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和韩信一边走,一边提醒将士们注意安全。
有时候还有热心的百姓来帮忙,也向他们问好。
走过一个街道拐角处,韩信突然朝赵昆问道:“公子,从您提出世界一说,我就在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征服?”
“嗯?”
赵昆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韩信。xǐυmь.℃òm
却听韩信叹息道:“经过南越郡城的这场战争,我发现大秦的军力已经很强了,就算到海外,也是所向披靡,可大秦的土地面积早已超过往昔,为何还要征服世界?”
“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个啊!”
赵昆恍然一笑,旋即摇头道:“征服世界,并不是为了大秦之外的土地,而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大秦的强大!”
“这样有何意义呢?”
“可能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那阿信不妨想一想,假如有一天,我大秦的子民去到海外,遇上当地国家的战乱,说一句我是大秦人,将会怎样?”
“怎样?”韩信歪头,面露疑惑。
赵昆微微一笑,旋即霸气侧漏的道:“孤要让大秦人走到世界各地,都会受到尊重,假如有战乱发生,大秦人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谁杀我大秦人一个,我大秦必屠他一国!”
“这....”
韩信诧异的看着赵昆,心中仿佛被点燃了某种火焰,在缓缓燃烧,逐渐升腾。
隔了半晌,韩信才恍然笑道:“原来征服世界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
赵昆有些好笑的挑眉道;“你以为孤会在乎那些土地吗?就算我们能占领一时,也占领不了百世百代!”
“臣明白了,我们要为大秦打下尊严,打下殊荣,而非土地!”
“也不全是,土地资源还是掠夺一些的,毕竟大秦需要发展,没有资源可不行!”
“哈哈,公子所言极是!”韩信畅然笑道。
赵昆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除了这个,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这....”
韩信笑容一滞,半晌,叹息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了公子,不错,我去阴阳宫的祭台看过了,那里有一句尸体,还有一座巨大的祭台和深不见底的坑洞!”
“为什么要进去?”赵昆面无表情的道。
“因为好奇公子所做的事,也好奇阴阳宫是怎样的存在!”
“倒是坦诚,但你知道,我不喜欢违背我命令的人!”
“臣自知死罪,公子若要惩罚,就惩罚臣一人,别牵连臣的家小....”韩信说着,当即跪了下去。
赵昆俯视着他的头顶,眼眸中精光闪了闪,隔了片刻才冷冷的道:“你这颗向上人头,孤先留几年,若表现好,孤会继续留着,若表现不好,诛九族!”
“臣....臣领旨!”
韩信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干涩的应答道。
“好了,起来吧!”
赵昆摆了摆手,旋即自顾自的走上前。
韩信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跟了过去。
少顷,赵昆又沉沉地问道:“那尸体是何人?”
“臣不认识,但观其穿着,面相,有点像老秦人。”
“老秦人?多大年纪?”
“大概六十以上!”
“六十以上的老秦人,算是高寿了!”赵昆诧异道:“他是怎么死的?”
“被灼穿了胸膛,以及头颅!”韩信答道。
“灼穿?”
韩信点头道:“对,就是灼穿!臣观察他的伤口周围,没有一点血迹,而且伤口周围肉,有被灼烧的痕迹!”
“既然灼穿了胸膛,那应该一击毙命,为何还要灼穿头颅?就算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那不是多此一举吗?”赵昆有些不解的道。
“臣观察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蹊跷,但仔细一想,会不会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赵昆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韩信问道。
韩信想了想,答道:“第一种可能,凶手在灼穿他胸膛的时候,他还没死,所以凶手又在头颅上补了一击,第二种可能,凶手与他有深仇大恨,一击杀死后,故意虐他尸体!”
“这....”
赵昆嘴角微微一抽,心说这家伙是变态吗?
不过,韩信猜测的两种可能,都有合理性,但仔细琢磨,第一可能性最大。
毕竟阴阳宫与外星人有关,那个老秦人,多半也有点特殊异能。
只是,阴阳宫的人为何要自相残杀呢?
