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坐在沙发上,看看三人,挥了挥手:“都随便坐!”
他本来不想见傻柱,可傻柱这个人一根筋,大领导只好是当面说清楚,正好李永亘和秦淮茹今天也在场,才会叫他们一起进来。
李永亘笑着点点头,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来。
老实说,他用不着讨好大领导,这几个月,也认识了一些更大的领导。
秦淮茹观察了一下,拘谨地在李永亘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领导,难免紧张,以前就只在厂里远远地见过一些领导。
紧接着,傻柱在大领导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对李永亘和秦淮茹得意笑笑,以示跟大领导十分亲近。
大领导看了看傻柱:“说说吧,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事?”琇書蛧
这是他给傻柱的最后一次机会,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傻柱看了眼秦淮茹,随即把许大茂当众对贾张氏耍流氓,棒梗气不过,用鞭炮把许大茂炸伤,今天警员却把棒梗抓走的事说了。
他说完,义愤填膺地道:“这事院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都认为,许大茂应该给受害人贾张氏赔钱,警员却把贾梗给抓走,大领导你说这不是乱来吗?”
大领导脸色一沉:“去请警局的同志过来!”
他身边的秘书听完,立刻快步地走了出去。
傻柱和秦淮茹见状,不禁大喜。
他们以为大领导让人去找警局的同志过来,是想要问责,讨一个说法。
殊不知,大领导是想趁此机会把事情说清,让傻柱死心。
要不然,就凭傻柱刚才说的话,大领导就可以让他滚蛋。
院子里的人都认为,那又怎样?
如果什么事都他们说了算的话,还要警员、律法做什么?
没多久,便有人领着一名高级警员和两名警员走了进来。
大领导让他们坐下,随口问道:“这两天,听说发生了一件特殊案件,能说说吗?”
他主要是管理工业方面的领导,并没有过问警局的权利。
高级警员点了点头:“没问题!”
随后他简要地说了案情的经过,从昨天接到报警到他们今天抓走棒梗,并且出具了确凿证据、鉴定证明、众人证词等各种材料。
来之前,高级警员就已经知道大领导想了解哪两个案子,他们过来自然早有准备。
傻柱耐着性子听完,冷笑一声:“不可能,明明是许大茂耍流氓在先,棒梗怎么会下药害人?”
他一听,许大茂没有一点责任,所有责任都由棒梗承担,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
高级警员愣了一下:“开玩笑!许大茂如果不是吃了药,怎么可能会侵犯贾张氏?快六十岁,又胖又丑,大白天的,还不关门,换成是你会对她耍流氓吗?”
他不知道傻柱是谁,要不是看大领导在场,都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傻柱嘿嘿一笑:“这个不好说,谁知道许大茂是不是就喜欢那样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下药,也不能认定是棒梗做的,他一个孩子,哪懂下药?倒是院子里有一个不正规的医生,前几天才给别人下过药……”
傻柱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斜了一眼李永亘。
秦淮茹听到这番话,连忙向李永亘使眼色,希望他承认是自己下的药。
事实上,她早就想跟李永亘说,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等等!”
李永亘正色道:“何雨柱同志,你刚才说院子里有一个不正规的医生,前几天才给别人下药,是说我吗?”
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更不喜欢任人欺负。
傻柱嘿嘿笑道:“是不是说你,还用我说?大家又不傻,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可是他话里针对的意思却非常明显。
“孬种!”
李永亘不屑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男人?”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要是觉得我这医生不正规,给别人下药,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要是没种,就赶紧滚!”
看样子,李永亘上次摔傻柱时,下手太轻,才这么快又跑到他面前作。
傻柱让李永亘一激,神情激动地道:“嘚,我就说你了,你能怎么样?”
他一向都很要面子,尤其是在秦淮茹面前,有大领导和三个警员在场傻柱也不怕李永亘动手。
哪知道,话音刚落,李永亘起身反手就给了傻柱一巴掌:“不怎么样!三位警官,都听到了,这人无凭无据诬蔑我,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军人的尊严,不容侮辱!”
他就等着傻柱上当,不然还不好出手收拾。
虽然李永亘已经转业到地方上,可是还没有到单位工作,他说是军人,也没有错。
高级警员点了点头,看着傻柱:“何雨柱,你说李永亘同志是一个不正规的医生、给人下药,有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我告诉你侮辱军人形象,这可是重罪!”
他早就看傻柱不爽,胡搅蛮缠,自以为是。
傻柱哪有什么证据,慌乱的道:“这些事,我们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就说说,还不行了?”
这些话,他在四合院跟别人说起过好几次,压根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高级警员冷冷的道:“有些话,不能乱说,何雨柱同志,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那我们就只能是把你带回警局去接受调查了!”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侮辱军人形象是重罪,尤其是李永亘还功勋卓著,哪里能任人凭空诬蔑?
傻柱顿时有点慌了:“大领导,你知道我就是心直口快,嘴上没把门,他们刚刚抓走小孩子,又要抓我,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他以为大领导相信自己说的话,才会去找警员过来问责。
想不到,这警员如此不给面子,一个劲帮着李永亘说话。
傻柱不敢跟高级警员当面顶撞,唯有请大领导主持公道,免得被抓走。
大领导神色平静地看了看傻柱:“这么说,就是你拿不出任何证据了?”
顿了下,他接着道:“李永亘同志的医术,得到很多高级领导的认可乃至于推崇,早就颁发了行医证明,他的荣誉,不容许任何人随意诬蔑!”
“至于说下药的事,你没有一点确凿证据,而李永亘同志第一次有家具厂的职工和邻居作证,第二次有几个钓鱼的人可以作证,他都不在场,怎么去下药?”
大领导越说越激动,一拍桌子:“做错事,其实不可怕,谁都犯过错,可怕的是,一错再错!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再来我家,这里不欢迎是非不分、蛮不讲理的人!”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高级警员:“带走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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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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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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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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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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