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赵昆笑道:“频阳来我的发家之地,想不到再回来,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初到频阳的时候,某还是一个跟着老吴见世面的乡下小子.....”韩信也笑着感慨道。
“说起老吴,倒是好久没去看他了!”
“嗯,此番事了,殿下也把末将带上,末将也好久没看老吴了!”
“可以,到时候把陈平也带上!”
赵昆点头道:“毕竟你们两个都是他带回来的,我想他应该很欣慰你们今天的成就!”
听到这话,韩信微微颔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道:“真怀念打比赛的那段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自从你指挥橄榄球比赛,就没输过,这有什么好怀念的?”
赵昆有些古怪的看了韩信一眼,打趣道:“总赢的感觉,不是枯燥且乏味吗?”
“呵呵。”
韩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道:“能赢的机会不多了,所以才怀念过去。”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忽然袭来,赵昆心头微动,禁不住呢喃一声:“起风了。”
........
与此同时,频阳新城战火纷飞。
这一场夜袭,来得太过突然,没人能想到赵昆早上邀战不成,会夜袭频阳。
毕竟前面几场战役,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并没有太过激烈,而且刘邦还被赵昆气吐血了。
按理说,以赵昆的年纪,应该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哪曾想,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狠招。
正唏嘘着,汉军将领忽然听到城外传来轰隆隆地马蹄声。
“杀啊!”
“杀光汉军——!”
城外喊杀震天,不知有多少秦军正朝城门口杀来。
灌婴见状,又惊又怒,当即大喝:“快,快关紧城门,不要让秦军进来!”
喝完,又疯了一般挥舞手中的大戟,朝城内的鬼面骑猛冲过去。
鬼面骑面对灌婴的大戟,面色凝重,不敢退缩,直接举起弯刀,格挡在半空中。
“铛——”
一声嘹亮的金戈之声,骤然响起,这名鬼面骑只感觉虎口被震得撕裂生疼,鲜血直流,咬牙连退数步。
“咦?再吃我一戟!”
灌婴见自己奋力一戟竟然杀不死一个小小的秦军,顿时暴跳如雷。
只见他手中大戟,犹如飓风席卷,黑光闪烁,风雷之声呼呼作响,又是泰山压顶般一戟猛劈下来。
“噗——!”
鬼面骑口喷鲜血,被灌婴一戟连人连刀斩断。
“哈哈哈,不过如此!”
灌婴瞥了眼鬼面骑尸体,不屑的狂笑一声,紧接着又挥动大戟闯入鬼面骑阵营中。
刹那间,一阵黑戟闪动,所过之处鲜血狂洒。
鬼面骑虽然勇悍,但灌婴如凶神一顿猛砍,也有些招架不住,不到片刻,就有四五个人毙命于他的戟下。
“呔,灌婴匹夫,休得猖狂,吃你王钺爷爷一刀!”
王钺见灌婴杀红了眼,当即大喝一声。
同时,手中长剑如白虹贯,径直朝灌婴一刀猛刺过去。
“开!”
灌婴也是大喝一声,用戟格挡,顿时,一溜黑光犹如闪电一般,撞在了王钺的百联钢刀上,爆出一簇火花。
巨大的反震力,使得王钺身子一晃,手臂酸麻,心说这黑厮好大的力气。
作为侦查队出身的王钺,很懂得审时度势,见对方身手不凡,也不敢硬拼。
“匹夫之勇,也敢猖狂,看刀!”
既然硬拼不行,王钺果断改变策略,采用阴招,只见他刀势陡然变诡,在劈斩出刹那,蹭着灌婴戟杆,手臂挽花,猛地刺向灌婴胸膛。
灌婴见状,瞳孔一缩,连忙后退一步,紧接着,又是大开大合的一戟迎了上去。
看看黑戟袭来,王钺忽然一个踉跄,身形斗旋。
只见他手中长刀轻松避过大戟,划出一道妖异的半圆弧线,横斩灌婴腰肋,角度之刁钻,犹如毒蛇一般凶狠。
“哇哇哇——可恶!”
