧了而已。
出厂价60,批发价80,潘家园卖200一个,还还价,120-150皆可能拿下。
“来吧,老铁,这件铜牌你打算怎么让它重见天日呢?”陈馥雅把花瓶丢给身后的保安,铜钱顺手丢进花瓶里了。
“回家说!”许正阳接过铜牌,鉴定术已经告诉他如何让铜牌重见天日。
陈馥雅在百泰珠宝附近有一套装修精美的公寓,如果加班晚了就不回家。
她和许正阳来到这套公寓。
十分男性化的装修风格,简洁风。
陈馥雅把外套挂好,当着许正阳的面换了运动款的睡衣、睡裤。
许正阳感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男式内裤、运动款胸衣,没啥看点啊!
就是腿很长、很直,很有力道。
“这是给你的睡衣!”陈馥雅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拿出了一身睡衣递给许正阳。
同款运动睡衣!
胸口一个大大的卡哇伊……
许正阳只好换了睡衣,太羞耻了,我可是夏国兵王……我……算了,兄弟给的,不能不穿。
两个人坐在茶几前,铺了一块洁白的布在桌子上。
一般人是用醋泡,低酸,不至于太伤害铜牌本身。
或者开水泡,然后刷。
或者直接用刷子暴力刷下来。
可铜牌上铜锈太厚了,这几种办法都不行,若是用强酸又会伤害铜牌,让价值大打折扣。
许正阳右眼一热,冲着铜牌来了一个五连发,稍微休息一下,又是一个五连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正阳感觉铜牌在颤抖,疼的。
那股阴柔之力无视防御,无视物种,唯一的区别就是对疼痛的承受力。
许正阳用手捏了捏,感觉铜锈还是有些结实,直接来了三个五连发。
这一次,他的感受更加明显了,铜牌颤抖了。
仿佛铜牌也会痛经!
许正阳把力量凝聚在手上,然后开始慢慢摩挲铜牌,一层层铜锈开始脱落,全部掉落在桌布上。
陈馥雅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邪术?”
“九阳神功,无坚不摧,何况是区区铜锈?”许正阳信口胡掰。
铜牌上的铜锈掉落的干干净净,露出古朴、柔和的铜牌,正面雕刻着一个奇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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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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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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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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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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