思忖片刻,赵昆缓缓开口道:“阴阳宫的事,你就别管了,好好做自己的事吧,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是!”
韩信拱手一礼。
赵昆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
光阴斗转,到了暮色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太阳逐渐朝西方偏移,半空中的云彩,被染成了一片艳丽的火红色。
硕大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天边。
而这时,赵昆带着姜潮和夜月白等人,来到郡守府中的密道前。
“这就是你们阴阳宫的老巢?藏得还挺深的啊!”姜潮感慨着说道。
夜月白默然不语。
黄石公又笑道:“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郡守府,一般人真的很难想到!”
夜月白依旧默然不语。
这时,赵昆挠了挠头道:“只有老鼠才喜欢躲在洞里,这些阴阳宫的人,跟老鼠没什么两样!”
“呸,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夜月白听到赵昆的话,当即朝他回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
赵昆笑了一下,道:“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啊!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什么身份,不就是俘虏吗?又不是没被你虐待过!”夜月白愤愤道。
赵昆急道:““不是,咱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啥时候虐待你了?”
话音落下,连忙朝姜潮等人解释道:“她诽谤我啊!”
姜禾听到赵昆的话翻了个白眼,径直跨进密道。
黄石公也笑而不语,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只有姜潮走上前,笑呵呵的拍了拍赵昆的肩膀:“行啦公子,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走吧~”
“好人会摸小女娘的脚?”
夜月白鄙夷的看了赵昆一眼,呸了一口:“登徒子’,旋即纵身跳进了密道。
赵昆:“.......”
姜潮:“.......”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半晌,姜潮面色怪异的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想不到公子是这样的人!”
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赵昆,就进了密道。
赵昆一阵无语,最终摇头叹息,道了句‘人心不古’,便走向黑暗之中。
........
与此同时,秦始皇陵。
幽静且巨大的空间内,闪着道道水波,银灿灿地一片。
在巨大空间的中央,有一口装饰华丽的棺椁,漂浮在银色的海洋内,随波逐流。
而空间的东侧,是一座宏伟的巨大宫殿,那宫殿红砖黑瓦,金柱盘龙,犹如虚空神殿。
此时,大殿的内部,一名老者正与身穿黑色龙袍的中年对峙。
“陛下为何还不躺入棺椁中?”老者笑盈盈地问道。
中年冷哼着反问:“朕又未殡天,为何要要躺入棺椁中?”
“陛下来之前,老朽不是就说了吗?总要有一个人躺下去!”
“所以呢,你要弑君吗?”
中年目光阴沉的看着老者,冷笑道:“鬼谷子,数十年前你都在朕面前纳头便拜,今日莫非要以下犯上?”
“老朽自然不敢大逆不道,但陛下的时辰不多了,若再不躺进去,怕是为时已晚!”鬼谷子沉沉的道。
“哈哈哈!笑话,朕,大秦始皇帝,天下主宰,有谁能命令朕?”
嬴政大笑一阵,旋即转身看向,大殿之上的龙椅,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然后拂袖坐了上去。
鬼谷子看着霸气凛然的始皇帝,不由眉头微皱:“陛下逆天而行,难道真不怕遭天谴吗?”
“要遭天谴,朕死而复生那时就已经遭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陛下若不顺应天命,迟早会为大秦降下浩劫的!”
“少拿这些妖言糊弄朕,朕的儿子,为朕扫平天下,为朕开疆拓土,打下无尽江山,朕要与他共游世界!”
嬴政说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道:“什么天命?朕就是天命!”
“嬴政!”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犹如九天传来的呐喊声,突兀响起。
嬴政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何人在直呼朕的名讳?找死不成!”
“哈哈,嬴政啊嬴政,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
“少在外面装神弄鬼,有胆色的就进来回话!”
“哼,进来又如何!”
