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而且,你说的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告诉我。”
听到宋长亭的话,齐震气得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傅子逸反应快让了一下,指不定就被他喷一身了。
“你.....”齐震还想骂宋长亭的,不过刚说出一个你字来,舌头就被傅子逸割了,这下算是彻底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傅子逸本来是想把齐震大卸八块以解心中的怒气的,但是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扭曲成一团,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嘴里发着痛苦的呜咽声,整个人看上去恶心又渗人,突然间就没了继续的兴致。
在齐震的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站起来,对苍梧道:“砍掉他的四肢,丢去深山里喂狼。”
背叛了他还想要痛快,做梦!
齐震听到这话,心中一片绝望,此时的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找杀手,而是听傅洪的话,找了土匪。
富贵险中求,既然都决定做了,又何必还要担心东窗事发,担心被怀疑,到头来,富贵没有捞到,命也丢了。
只可惜,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苍梧应了一声,带着人把齐震和他带来的人的尸体扛着去了深山,估摸着狼群应该能闻到血腥味儿了,把人往地上一丢,挥剑砍掉了齐震的四肢,确定他不会再有任何活路。
然后又把那些已经死掉的人再挨个左右胸口都刺了一剑,确保每个人都死得透透的,绝对不会再活过来,才折回去追宋长亭他们。
几人离开半命坡后到附近小镇找了间客栈休息,天亮之后简单的用了些早饭之后就启程回了景和县。
虽然一路上没有怎么停歇,不过到景和县的时候还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进城,傅子逸便带着曲澜雪和苍梧等人直接回了傅家,知道这事儿他自己能处理,陆晚萧和宋长亭便去了璧人溪,不过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让轻舟跟了过去。
到了傅家,傅子逸本想让曲澜雪去休息,他自己去找他爹的,但是曲澜雪执意要跟着他去,他拗不过她,就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他爹的院子。
傅子逸和曲澜雪刚到傅洪的院子门口,就碰到了熬好药正准备端着去给傅洪的刘大夫。
刘大夫看到傅子逸,躬身给他行礼,“见过傅少爷。”
傅子逸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碗,“这是父亲的药吗?”
“是的,刚熬好,正要端去给傅老爷。”刘大夫道。
“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傅少爷不必担心,傅老爷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了,再继续调理个一年半载,体内的毒素就能清除得差不多了。”刘大夫以为傅子逸担心傅洪的身体,加上想邀功,就尽往好了说。
其实傅洪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他作为大夫,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只不过他想多在傅家过几天这种事少钱多的日子,自然是要把话往好听了的说。
一年半载,变数很多的,等差不多了他找个借口离开便是。
“是吗?”傅子逸声音淡淡,不辨喜怒。
刘大夫以为他不相信,急忙道:“老朽不敢欺瞒傅少爷,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傅老爷的身体是真的好了许多了,近日连饭都用得比前些日子多了些,早上还出了一趟门。”
傅子逸确实不信,这个刘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傅洪早已中毒多年,体内的毒素早已深入骨髓,又岂会是调理一年半载就能好的。
更别说,这还是他嫂子亲口说没得治的。
至于傅洪胃口比前些日子好,八成是觉得他已经死了,心情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
早上出门,怕也是去看铺子。
他这个爹还真是.......
刘大夫见傅子逸不说话,斟酌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傅少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丫鬟随从,或者请别的大夫来看看。”
看着刘大夫着急解释的样子,傅子逸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样子看着像是关心他那个好爹死活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改明儿傅洪死了,才不会有人怀疑是不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傅洪就是以一个烂人,因为他背上一些不好的名声,实在不值。
“刘大夫别紧张。”傅子逸抬抬手,“我并没有不相信你,我方才只是听到父亲身体大好,太过高兴。”
听到傅子逸的话,刘大夫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要说话,就听到傅子逸道:“刘大夫这些日子辛苦了,不过我已经托人从京城给父亲请了大夫,以后就不用麻烦刘大夫了。”
说完,见刘大夫的脸一下子就蔫了下去,连手中的药碗都险些没端稳,又道:“刘大夫别担心,你这些日的诊金,我会一文不少的算给你的,也会额外给你一些补偿。”
刘大夫本来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继续留下来的,但是傅子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特意托人从京城请来的大夫,医术肯定比他好,他也确实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强求只会让自己难堪。
之前傅洪就给了他一笔钱,这些日子又从买药材的钱中扣下了一些,现在傅子逸又要给他一笔。
加起来也不少了,够他花用好些年了。
想通这一点,刘大夫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恭恭敬敬的给傅子逸行了一个礼:“那老朽就多谢傅少爷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老朽这些日子给傅老爷的药方都在老朽的屋子里,若有需要,傅少爷可让人去取。”
“刘大夫有心了。”傅子逸嗯了一声,对跟在身后的徐管家道:“带刘大夫去领钱,多给他拿一百两。”
刘大夫闻言,急忙跟傅子逸道谢:“多谢傅少爷,多谢傅少爷。”
傅子逸挥挥手,刘大夫就把端着药的托盘递给跟在他身后的苍梧,跟着徐管家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念着傅子逸是好人,大方又孝顺。
刘大夫离开后,傅子逸接过苍梧手中的药进了傅洪的院子。
彼时的傅洪正在他屋子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是傅子逸,吓得直接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父亲好像见到我好像很意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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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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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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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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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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