灌婴一时不慎,险些被王钺一刀斩伤,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但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得叫骂,只能匆忙回戟,奋力格挡袭来的斩击。
“铛!”
又是一道金戈之声。
王钺的攻击被灌英当下,但灌英却惊出一声冷汗。
战场上冲锋陷阵,王钺肯定不是灌婴的对手。
可单打独斗,论肉搏战,两人却是各有所长。
灌婴胜在力大如牛,王钺胜在技巧如妖。
特别行动组培训的从来不是勇士,而是战士。
战士作战,靠的是脑子和技巧,勇士作战,靠的是武力和胆气。
一时间,两人在城门下杀得有来有回,刀妖战猛戟,秦汉两军将士,无不退避三舍。
听着城外如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灌英心中大急,如果自己被这里的秦军拖住,那频阳就真的完了。
“汉军的兄弟们,快将这些秦狗杀出去啊,否则大家将会命丧于今晚——!”
灌英一边与王钺对战,一边远处呐喊。
此时此刻。
集结在城下的汉军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可被这突兀而来的鬼面骑和罗网武士,杀得寸步难行。
当他们听到灌婴的呐喊时,一个个如梦初醒,齐声应喏,与此同时,拼了命的往前冲,想要将城内的秦军赶出去。
王彦见状,暗呼不妙,当即高喊:“兄弟们,一定要顶住啊,太子殿下的援军马上就来了。鬼面骑宁死不退!”
众鬼面骑也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自打出战以来,从未尝过败绩,视荣誉远胜过自己生命。
只见他们发了狂似的闯入汉军阵中猛砍猛杀,一个个以命相搏,直杀得汉军肝胆俱裂,尸横遍野,不敢靠近城门半步。
而罗网武士则是拼死卡住城门,将那些冲过鬼面骑防线的汉军全部格杀,力保城门不失。
一时间,频阳西城的秦汉两军,杀声震天。
血雨腥风中,两军的死伤人数直线上升。
不到片刻,频阳西城门已是人头滚滚,一片赤红,但城门依旧牢牢掌控在秦军手中。
就在两军厮杀正酣之时,城外忽然传来一阵豪壮的长啸声:“雷骑无敌,唯有大秦!雷骑无敌,唯有大秦!”
“雷骑?”
灌婴听到长啸声,脸色巨变:“糟了,是秦军的雷骑!”琇書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轰隆的铁蹄声中,一支人马皆披重甲,手持重戟的雷骑军迅速逼近城门。
只见浓烟的烈火中,数骑纵马突入,霎时改变战局。
一道道青戟犹如漫天流光,四处飞扬。
怒吼之声宛若雷霆炸响,奔腾的雷骑风卷残云般掠过一阵炽热的腥风。
马去人倒,一朵朵诡丽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
几乎顷刻之间,城门口就倒下了一堆汉军尸体,那些汉军尸体即使死了,也被雷骑的铁蹄,踏了肉泥。
见到这幅场景,城内的秦军顿时松了一口气,大笑着杀向那些漏网之鱼。
王钺眯了眯眼睛,虚晃一招骗过灌婴,便退到了一旁,众鬼面骑也在下一刻纷纷避让,将大路敞开——
雷骑一旦冲杀起来,敌我不分,站在大路中央,无异于自寻死路。
在灌婴惊恐交加的目光中,这群身披重甲,武装到牙齿的骑兵,迅速卷到灌婴身前。
“哧——”
眼前青光骇然闪动,一柄重戟带着呼啸之声,直斩灌婴脑门。
“开!”
灌婴挥戟向上迎击。
“铛——”
一青一黑两道寒光瞬间在半空中撞出一串灿烂的火花。
“咴——”
战马长嘶一声,首当其冲的雷骑,被灌婴连人带马,硬生生撞得人仰马翻,重重地栽倒在地,砸得地面尘土飞溅。
“呼——”
眼见灌婴如此凶悍,又一名雷骑怒吼一声,策马奔来,勒紧马绳,使战马前蹄腾空,借助那向下的巨大惯性,再次一戟猛劈下来。
“铛——”
灌婴举戟横架,又溅出一串火花,同时咬牙弯身,在黑戟格挡的刹那,拔出腰间佩剑,横扫敌人胸膛。
“噗——”
剑到人死。
其座下战马,也在同时受了一惊,倒撒着欢儿倏跑得不见了踪影。
“一起干掉他!”
