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同于追星。
因为他不是脑残粉。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而已。至于发生点什么,却是想都没想。
嗯,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吕公的到来,让赵昆有些意外,但也明悟了一些,应该是哪个“长舌妇”多嘴了。
不过,赵昆也没在意,倒是有点欣赏那个揣测自己心思的人。
虽然他揣测错了,但也尽力去揣测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领导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那种听话,照办的人,而是喜欢那种喜欢琢磨领导想法的人,这样的人,领导用起来更放心。
因为他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一个什么都不想的人,往往代表未知的危险,领导自然要敬而远之。
淡淡的看了眼吕公,赵昆扭头望向吕素,疑惑道:“吕姑娘还有何事?”
“我就想问问,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我姐姐?”吕素语调清冷的问道。
“处置你姐姐的人是大秦太子,与我有什么关系?”赵昆有些好笑的反问。
吕素微微蹙眉,旋即望向吕公。
吕公打着哈哈,笑道:“是老夫口误,不该乱认人。”
说着,朝吕素介绍道:“来,素素,快答谢少将军,这位就是之前在树林搭救我们的那位少将军。”
“啊?”
吕素嘴唇微张,俏丽的容颜,霎时变红,连忙朝赵昆欠身一礼:“小女吕素多有冒犯,还望恩公海涵。”
“变脸可真快……”
赵昆瘪了瘪嘴,旋即摆手道:“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暂且就这样吧,我该回去了。”
“恩公且慢!”
“又怎么了?”
眼见赵昆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吕素就像犯错的小孩,低头将削铅笔的小刀递给赵昆:“恩公的刀……”
“送你了,你留着削铅笔吧!”
赵昆随口一说,便再也不停留,径直出了远门。
等赵昆走后,吕公才叹息着说道:“都怪老夫眼拙,竟然有眼不识泰山!”
“嗯?”
吕素歪头,疑惑的问:“爹爹此话何意?”
“方才那人,正是大秦太子赵昆,若老夫早些知晓,说不定能救出你姐姐!”
“啊?可是爹爹刚才不是说……”
“他既然不想承认,那说明他无心与我们牵扯……”
“那……姐姐之事,该如何是好?”
吕素问完这话,吕公没有回答,父女俩陷入了出奇的沉默。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的桃花,忽然开口道:“你们放心,公子不会为难吕夫人的。”
“嗯?”
吕素和吕公闻言,齐齐对视,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桃花。
片刻,吕素上前几步,抓住桃花的手,急切询问:“桃花妹妹,你说的可为真?”
“嗯。”
桃花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本性不坏,他不是那种胡乱杀人的人。”
“这……”
吕素闻言,略微迟疑,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告诉桃花。
桃花听完后,并没多大感觉,只是笑着说道:“公子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与吕夫人无关。”
吕素:“……”
吕公:“……”
两人对视,再次无语,心说,这姑娘怕不是被赵昆下蛊了吧?
什么双标逻辑?
感情好人坏人都归赵昆说了算?!
就在吕家父女无语的同时,走出府邸的赵昆,骂骂咧咧的回头看了眼府门。
“妈的,我居然在自己家被人赶出来了!”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还有没有……”
“公子——!”
突然,一道呐喊声打断了赵昆的腹诽。
赵昆抬头望去,却见是陈平和韩信。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来了?存心看本君笑话不成?!”
眼见陈平和韩信策马靠近,赵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韩信一脸懵逼,陈平却表情讪讪。
不用赵昆猜了,“长舌妇”肯定是陈平这家伙。
“公子,有紧急军情,需要您定夺!”
眼见陈平不搭话,韩信直奔主题道。
“什么军情?”赵昆皱眉追问,同时收起了玩笑的心态。
却见韩信压低声音道:“匈奴。”
“给我一匹马,立刻回军营!”
赵昆话不多说,径直走到一名韩信亲卫马前。
那亲卫非常识趣,见赵昆走来,当即跳下马,蹲下身,让赵昆塔着他的肩膀上马。
赵昆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直接翻身上马,勒紧马绳,沉声道:“自己跑步回去!”
