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恍惚了一瞬,猛然间脸就有些烧得慌。
干脆直接说在老赵家喝酒不就得了,一心虚就对老伴说了谎,现在也不好圆了。
关键是,这傻柱,怎么就突然从医院回来了呢?
“何雨柱,你不在医院呆着,乱跑什么?”易中海叫住他问。
“我回钢厂上班啊,指导马华和胖子的手艺,顺便再练练我的二刀流。”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这里有事儿,他昨天都已经替何雨柱请过假了,这又何必急着上班?
医生可是再三叮嘱,让他好好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儿?学会瞒着我了?”易中海面色有些严肃。
“没~有,”何雨柱一歪头,眉毛微敛,凑近了蹲在他身边,低声道,“许大茂丢鸡那天,不知道哪个混蛋王八蛋,竟然向厂子里投了匿名信,举报我监守自盗,数次偷窃国家财产。”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现在厂领导对我感到不满,正让保卫科的查我,我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能无故请假那么长时间呢?”
他看向自己的右臂,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这伤,又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步,顶多一俩月,就又能应用自如了。”
“总不能一直不出现,任由许大茂肆意散布传播谣言,说我的右手废了,从此再也做不成饭了吧?”
易中海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问:“那投递匿名信的人有眉目吗?”
何雨柱摇头:“据保卫科科长透露出来的信息,好像是没有。”
就是因为厂里没办法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所以只能尽量解决问题里的人。
“那你最近低调一些,不要再往家里带东西了。”易中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是谁投的匿名信。
“我知道。”
何雨柱见易中海没啥可说的了,就溜达着往前院走。
刚好看见阎埠贵,就想起冉老师的事情,问一嘴:“三大爷,冉老师那边你帮我问得怎么样了?她怎么回复的?”琇書蛧
阎埠贵脸色僵了僵,他根本就没在冉老师面前提过这事儿。
暗道,还心心念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嘴上却道:“这才一天,等回头我再问问。”
何雨柱也不奇怪,老师嘛,知识分子嘛,矜持些、考虑时间长些也是正常。
“那你可别忘了啊,等你消息!”
……许大茂经过前院,阎埠贵亲切地上前,问他还需不需要让阎解成送他上班,许大茂没好气地拒绝了。
后者一脸失望,那感觉好像眼看着两块钱,长了脚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损失惨重。
许大茂在厂里看到何雨柱,第一反应就是摸鱼,翘了班跑去医院看医生。
可惜,当时的医院并没有生殖内分泌机构,“生殖以及不孕不育医学”类似这串词汇,对大多数医生来说还很生涩。
所以,许大茂和医生之间,就出现了如下一段对话。
许大茂:“医生,我跟我妻子结婚有六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您看我这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医生挑了挑眉,心下微微诧异,很难得啊这位!因为大多数男人,结婚后都会把不能生的责任推卸到妻子身上,这位丈夫居然还想着从自身找原因。
不错不错。
他语气和蔼道:“很多夫妻都是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这些大部分都是概率问题,早晚都会有的,你为什么会想起要来医院检查呢?”
许大茂一脸为难,低声嗫嚅:“医生,我和我媳妇儿我俩感情好,倒是不急,只是我爸妈不是着急抱孙子嘛,还有我岳父、丈母娘,老人家们着急。”
医生对许大茂愈发满意,更加耐心几分:“原来是这样,那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外生歹直器发育不良,或者血幸丸萎缩。”
许大茂露出便秘的表情:“医生,我那玩意儿个头挺大的,不像是发育不良,或者你说的萎缩什么的。”
医生也不是非要看,听许大茂这么说,就道:“那我问你,你平时晚上行夫妻事,一般都多长时间啊?有没有少于两分钟?”
许大茂眼中闪过自得,嘴一咧:“那不能够,绝对不止,你说的两分钟,怎么也得往上加好几个两分钟。”
“发射的时候,那里疼不疼,平时小解困难不困难?”
许大茂秒答:“不疼,不困难。”
医生又问:“那你有没有观察过自己的刚射出的jy,浓度如何?是不是像透明一样?或者带血?”
叶晓娥这几天都没让许大茂沾过床,所以他也能很快回答出来:“不带血,但好像确实有些透明,医生,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没有立即回答,再次提问:“你说的透明,是半小时之内吧?”
“是……吧。”
“所以,你那里也没有疼痛、红肿之类的症状,平时性福的欲望也很旺盛,就只是出来的东西很淡是吗?”
许大茂皱眉想了想:“是这样没错。”
医生看着病情记录,叹息道:“你这是少精症啊,很可能属于内分泌系统疾病。”
“那怎么办啊医生?医院可以帮我做个精密的检查吗?还有得治吗?”许大茂无比焦急。
很遗憾,医院并不足以支持患者进行这一项检查。
“没有没办法查出病因,我是不能帮你随便乱开药的。内分泌问题可不是小问题。”
医生无奈地向许大茂表示爱莫能助,就听许大茂又问:“医生,如果我小时候跟人打架,别人经常踢我那里,会不会导致你说的那种情况,就内分泌出现问题什么的?”
坐诊医生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异样表情,仔细思考了下:“一般来说,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许大茂听医生这么说,一颗心凉透了,自己这么多年没孩子,还真跟何雨柱那个狗娘养的有关系。
他“砰”地一声锤在桌子上。
“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西医束手无策,中医呢?”许大茂目光充满了期冀。
医生本来学了半辈子西医,就是看不上中医,但这个时候,他还是言不由衷道:“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如果真碰到大师级的人物,你的病还是很有可能被治愈的。”
“那医生,你听说过一个叫《庆阴散》的方子吗?”
医生没听说过,但他依旧点点头,违心道:“依稀有所耳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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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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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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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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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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