后面赶来的雷骑见到这个黑脸大汉将军,瞬息之间便杀了自己两名袍泽,不禁大怒,纷纷勒马,朝灌婴围了上来。
“哧——”
“哧——”
“哧——”
三支青戟呼啸斩来,分别袭向灌婴的脑袋,腹部、胸膛,配合分外默契。
灌婴心知今日凶多吉少,索性把心一横,也豁了出去,决定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
当下怒吼一声,不闪不避,纵身一跳,脚踢一只青戟。
半空中,又将黑戟用力一横,荡开袭向胸膛和头颅的两只青戟。
紧接着,剑光闪动间,两腔冲天热血,直喷而出。
这灌婴竟能左右开弓,三管齐下,当真是厉害非常。
汉军之中,除了樊哙,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眼见跟自己配合的两名袍泽被灌婴秒杀,另一名雷骑大惊,心下一横,连人带马猛冲过来,手中青戟还没握稳,便直刺灌婴胸膛。
“呔——!”
灌婴大吼一声,身子微微一侧,电光火石间,竟伸手抓住了袭来的青戟。
在周遭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黑戟如灵蛇探洞,迅速洞穿那奔腾而来的战马马颈,然后将马背上的雷骑捅了个对穿。
血雨横飞中,灌婴大喝一声,巨大的黑戟挑着一人一马的尸体砸向街道右方,那里有两名措不及防的雷骑被砸中,顿时人仰马翻。
“秃那黑厮,休得猖狂,章邯在此!”
见灌婴如此凶猛,刚冲进城的章邯,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奋力催动战马,直奔而来。
马快枪猛,声到人到。
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刚猛的孤线,径直斩向灌婴的头怒。
“开!”
灌婴见对方是一员秦将,也不敢大意,当下猛力一托。
“铛——”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灌婴和章邯同时感到一阵巨力传来,禁不住各自猛退了两步。
“这厮好大的力气!”
章邯心头一惊。
要知道,他可是借助了战马疾冲的马势,这都占不了对方便宜,由此而知,灌婴的力气有多大。
“呔,本将枪下不斩无名之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章邯举枪遥指灌婴。
“爷爷便是汉王麾下大将灌婴,你又是何人?!”灌婴冷声说道。
此时,他一身是血,看起来完全像是个杀神。
章邯目光一凝,当即怒喝:“区区反贼,也敢称王,速与我死来!”
喝声落下,纵马疾驰。
“呼呼——”
一阵急啸处,白色的长枪如同一条翻滚的白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咆哮着袭向灌婴胸膛。
“破——!”
灌婴大喝一声,黑戟挥舞如风,泛起一溜黑光,向白色枪影猛地冲了过去。
“叮叮叮叮……”
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中,火花四溅,一黑一白两道战光,像是两条各不服输的怒龙,紧紧缠在一起!
“你给我过来!”
章邯大喝一声,一把握住灌婴的黑戟,想要将其夺下。
“放屁,你给我过来吧!”
灌婴暴喝一声,也抓住了章邯的白枪,双臂猛一发力,顿时将白枪扯起来,窜入空中。
“啊——!”
章邯大叫一声,顿感两只手心火辣辣地,手皮似乎被巨力磨穿了。
“去死吧——!”
灌婴狞笑一声,黑戟顺势向下一划,直奔章邯脖颈而来。
“完了,没想到我章邯今日会命丧于此!”
章邯心中一惊,顿感悲凉。
然而,就在这时。
章邯身旁突然伸过一只青戟,稳稳地托住了那黑戟。
“章邯老弟,你先歇一歇,这个黑厮就交给我钟离昧吧!”