说完,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
频阳外城是原来的旧城,自从新城建立后,外城的大部分民宅都拆了,作为驻军练兵之地,而今更是成了军所。
赵昆带着韩信二人回到将军幕府,连口水都没喝,便直接下令。
三十万秦军,十五万分三波,五万拱卫咸阳,五万驻守云阳,五万奔赴函谷关。
剩下的十五万,全部开拔九原郡。
命令下达十日之内,务必全军动身。
本来,他没想这么快跟匈奴作战的,但匈奴蠢蠢欲动,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于是他决定,一举荡平漠北。
当然,攘外与安内不一样,该下狠招的时候,绝不能手软。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刚才在马上,我只听了个大概,现在说说具体情况。我好安排下一步计划。”m.χIùmЬ.CǒM
赵昆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转头望向韩信。
却听韩信认真答道:“匈奴冒顿在两个月前,突袭了西域诸国,获得了大量战马和人口,如今骑兵不下四十万。”
“半个月前,东北部的左贤王,突袭云中郡,好在李信将军反应及时,没让他攻破云中郡!”
“左贤王?”
赵昆愣了愣,若有所思的道:“我没猜错的话,这左贤王应该在东北部吧?”
“不错,与乌桓和鲜卑的疆域接壤。”
“那他是如何跑到云中郡的?”
听到这话,韩信下意识望向陈平,陈平苦笑一声,道:“那刘邦之臣卢绾,与左贤王勾结,利用中原商马车队偷偷运载左贤王骑士,躲过我军勘查……”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赵昆也已经明白了。
“果然,哪个时代都不缺二五仔!所以二五仔必须死!”
赵昆愤愤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道:“匈奴除了左贤王,还有单于和右贤王,现在的乌桓国主,是冒顿的义子,不好笼络,我们不妨从鲜卑入手?”
“公子的意思是,利用鲜卑对匈奴的仇恨?”韩信眯眼道。
“不错。”
赵昆点头道:“大月与匈奴有仇,如今大月已经归顺我们,鲜卑又与匈奴接壤,若是我们先挑起乌桓与鲜卑的矛盾,再趁机联络鲜卑,共同剿灭匈奴,你们觉得如何?”
“此计甚妙!”
陈平眼睛一亮,朝赵昆拱手道:“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多了两个盟友,比单打独斗强,
而且,若是扶持大月和鲜卑对抗匈奴,无论他们谁输谁赢,我们都可以趁着匈奴疲惫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同时消弱周边部族的实力。”
“高明!”
韩信也忍不住朝赵昆拱手道:“这就是大秦以前经常用的,远交近攻!”
“鲜卑和大月只是后话,眼下之急,还是要灭一灭匈奴的嚣张气焰……”
赵昆说着,扫了眼韩信和陈平,又接着道:“若想灭匈奴,首先得击败冒顿,要想击败冒顿,必须清楚其臂膀!”
“不错,击败左贤王,相当于断冒顿一臂!”韩信附和道。
陈平补充道:“而且左贤王的领地与我大秦接壤,若灭掉左贤王,就可以在边境另设军事基地,到时候,徐徐推进,不难吞掉其他部落。”
“呵呵,本君也是这样想的!”
赵昆笑了笑,然后打趣陈平道:“跟长舌妇所见相同,本君是该荣幸呢,还是荣幸?”
听到这话,陈平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韩信又开口道:“公子,可否将剿灭左贤王的军事,交给我?”
“除了你,还有谁?”赵昆反问。
韩信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他才不想做什么徒有虚名的大将军,他要做开疆拓土的千古一将。
即使他已经是了,但远远不够。
因为赵昆的野心很大,他愿追随赵昆,为他打下一片诺大的疆土。
不为别的,就为人生得一知己。
........
另一边,咸阳,甘泉宫。
自从将国政交给扶苏之后,嬴政可谓是无事一身轻。
每天赏赏花,打打猎,吃吃喝喝,过得小日子那叫滋润。
此时,嬴政和王贲正在甘泉宫外的湖边钓鱼,特制的太阳伞就悬在他们头顶,桌上放着冰镇果汁,以及最新调配的鸡尾酒,果盘,肉铺,就连小火锅都准备好了。
“陛下,听说匈奴那边不太安生啊!”
