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修长的手指,泛着冰凉的气息。
身上的虫蛊已经被他压了下去,这一次远没有之前那么顺利。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闻到了师尊炉鼎的香甜气息。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那股属于师尊的炉鼎气息旁,还有另一道令人作呕的灵气。
一想到师尊有可能被别人占有,谢简清周身的气息蓦地炸裂开来。
黑雾缭绕,浓郁得让人无法呼吸。
那强势入侵的虫蛊,在这浓烈的黑雾面前,也只能悻悻而归,全都缩了回去。
眼底的黑雾还没有散开,谢简清那双黑眸,宛如刚从地狱而来,带着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气势。
他站起身来,朝着香气散发的地方走去。
每走一步,眼底的黑雾,都从瞳孔里拉出一抹黑影痕迹,踏过的地方,也都仿佛被黑气侵蚀。
明明是白天,整座宅邸却陷入了黑暗中。
走到门外时,他听到了那道令他作呕的灵气,吼了一句话。
随即,师尊身上的炉鼎气息,瞬间爆发了数倍。
他刹那间闪了过去,却看到师尊浑身汗湿,与那人共躺在床上的模样。
师尊衣衫不整,躺在那已经褪去外衣的男人身边,长发交缠在一起。
这幅画面,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大脑,意识在不停地颤抖。
师尊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师尊是他的,谁也不准抢。
只有他能和师尊做到如此亲密的举动,只有他能!
任何人想要从他身边夺走师尊,都只有死路一条!
谁也不知道,看到这个场景时,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他甚至已经描绘好了蔚都的死状。
可师尊在不停地颤抖,他长臂一挥,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如一滩烂泥掉落在地上。
不知那幻境中有什么,他竟然也只是轻哼了一声,随后没了声音。
谢简清动作轻柔地抱着白楚汐,简直将她当做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捧在怀里。
“师尊,师尊……”
他低声呢喃着,脸贴着她发烫的脸颊,动作轻缓地磨蹭着。
手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被汗湿的长发。
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怀中之人终于停下了颤抖。
她脸泛桃红,红唇一勾,眼尾上扬着看着他笑,“简清,给我……”
她在呼唤他的名字,师尊想要他……
谢简清低头,狠厉地在她的后颈处咬了一口。
红印很快就晕染上了,一声闷哼从怀里发出。
可那分明不是痛苦的声音,挑逗着谢简清绷紧随时都要断开的理智。
他眼底的黑雾更加浓郁了,喉结上下滚动,清冷的脸上泛起了欲色,连薄唇都嫣红了不少,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薄唇抵在她的肩窝,牙齿轻轻啮着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印出一颗红点。
轻轻探出舌尖,舔舐着被汗湿的肌肤,谢简清勾唇低笑了一声,“师尊,好咸……”
嗓音低哑,毫无距离的怀抱中,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直击着白楚汐的耳膜。
谢简清没有停下,像是久久追随着的宝物,终于寻到了手上,丝毫不满足地紧紧抱着。
没多久,白楚汐脖颈一圈,已经全部沦陷,白里透红,星星点点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就连长发遮掩下的后脖颈,也没有被轻易放过,谢简清就像是被拴住绳子的恶狼,凶狠地扑在白楚汐肩窝处,食髓知味地啃噬着。
没多久白楚汐修长白皙的脖颈,已经变得红肿一片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么多无法述之于口的隐晦爱意,如今全都被她的一句话,一个举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简清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喘息着,黑眸里氤氲着缱绻爱意,被热汗打湿的碎发落在她的肩上,乌黑与瓷白交相辉映。
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体内,那汹涌开启的炉鼎才像是终于刚刚满足,不再那么急不可耐了。
白楚汐不知何时环抱着谢简清脖子的手,这才脱力般地放了下来。
因为那汹涌的欲望,以及突如其来大量注入的灵力冲击,她已经双目失神了,瘫在谢简清的怀里像软泥一般。
但总算是不再颤抖了,身上的温度,似乎也逐渐降了下来。
但脸颊眼尾处的潮红,丝毫没有随着淡下来,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发热过程中,被她自己扯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以及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深邃的沟壑没入衣领深处,而后消失不见,引人遐思。
谢简清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轻手轻脚地将白楚汐的衣衫整理好,然后捋顺了她有些湿黏的发丝。
“师尊,徒儿马上就回来。”他哑着嗓子,抹开白楚汐的额发,低声吻在她的额间。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面对白楚汐时,连自己粗暴的喘息声,都生怕被她听见似的。
极力压抑着的冲动在体内不断凝聚,谢简清那双黑眸早已被黑雾缠绕覆盖。
从他对白楚汐的动作来看,甚至感受不到他此刻已经几乎被黑雾占据了大脑,连被炉鼎吸引的本能也在不断拉扯着他的理智。
支撑着他的精神的,唯有对她的那浓郁到化不开的情感。
不能让自己的阴郁粗暴伤害到师尊。
谢简清勾着唇,眼眸缱绻地看向白楚汐。
师尊主动要他了,他说过会等师尊主动,他等了这么久,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等他把人处理了,再回来和师尊待在一起,那时就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xǐυmь.℃òm
如果能就此顺理成章地弃权灵盟大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谢简清冷眸看向地上趴着,已经进入幻想乡的人。
师尊身体不适,哪怕是这幻术也坚持不了多久,眼看着他眼皮动了一下就快要醒来。
他胆敢对师尊做这种事,敢用那双肮脏的手碰师尊,哪怕将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阴暗的杀戮欲望在心底蓬勃,谢简清动了动后牙槽,隐忍而克制。
但眼前的人实在太碍眼,那欲望又太强烈,谢简清实在忍不住,俯身在白楚汐娇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唔——”
脸颊肉被咬出痕迹,白楚汐哪怕意识模糊也痛得皱了皱眉,在梦里嗫嚅了一句。
看着她泛红的脸上印出属于自己的标记,谢简清心底的焦躁终于被抚平了。
他低头,这一次吻在了唇角。
起身后,脸上那抹温顺柔意顿时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和淬炼出来的杀意。
谢简清像是拎着一滩烂泥,抓住蔚都的衣领,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人扔到了宅邸外的湖边。
这一下,蔚都终于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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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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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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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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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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