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件事可和我们一家没关系,没有关系啦,我可不敢做这种事,我妈这样更别提了,小雪那时候怀着孕,更不可能啊。”
杨柳也跳出来说和自己没关系。
吴雪更是直摇头,杀人的事她没这个胆。
余成微笑:“放心,你们坐的这排很安全。”
萧乘风:“什么意思?凶手在你们坐的那排?所以你也有问题,你参与了!”
明明和他们一家没关系,却要把他们强留下来,多留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出凶手,离开蔓归院。
离开萧宅。
他就想拿着萧氏的那点股份红利安稳过日子。
郑意勾起红唇:“三少爷别乱说话,下着雨呢,要遭雷劈的,是你们那排坐不下了,我们才坐过来的。”
她说话很慢,像是故意在吊着胃口,“至于凶手,别慌,三四年我们都等了,多等一会也没关系的。”
郑意越淡定,就显得萧乘风有点狼狈,有损男人尊严。
他是怕萧声,可不怕一个小助理。
“你一个助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郑意不以为意,还给余成夹菜,柔情蜜意似的。
“懦弱的东西总是喜欢欺软怕硬。”萧可可淡淡地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全场还能若无其事吃饭的女士,大概也就郑意和这位常年不露面的小姐了。
秦乐点头表示认同,再次越过秦时安看去,“我很喜欢你,以后我生病了就找你!”
萧可可侧头,觉得这个秦家大小姐还挺好玩的。
但,“我是产科医生。”
秦乐:“……”
萧可可说:“生孩子可以找我,但我还是希望你别找我。”
到她这个级别,都是涉及生命危险的难产手术。
“你们还有闲心聊天?就不好奇凶手是谁?”张嫣听到楼欢父母车祸不是意外时,既惊讶又愧疚。
当初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楼欢的伤口上撒盐。
父母在她结婚当天去世,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难过了。
所以凶手是谁?
这么丧尽天良!
萧可可就坐在张嫣旁边,淡定地提醒这个大明星:“当事人和凶手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把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又不单刀直入,应该是证据力度不够,在和凶手打心理战呢。
“你想到了什么?”秦时安发现她咀嚼的速度慢了,似乎在琢磨什么事。
最后眼睛亮的那一下,应该是琢磨明白了。
“猜测而已。”萧可可说。
秦时安微笑颔首,看向对面的男生,“我记得你是楼欢大一的班长,吃饭前我看见你有话想对楼欢说?”
伊依脸上一直勉强挂着的笑僵住。
下一秒又略有缓和。
她没有正脸和这人见过,怕什么?
班长朝着楼欢道歉:“其实当初你掉井盖那件事,不是意外,是我做的,对不起。”
楼欢和秦乐同时惊讶地看着他。
班长:“有人拿二十万让我这么做,我在颜料里加了可腐蚀性的东西,计算着时间在快放学的时候去把警示牌拿走。”
他看向楼欢,因为心怀愧疚而目光躲闪,“当天放学,你果然就掉下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过她的声音,再让我听声音的话,我一定能听出来。”
像是为了赎罪似的,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分析:“那个人应该对你很熟悉,知道井盖是你的必经之路,她还说可以供她出来,说明她不怕被知道,可能有人里应外合吧。”
“不是里应外合。”余成说,“当时开车的是她,调查这件事的也是她。”
伊依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殊不知她这样反而显得突兀,因为大家的眼睛都被说话的人吸引过去了。
郑意扬起红唇:“伊秘书,你可以说两句话吗?”
伊依早就不是萧声的秘书了,这个称呼从死对头的嘴里喊出来,在伊依看来是赤裸裸的嘲讽。
夫妻俩一唱一和地针对她呢。
伊依扯着微笑:“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我?”
班长之前就怀疑过伊依,这会仔细辨认后,确定道:“是这个声音。”
“你说是我就是我吗?”伊依早在心里安慰好自己了,他们没有证据。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要有证据早有了,那她就不会现在才坐在这里。
伊依越发淡定,“仅凭声音就说是我,警察都不敢这么断案,证据呢?”
知情人都被她无赖的样子气到了。
一直沉迷干饭的小五举起手,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汤。
“该我了!”
只见他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叠白纸,上面复印着伊依的银行卡流水记录。
小五咧嘴笑道:“流水记录,四年前的记录还挺好找的,顺着这位朋友的转账记录就找到了。”
伊依想起来了,当时她知道这件事会由自己去调查,就直接用自己名下的卡转账。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在看到厚厚的纸张后,又冷静下来。
“二十万的流水记录有这么多?”伊依微笑,“你们联合起来诬陷我,证据也要符合事实吧?”
“二十万的流水记录当然没有这么多。”小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里可是十个亿的流水账。”
听到这个数字,伊依又慌了。wWW.ΧìǔΜЬ.CǒΜ
小五说:“幸好这十个亿被你拆开了,不然这么大的数额,萧爷再厉害也拿不到银行权限,我再厉害也攻不破人家防火墙啊。不过你又是换卡,又是通过不同的渠道转账,又不停地消费……东拼西凑的,差点把我累死。”
他又咧嘴一笑,很实诚地说:“还好萧爷给得够多。你能拿钱找人陷害夫人跟踪夫人,萧爷也能拿钱让人调查嘛,你说是不是?”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流水记录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伊依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承认。
“是,是我做的,但我不是陷害,也不是跟踪。井盖那件事,我只是生气老爷子强行把楼欢嫁给萧爷,她根本配不上……”
秦乐震惊:“卧槽?”
都这样了还能狡辩?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杯砸过去,伊依没来得及躲闪,红酒泼了她一脸,额角被酒杯砸红了一块。
伊依立马瞪过去。
“你再瞪!”秦乐又拿起周勉的酒杯,周勉坐在旁边一脸玩味地笑。
“不好意思,乐乐只是觉得你不配和她坐一起。”听了许久,楼欢终于出声,“并不是故意。”
这话听着,和她上面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伊依咬紧后槽牙,随手扯出纸巾给自己擦干净,今早出门化的妆都花了,唇上的颜色也没了,更显苍白。
“但是后面我知道萧爷很喜欢楼欢,也就接受了。”她咬着牙继续解释,“至于你们说的跟踪,我只是找人保护楼欢而已。”
“除了她掉下井盖那次,我可没有再伤害她,你们凭什么一个个都来审问我?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像是在看十恶不赦的坏人。
伊依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坏,她做的所有事,只是想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无论是地位,还是情感。
那都是她的!
他们看坏人一样的眼神触及到伊依的某根神经,声音陡然升高:“凭什么?!”
可以说是理直气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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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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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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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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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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