只听一道冷哼过后,大殿中突然飘洒出无数花瓣,从穹顶缓缓落下,紧接着一道人影在花瓣中逐渐显现。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看这幅情形,应该是阴阳宫的东皇太一吧?”
“哦?”东皇太一眼眸中精光闪了闪,有些讶异的道:“想不到你还记得?”
“怎会不记得,她可是朕的妃子!”嬴政笑道。
“无耻之徒!”东皇太一听到嬴政的话,当即拂袖大怒,然后就要对嬴政动手。
就在这时,又一道白衣身影从殿外走来,先声夺人道:“陈年旧怨,何须在此时动手,血月将至,还不快准备,更待何时?”
“本宫的事,用不着你多管!”
东皇太一头也不回的说道。
白衣身影眨眼来到她身边,先是鼻尖轻嗅,旋即皱了皱眉,道:“你杀了王绾?”
“是又如何?”东皇太一毫不否认的道。
王雪愣了愣,下意识看向鬼谷子:“父亲,这该如何是好?”
鬼谷子盯着东皇太一看了半晌,道:“她既然能杀王绾,说明神选择了她,我们按原计划行事便可!”
“是.....”王雪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道:“那个人还跟在赵昆身边,我我无法靠近赵昆!”
“没关系,他应该会来的!”
“那好,我去准备了!”
王雪应了一声,便准备转身就走。
忽然,嬴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阴沉的扫视三人,问道:“你们刚才说的王绾,是朕所知的那个王绾吗?”
“怎么?陛下想起来了?”东皇太一有些好笑的道;“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疯卖傻呢!”
“该死!你们都该死!”
嬴政突然暴怒起来。
鬼谷子面无表情的道:“我们虽然该死,但更该死的是你!”
“夺天地造化这么多年,还想千秋万世,哪有那么好的事!”
听到这话,嬴政罕见的没有回怼,只是再次坐回了龙椅。
他这次坐回去,比之前更沉了。
鬼谷子见状,没有再出言激怒他,转而看了眼王雪,后者立刻会意,直接朝大殿外走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阴阳宫祭坛外。
赵昆等人看着深不见底的坑洞,目瞪口呆。
“这洞是什么东西挖的?怎么这么深?”姜潮愕然的问道。
“会不会真的是老鼠?那种巨型老鼠?”赵昆带着怀疑的看向夜月白:“你们阴阳宫有养老鼠吗?”
“养个屁!”
夜月白横了赵昆一眼,道:“这坑洞我根本不知道,以前来的时候,也没有这坑洞!”
“那以前这里是什么?”姜禾追问道。
夜月白想了想,道:“似乎是一尊高大数米的巨型铜像!”
“铜像?“赵昆挠头;“什么样子的铜像?”
“方头大耳朵,像带着面具,手中抱着一根类似权杖的东西!”
“怎么听起来有点眼熟呢?”
“先不管铜像的事了,咱们下不下去看看?”黄石公突然开口道。
“下去?去这深不见底的坑洞啊?万一有危险咋整?”赵昆道。
“那总不能停留在这里,止步不前吧,刚才我们已经翻了整个地下祭坛了,根本没有那份残存的竹简!”姜禾道。
“是啊公子,不下去不行!”姜潮附和道。
“可是....”赵昆有些犹豫。
夜月白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了下去:“男子汉大丈夫,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
说完,当即跟着跳了下去。
只听洞内传来“啊——”的一声长长回音。
姜潮和姜禾对视一眼,皆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多做犹豫,便跟着跳了下去。
留在最后的黄石公,微微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地上的王绾尸体,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澎!”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王绾的尸体化作肉泥,然后又化作尘土。
紧接着,一道光影出现,带着凄厉无声的嘶吼。
黄石公挥了挥衣袖,那光影瞬间消失。
只听他到了句:“幽云星人,果然诡计多端,死而不僵,遗患无穷!”
话音落下,就径直走向坑洞,跳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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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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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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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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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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