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来的时候，李今夏他们刚刚走进更衣室。
林然笑了笑道:“赶紧洗洗去吃东西吧！”
何少秋也站着说道:“嗯，对了，组长我工衣柜里还有巧克力你要？”
林然摇头走出更衣室。
来到二楼顾老板的办公室门前。
“砰砰”敲了敲门。
“进来……”
办公室里传来顾天一的声音。
林然推门而入，顾老板从自己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笑道:“手术结束了吗？累坏了吧！赶紧坐。”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病历资料也走了出来。
林然点了下头坐到一旁的茶几前。
把病历资料递给林然，顾老板笑着说道:“喏！这次我们去宁江市的宁江二院做飞刀，原本他们邀请的是我去，不过我觉得把你们关在医院里太可惜，我所以我和宁江二院肝外的科主任商量了一下，我来指导你们做手术，但同样飞刀的费用会减少一点，一台八千，这也是患者可以接受的数目，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顾老板现在和林然说话尽量商量着来，生怕林然不去似的。
至于价钱嘛！
顾老板飞刀的价格自然是得上万元起步，不过这次主要是要让林然开主刀，所以便降低了点价格。
“钱不钱的，不重要啊！不知道能有多少台手术？就两台手术跑一趟有点浪费时间。”
宁江离羊城不远，都没有出省当然不算远！但一来一回不论是开车还是坐高铁都需要个小半天！
为了两台把时间小半天的时间浪费在路上不值得！
在医院里混着他兴许还能多收点患者呢！
至于钱这东西林然还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顾老板拿过病历资料给林然细数，“胆囊癌切除手术，腔镜下肝硬化切除手术，腔镜下肝血管肿瘤切除……五台手术了！够了吧！”
“四台腔镜下肝切除手术，一台胆囊癌切除手术，确实值得跑一趟了。”
跑完这一趟他离换肾手术又迈进了一小步！
五十例腔镜下肝切除手术，他从触发任务到现在也不过完成六例，现在一下子四例还能挑剔啥么。
“好，老师这次飞刀我出了，不过我想带上我们小组的两个成员您看成吗？”
林然说着，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李今夏他们抽签决定完了没有。
“就带两个！要不要全带上？”
顾老板没想到林然竟然想着就带两个助手！
把林然小组的人留在医院里，那他们还不是要继续收诊患者？
那他这联系的这次飞刀就废了一半！
“可以全带上？老师我们出去做飞刀要不要那么高调！万一别人给举报了咋办。”
说实在的，一般出去飞刀满配最多也就是把一二助带上。
带上整个小组去人家医院飞刀的林然还真没有听说过。
肝切除又不是肝移植，用不上那么人好吧！
“为什么不带呢！怕什么，那些老头子出门做飞刀做调研不也是一堆人嘛！没事放心你尽管安排下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安然。”
医院和患者家属能给的钱已经固定了，按价格给钱。
那么他们多带人和少带人是也一和样的。
顶多就是医院招待的时候，多备点饭菜罢了。
至于吃喝，又有那个医院会那么抠搜连多招待两人都不肯嘛！
“既然……那好吧！”
林然无奈的笑了笑，在三院第一次出去飞刀，真全部能把所有组员都带上似乎也不错，让他们都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
另外一边，肝外的休息室里联合小组的成员都在里面。
他们前面还有些饼干面板牛奶啥的。
这些都是垫肚子的，就等林然回来解散回家吃大餐呢。
不过吃喝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抽签。
在场的也就是实习生秦小明心里有些忐忑。
他心里在想他就是个实习医，真的跟林然出去出飞刀真的能帮上忙？
要知道在医院里，像三级手术林然到目前还不得他做一助呢，
就拉钩的话，在飞刀医院随便抓个壮丁不就好了。
“微信掷骰子，点大的去，来吧！”
在休息室啃了两口面板后，方俊辉跃跃欲试的拿出了手机来。
“这么随便的吗？”何少秋嗦口牛奶小声问了句。
看得方俊辉都有些口渴了。
程丽亚摇了摇头:“那玩意不靠谱！上学那会就有人说那玩意可以操控，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吧！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呢！掷骰子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最后还是李副组长拍到了板子，“行了吧！咱们还是用看办法吧！手写一二……六放笔筒里摇，谁点大谁去。”
“行……我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赞成。”
…………
很快李今夏便在一张4A纸上这下六个数字，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捏成小纸团放进笔筒里。
