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这首诗,在现代可谓是家喻户晓。
这首诗的前两句,以写实的手法,渲染出雪的暴虐,松的抗争。
在二者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将松柏坚韧不拔、宁折不弯的刚直和豪迈,惊心动魄地描述出来。
后一句更是赞颂了经历风雪洗礼后松柏高洁的本质。
夏长衍听着这貌似寻常的诗句,想到诗句中隐藏的深意,忍不住心情澎湃。
他被打压远离京城,不就是犹如暴风雪中的青松。
而他只要挺过这场暴风雪,就能够以其人格魅力,迎来更多的尊敬。wWW.ΧìǔΜЬ.CǒΜ
他凝视着林半夏,反复在心中默默地吟诵着前两句诗句。
每吟诵一次,心内就涌出更多的豪情。
“林姑娘,这诗句是哪一位先生所作?”
这样的诗句,不大可能是林半夏创造出来的。
这也绝对不是粗通文墨之人能创造出来的。
那是一位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位元帅。
林半夏心里这么想,口中却说道:“师父只说,能作出这样诗句的是英雄,是豪杰,是受人尊敬的。”
夏长衍深深地赞同,还没有谋面,他已经对这个诗句的主人生出向往。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似乎远离了花园里的喧嚣。
参加赏雪会的人陆续告辞了,林半夏也谢绝了夏长衍的挽留,一并告辞。
难得夏长衍没有挽留,林半夏知道是她那几句诗的原因。
此时的夏长衍一定是在召集幕僚,为重返京城做准备了吧。
林半夏的心里,莫名生出种惆怅的感觉。
还好,她还没有陷进去,以后她和夏长衍,将会成为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
马车回到家门的时候,林半夏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进屋换了衣服,简单吃了几口饭,便出了门,去了王氏的铺子。
还没到近前,就见到铺子门前围着些人,浓郁的香气也飘出来。
她站在外边,只看到娘低着头忙碌着,不多时有人捧着纸袋从里面挤出来,香气也随着飘出来。
林半夏微笑着避开人群,走进铺子。
铺子里的暖气很足,四张桌子都坐着人,爹正端着个托盘,送过去一大碗浓稠的酸辣汤。
“老板,你这汤酸得够味,辛辣也够,喝一碗就发出一身透汗出来。”
林义笑眯眯的:“那客官你多喝一碗。”
“再多可喝不下了,老板,你那个薄脆给我打包几张,我孙子肯定喜欢吃。”
“好勒客官。”
林义抬头看到林半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林半夏伸手接过林义手里的托盘,“爹,你歇一会,我来吧。”
林义却没有歇着,而是出了门,替下了王氏。
他这几天也练习了,做的煎饼不比王氏的差。
林半夏装了薄脆,送到桌上,收了铜板。
王氏进来,盛了两碗汤,一碗是给林半夏的。
林半夏不饿,也陪着王氏就在柜台里慢慢地喝了。
王氏却是大口大口地喝完,就赶紧再出去,林半夏舀了水,开始清洗堆着的碗筷。
午饭时间过去了,铺子里的人少了,但是煎饼摊子前的人还很多。
林半夏和王氏一起将铺子收拾干净,地面的水也擦掉了,桌子都擦干净。
“娘,你的煎饼摊要开到什么时候?”林半夏问道。
“这第一天,就多开一阵。”王氏看着外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铺子天天开着呢,爹和娘都别累着。”
“哪里累啊,就是累心里也舒坦。”
王氏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都舍不得收摊。
“薄脆卖得快,昨天我炸了这么一大盆的面呢。”
王氏又拿了盆和面,边道:“这鸡蛋下得也快,昨天买了一篮子的鸡蛋,一会还得买。”
林半夏道:“娘,咱铺子里鸡蛋和面都用得多,以后你可以让人送过来。”
王氏道:“那不好吧。”
林半夏笑道:“没什么不好的,娘和爹出去还要耽误时间,鸡蛋和面背回来也沉。
给伙计几个铜板做推脚钱,他们也能愿意送过来。”
王氏想想点点头:“也行,一会去时候和人家商量商量。对了半夏,你说的果子是什么样的?”
“这个要发面的。”林半夏道。
“那我今天多和点面,留着一半明天用。”王氏道。
门口的人终于少了,煎饼摊也终于可以收摊了。
林义和王氏从早起就忙活到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尤其是看到一匣子的铜板的时候。
王氏找了麻绳,和林义一起一枚铜板一枚铜板地穿着,数着。
两个人每数十个,就要做个记号,然后再从头来数。
林半夏心里摇着头,却没有打断爹娘。
“他爹,咱今天卖了多少张煎饼?”王氏数着数着问道。
林义摇摇头:“不知道。”
“多少酸辣汤也没有数了。”王氏道。
林半夏笑着道:“爹、娘,明个啊,你们卖出去一碗酸辣汤、煎饼,就在这边画一道。”
林半夏写了一个“正”字。
“这个字正好是五笔,到了晚上,只要数一数有多少个正字,就知道卖出去多少了。”
王氏看着点点头:“半夏,你咋那么聪明呢,这都能想到。
哎呀,我这是数到第几个铜板了,我都忘了,还得从头数。”
林半夏此刻看着爹娘,就好像看到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她不欲打扰,就道:“娘,你们今晚上回宅子那边吗?”
王氏犹豫了下道:“半夏,要不,我和你爹先住这边?晚上还要炸薄脆,一会还要出去买鸡蛋。”
林半夏就干脆地道:“行,那我先回宅子里了,石头他们也快下学了。”
“对对,你快先回去,好好问问他们有没有听先生的话。”王氏立刻就催促着。
林半夏觉得自己更像是石头和当归的妈。
哪里有儿女第一天上学,爹娘就不闻不问的啊。
可能是因为有自己的吧。
林半夏坐上马车了,看到街角卖糖葫芦的,又下了车买了三根。
第一天上学,无论好坏,都要有奖励的。
举着糖葫芦回到宅子里,才想起来忘记给自己买上一根了。
难道是被爹娘给熏陶的?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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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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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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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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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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