一名高大的秦军将领坐在马上笑呵呵的道。
章邯死里逃生,感激地看了眼钟离昧,便拔出佩剑,杀向别处去了。
目送章邯离去,钟离昧收敛笑容,冷冷看了灌婴一眼:“瞧你这模样,想必就是刘邦麾下大将灌婴吧!”
说完,又自我介绍道:“我叫钟离昧,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项羽的叛将,某不屑与你多言!”
灌婴冷哼一声,手中黑戟顿时挥舞,划过一道暴怒的黑色光轮,猛斩钟离昧马腿。
“杀人先杀马!”
灌婴也是沙场老将,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钟离昧虽然不善谋略,但也不笨。
论起沙场经验来,更是比灌婴要高出不知多少倍。
当下猛地一提马绳,座下战马长嘶一声,骤然前蹄腾空,轻松避过了那一弯黑色的光轮。
紧接着,又是青光一闪,一声刺耳的急啸从天而降,猛斩灌婴脑门。
灌婴大惊,来不及躲闪,便蓦然托戟向上格挡。
“当——”
火星乱溅处,灌婴忽地觉得青戟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使其双膝不由一软,险些跪倒。
突然间,头上的青戟刹那消失不见,一道急旋呼啸的青色旋风从胸前直扑而来。
“这钟离昧变招好快!”
灌婴又吃了一惊,身子向后当即一跃,只见黑戟向前急速一探,和青色的戟影撞在一起。
“铛——”
一声巨响后,灌婴站不住脚跟,猛然连退三步。
钟离昧勇力不下于灌婴,再借助马势,灌婴自然不是对手。
灌婴心知硬扛是打不过钟离昧的,当下眼睛向四周一个寻觅,打算夺下一匹战马,再与钟离昧撕杀。
可惜的是。
灌婴的沙场经验根本不如钟离昧。
阵前对垒时,如何能够分心?
钟离昧看得真切,霎时间摧动战马,声到人到,青戟一声呼啸,便突然向前袭来。
“啊?”
灌婴大惊,再次往后一退。
正要出戟抵挡时,忽地撞到了一物,脚步一个踉跄,那一戟便不知刺向了何处。
而那青色的旋风却借机倏忽卷至。
“扑——”
一声沉闷的利器入肉声传来,灌婴觉得胸前一凉,一柄青色的戟头已经没入了胸口。
“啊——!”
灌婴惊天动地惨叫一声。
正当他想发动临死前奋力一击,拉钟离昧陪葬时,猛然间身后卷过一道戟风,“噗”的又是一戟从身后没入后背。
却见是一名从旁卷过的雷骑看有便宜可以占,顺势给了灌婴一戟。
恍惚间,灌婴便感到身体里的力气正在急速消逝,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
“扑——”
“扑——”
两只青戟先后从灌婴身体中抽出,带起两股狂喷的血柱。
“叮当——”
灌婴右手一软,再也握不住手中黑戟,重重地掉在地上。
“扑通”一声,灌婴巨大的身躯向后翻倒,趴在了一匹死马的小腹上。
“咦?这好像是自己刚才杀死的秦军战马,原来.....是它绊倒了我.....呵....呵呵.....真乃报应不爽啊!”
灌婴苦笑一声,闭目而逝。
钟离昧扫了眼灌婴尸体,松了口气:“算个运气,否则要杀这家伙,还得费点力气!”
说完,立刻扭头大喝:“快,快杀入城中,夺取频阳!”
“杀啊——!”
雷骑们朗声附和,如同潮水般冲向城门,将战火席卷全城。
原本在灌婴率领下苦苦抵抗的汉军,见灌婴已然站死,士气顿时大挫。
脆弱的防线很快就被雷骑冲得稀烂,频阳西城也在下一刻宣告失守,大批的秦军开始顺着大大小小的街道席卷内城。
而早被喊杀声惊醒的频阳民众,也在同时关闭了户门,将门窗死死顶住,以防乱兵闯入,烧杀抢掠。
好在秦汉两军都军纪严明,即使兵败,汉军也没鱼死网破的杀戮民众泄愤。
而秦军也只是顺着街道去追杀汉军,没有在乎那些频阳民众,让民众们只是虚惊了一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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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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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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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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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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