“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方俊辉伸手，便又笑道:“这种摇纸团的方式初中考英语时我常干！哈哈……”m.xiumb.com
“呃……”
众人纷纷翻白眼。
感觉他们这群学霸里混进了一只学渣。
能考上211、985谁还不是个学霸！
很快方俊辉摇纸团的成绩就出来。
“3号”
这数字明显是小了点，但方俊辉也不气馁，“也许有人比我还惨呢！”
“给我来吧！”
秦小明开口了！
他心想去成了就是一次考验去不成也没有遗憾，反正他也就是是个实习生，在医院照样能看到组长的手术，那就听天由命好了。
很快这个小伙子的成绩也出来了。
“2号”
秦小明亲手掰开的纸团，苦笑了一声道:“好了，这会舒服了，不用纠结了着去还是不去了。”
说完他爽快的把纸团重新捏好投进笔筒里。
方俊辉拍了拍秦小明的肩膀，很客乐观的说道:“小明，不用那么悲观嘛！也许进咱们进联合小组已经把所有好运都花光了呢！”
这时程丽亚伸出了纤细修长的手接过秦小明手中的笔筒，笑道:“你们两个衰仔就不要相互安慰了，让姐姐来试试。”
接过她就开始摇晃了起来。
“两个不算。”
“那我再来。”
“出来了，赶紧看看。”
秦小明看着程丽亚摇出来的纸团很眼熟！
这不是自己刚刚才丢回去的纸团嘛！
作为一名励志要成为一个好医生的人秦小明对自己的眼神很自信，即便是通过800度的近视眼瞄他都能判断出这纸个纸团就是自己刚刚投回去的。
果不其然。
“切，2号，衰！”
程丽亚捏着着手里的纸团心里有些遗憾，损失三号可能还有点机会。
但二号属实希望不大了。
除非剩下的仨人全摇一二，不然她都没有机会了。
“从小到大，那该到我了。”
说着何少秋伸手手来拿过笔筒。
她刚刚摇晃起来。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肝外值班的主治医师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个住院医。
他扶了扶眼睛，见到休息室里挤满了人，有些疑惑的问:“你们是联合小组的吧！都不用下班？还在这里玩游戏。”
医院里男女医生的分界线没有那么明显，但一群医生在休息室里玩抓阄是什么鬼？
肝外四组出身的何少秋明显认识这个主治医。
她笑了笑道:“刘老师这个游戏很好玩！你要不要来也试试？”
刘承舟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你们这是刚刚下手术？还是赶紧回家吧！大冬天占着休息室玩游戏不好！”
说着他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关上门后，一旁的小住院医羡慕的说道:“刘老师，里面的是联合小组的成员？我听说他们小组今天就一直在做手术，好像有十多台手术安排呢！”
刘承舟轻笑了一声，摇头:“里面的却是联合小组的，但估计脑子都不好使！这手术都做完了，在休息室里啃面包也回家，玩什么抓阄，你觉得这种是不是傻！”
听到着外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李今夏他们一群人都笑了。
他们傻？
要是外面那两货知道这个小游戏将要决定的是谁跟林然一起去出飞刀，估计嫉妒心都能爆炸好吧。
还会说他们脑子不好使？
有眼无珠！
何少秋压根也没有在意，把自己手里的笔筒摇晃了两下。
一个纸团跳了出来。
“老天爷保佑，来个六六大顺。”
“呃……”
“话说老天爷是啥信仰的嘛！”
“应该算道教吧，国教！”
“那还行。”
“欧耶……我摇了个6，哈哈！”
何少秋举着自己手里的6咯咯直笑。
她那么清脆的笑声传得比较远，连站在外面玩手机的刘承舟两人都听见了！他们原本想来休息室休息休息的，奈何联合小组的人休息室霸占了！
刘承舟看向自己手底下的小住院，“那个摇个6很开心？”
四组的小住院医捏着下巴，思索了下，“123456，玩游戏能摇出个最大的换我我也会很开心。”
刘承舟点了头，若有所思，“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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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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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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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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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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