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挑眉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确定要我当着一大妈的面说?”
易中海听着秦淮茹的语气,眼皮跳了跳。
他很想硬气地让秦淮茹有屁快放,但秦淮茹今天态度太反常了,好像要豁出去一样。
他虽然自认光明磊落,但万一秦淮茹在妻子面前胡说八道一通,他也不好收场。
“行吧,出去说就出去说。”
秦淮茹侧身露出了身后的门,易中海慢悠悠地站起身。
“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眼看两人结伴走出去,一大妈咕哝了一句。
秦淮茹转身道:“也不是不能让一大妈听,是不能让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人听到。”
一大妈道:“那就在这儿说呗。”
秦淮茹又道:“一大妈最好不要听。”
“行了,”易中海不想听秦淮茹跟一大妈在这讲车轱辘话,对一大妈道,“等回来我再跟你详细说。”
说完,一路跟着秦淮茹,走到后院,打开地窖门。
“进去里面说?”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顺着梯子爬下去,站在地窖门口迟疑。
大早上人来人往的,特别是刘海中一家和许大茂一家都住在这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怕出去的时候再被人碰见,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他不想跟秦淮茹一起胡闹。
而且,这个时间点,徐盈盈肯定也在老太太屋里,万一徐盈盈撞见了,或者从窗户瞟见他们两个了呢?
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看到徐盈盈厌恶的目光。
不过徐盈盈因为孕期缺觉,给老太太闻了让人嗜睡的药草,两个人睡得正香。
倒是叶晓娥比较有闲心吃瓜,正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利用系统兴致勃勃围观着地窖门口的情况。
早晨,刘海中二儿子刘光天捡到许大茂的外套,连早饭都没吃,裹着他的外套到黑市找人卖掉了。
而许大茂呢?
还不知道自己外套丢了。
冬春交替的季节,他被冻了一晚上,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发了高烧,迷迷糊糊听到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声音,本来急着出去的他,眼珠子一转改变了注意。
此刻,正在地窖的角落里、几摞糟木架子后面缩着一动不动,想听一听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到底有什么奸情。
虽然蔫儿坏的许大茂发烧头疼,身体都在打摆子,但也不想失去这次探索真相的机会,八卦,是镌刻在人类灵魂中的本性。
“你们进去说吧,我就在这帮你们看着,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易中海迟迟不肯下地窖,一大妈突然出现在他和秦淮茹身后,见二人诧异地向她看来,一大妈已经整理好情绪,俨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进去吧,老易。”
见一大妈那张满脸褶子的熟悉的脸,易中海心中熨帖,自家妻子虽然平庸,却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对秦淮茹莫名其妙的要求,更加厌恶了几分。
“你今天是不是跟你婆婆一样吃错了药?没事儿发什么疯?”易中海对秦淮茹不耐烦道。
秦淮茹早料到了易中海的态度,不紧不慢说谎道:“一大爷,我婆婆昨晚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继续寻死,跟我说她一大把年纪被人欺负了,没脸活下去。”
易中海一头雾水,还没意识到秦淮茹的险恶用心:“这院里谁敢欺负你婆婆啊?”
秦淮茹微笑着从袖笼子里,掏出她存放了好几年的“证物”,在易中海眼前抖了抖:“你敢说这不是你的?”
易中海看清秦淮茹手上的东西时,神情从迷惑变得难以置信,再转变为怒不可遏,他看待秦淮茹的眼神彻底变了,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恶心的女人。
这几年对她家的照顾,一腔情愿的善意还不如喂狗。
“秦淮茹,你如今的做派,真是令人作呕。”
易中海面色铁青,秦淮茹就知道他想起一个月前那晚的事情了。
一个月前,贾东旭忌日那天,本来呢,该贾张氏带着仨孩子回老家住一晚,秦淮茹需要工作不能回老家。
但巧得很,他们四合院还有户姓白的人家,只有一位杨寡妇和她二十多岁的儿子白瑞,那天,正是杨寡妇找媒人带人家姑娘给他儿子相看的日子。
杨寡妇也是个拎不清的,自从贾张氏在何雨柱婚宴上闹那一场,就坚信贾张氏看小媳妇儿有眼光,想请贾张氏去她家帮忙掌掌眼。
看媒人介绍的小姑娘,是不是个好生养的。
于是贾张氏就乐颠颠的答应了。
毕竟贾张氏想着,杨寡妇招待媒人和儿子的相亲对象,最起码得做一桌好吃的吧?
但杨寡妇就是那么不讲究,她觉得自己儿子天下第一好,任谁嫁给她儿子都是修了八百年的福,所以,杨寡妇等着人小姑娘在她家露一手。
要考验人家的厨艺。
这场相亲自然而然地糊了,媒人带着小姑娘骂骂咧咧走了。贾张氏没能混上一顿好吃的,空着肚子从杨寡妇家回来,气得整晚睡不着觉。
刚好呢,一个月前那天,徐盈盈被爆出怀孕。
易中海以为孩子是他的,自然扬眉吐气、欣喜若狂,同样是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他半夜爬起来,拎着两瓶酒坐在院子里喝了一夜。
贾张氏几次醒来,都能从窗户上看到易中海时而站起来,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绕圈圈。
秦淮茹回来后,贾张氏就用开玩笑的口吻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她当时以为是徐盈盈怀孕的事情刺痛了没有子女的易中海,就没当回事儿。
现在想起,那晚一大妈肯定也没怎么睡好,但因着一大妈身体状况,即使她存了心事,身体肯定也熬不住彻夜不眠。
因此,秦淮茹猜想,一大妈知道易中海半夜起来,整晚不归,但又不知道易中海具体外出干了什么。
所以,她知道她一提那晚,一大妈肯定会自动脑补,做出不好的揣测。
这也是为什么,她猜到一大妈很可能趴在地窖门口偷听,也没有刻意放低声音的原因。
试想,如果连一大妈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相信易中海,那么,即使将来东窗事发,还有谁能做到百分百相信,易中海没有玷污贾张氏清白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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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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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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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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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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