王贲看了看水中的浮漂,若无其事的说道。
嬴政头也不回的道:“区区蛮夷,何惧之有。”
“惧倒是不惧,就是咱女儿的婚事,可不能再脱了,毕竟请帖老臣都发出去了。”
王贲幽幽的道。
“你慌什么?”
嬴政蹙眉,转过身望向王贲,没好气的道:“难不成那小子还敢反悔?”
“我倒是不怕赵昆反悔,就怕他收不住心....”
王贲说着,又看了看浮漂,发现没动静,便继续说道:“前几日,频阳那边传来消息,说她看上了吕家一女。”
“吕家?哪个吕家?”
“就是刘邦的老丈人家!”
“竟有此事!”
嬴政眼睛一眯,旋即想起什么似的道:“你监视我儿子?”
“也是我女婿。”
王贲毫不避讳的道。
“可以啊通武侯,朕看你是越来越飘了!”
“陛下,你的鱼漂动了!”
“哦?”
嬴政听到王贲的提醒,猛地转头望去,果然发现鱼漂动了,不由哈哈大笑,然后抓起鱼竿,斜着拉了一瞬,然后又往上提了提。
确定鱼上钩了,又缓缓放线,收紧,如此往复七八下,只瞧见水面荡起一波波水纹。
很快,一只七八斤,天然无公害的野生草鱼,便出现在嬴政面前。
“今晚有鱼吃咯!”
嬴政看到自己钓上了的鱼,不由欣喜万分,笑着感慨道:“赵昆那小子什么都懂,这前七后八的钓鱼法,还真是妙不可言!”
“陛下钓鱼有天赋,一学就会,老臣坐在这里半个多时辰,至今无货,真是惭愧,只能吃陛下的鱼了!”
王贲表情欠欠的看了看嬴政钓的鱼,又看了看嬴政,笑着说道。
然而,嬴政果断丑拒:“想吃朕钓的鱼,想得倒是挺美的!”
“这么大的鱼,陛下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谁说我一个人吃呢?那边不还有一个人吗?”
嬴政说着,抬头朝远处喊了一句:“玉儿,过来吃鱼了!”
只见在远处查看花茶的公孙玉,笑颜如花的转头应道:“陛下稍等,容我再采一些花茶,让通武侯带回去送给晴妹!”
嬴政:“.......”
王贲:“陛下,你这‘远交近攻’的策略,啧啧啧,失算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你的鱼吧!”
嬴政白了王贲一眼,然后将鱼交给内侍。
没过多久,鱼肠,鱼皮,鱼肉,齐齐端上来,给嬴政三人烫起了小火锅。
“通武侯,晴妹的身子好些了吗?”
公孙玉一边给嬴政夹菜,一边询问王贲。
王贲笑着点头道:“有雅妹照顾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雅妹真是个好孩子,能嫁给昆儿,是昆儿的福气。”公孙玉笑道。
听到这话,王贲下意识看了眼嬴政,发现嬴政根本不搭理自己,于是摇头叹息道:“可惜啊....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
公孙玉蹙了下眉,有些不明所以。
当初胡亥登位,想要奉她为太后,被她果断拒绝,只愿待在甘泉宫,等候嬴政。
因为她始终相信,嬴政没死,而且会很快回来。
赵高曾建议胡亥让公孙玉陪葬,被胡亥仅存的良心呵斥,打消了念头。
所以公孙玉一直相安无事,不问世事,在甘泉宫养花种草。
至于刘邦和辛胜主持咸阳的时候,更是忘了这位曾经的始皇宠妃,只顾着争权夺利。
眼下听王贲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公孙玉不由想到了胡亥,一时竟有些伤感。
似乎是看出了公孙玉心情不佳,嬴政放下筷子,瞪了眼王贲,朝公孙玉道:“听说昆儿看上了其他女子!”
“啊?”
公孙玉吃了一惊。
心说这小子该不会变成第二个胡亥吧?
怎么见一个爱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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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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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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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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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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