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头顶被人‘侵犯’。
俏脸微微一红,淡淡羞涩。
“好了,很漂亮。”陈不凡认真道。
“你……”
“咋了,君大小姐?”
“没事,快去忙吧。”君小小摇摇头。
“对了,我还有一件东西,呐!”陈不凡递过去一个碧绿镯子,“这个和你很配,戴上之后不仅显得女孩子皮肤白皙,还与你的穿着风格很搭。”
“哦!”君小小小声嗯了一声。
长这么大以来,除了父亲之外,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般亲近过。
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
尤其他替自己戴金钗的举动好温柔,眼神亦很清澈。
那一抹的柔情,好俊郎。
呸!
瞎想什么呢。
一个大姑娘家怎可有这样?
自己和他很熟吗?
今天才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
自己有毛病吧?
不可理喻,神经病。
君小小在内心对自己一顿怒喷。
想想也是,刚认识的一个男人,仅仅戴了一下首饰就胡想八想的,哪能如此。
她认为有失矜持,有失正经女儿家的本分思想。
别无他意。
陈不凡继续干活,从院外扫到屋内。
君小小不时的瞅一眼,陈不凡也开启了聊天模式。
一边干着活,一边和人说着话,不至于太没劲。
“君大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
“闲说话呗。”
“女子的年龄保密。”
“……”
“怎么女人都一个样,地球上的女人如此,没想到仙界也不例外。”陈不凡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啥,依我个人的眼力劲,猜测君大小姐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
“!!!”
这家伙故意的,虚标然后套话。
好低劣的伎俩。
然而这样不起眼的小手段,往往是最实用的。
“放屁,本小姐今年才十七,你说我不到三十?”君小小横眉冷竖,气呼呼道。
“对啊,十七到三十了吗?”陈不凡哈哈一笑。
好贱。
就好像一个保安说自己月薪不到一个亿。
确实没到一个亿。
不犯毛病。
但,总感觉怪怪的。
“你诈我?”君小小反应过来。
“一个年龄有啥好隐瞒的?再说你才十几岁,那么年轻,正值青春,潮气蓬勃,不像年纪大者,人家不愿意说情有可原,你有啥可避讳的。”
“切!”
“君大小姐,你为啥在这罚跪?闯祸了?”
“跟你说了也没用。”君小小撇着小嘴。
“得,不问了。”陈不凡手上动作不停,“中午有没有时间?”
“干啥?”
“请你喝酒,等会我忙完回去,酒场开始。”
“你和那个铁牛?”
“对!”
“去不了,罚跪一天。”君小小说着罚跪,坐着可稳当了,屁股好像粘在蒲团上一样。
“啧啧啧,惨呐。”陈不凡摇头晃脑。
“幸灾乐祸!还不是我爹老顽固,逼着我相亲,结果跟他吵吵了两句,砸了一间屋子,还把他最喜欢的花瓶都给摔了,最后就被发配到这里了。”
“那老头执迷不悟,都跟他说过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一个月给我介绍了七个男子了。”君小小抱怨不已,满腹委屈。
“噗,哈哈哈!”陈不凡没忍住,大笑起来。
“很好笑?”
“没有!”陈不凡强行憋住,“你一个大小姐竟然被逼相亲,不可思议。”
“不过,按照年纪,你确实该谈婚论嫁了。”
“胡说八道!”君小小驳斥道,“十几岁女子找婆家,大多都是普通人,区区百载,犹如昙花一现。
“修仙者,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寿命,哪怕实力不济,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到了大罗金仙都有五百年以上的寿命。”
“本姑娘需要着急吗?”君小小反驳道。
“也对!”陈不凡不可置否,“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心情,在我们那,不管是大姑娘,还是男人,都不愿意成亲了,三十多岁没有对象的比比皆是。”
“而且都是普通人,生命弹指一瞬间,匆匆几十年。”
咳咳,陈不凡说的是谁,希望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有点数。
“可有一点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砸东西啊,砸一个屋子,有点过火。”
“你在教育我?”君小小语气低沉了几分。
“本来就是如此,还不让说了?”陈不凡翻了一个白眼,“作为朋友,好心提醒一句,女子脾气太大,很难让男人动心的。”
“用你管!”君小小鄙视道,“为什么要让男人动心,我行我素不好吗?”
“行!当我没说。”陈不凡不予争辩。
“喂,你多大年龄了?”
“马上二十。”
“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有!”
君小小来了精神,“哪个?”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八卦?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
“很多个,至今婆娘九个,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你?确定说的是你?”
“咋了?不服?”
“你一个杂役……”
“杂役咋了,就是有女人喜欢,不仅如此,我活还挺好,难逢对手。”
“活?是啥?”君小小不太懂。
“咳咳,女孩子少打听。”
“搞得谁愿意知道似得。”
两人聊天很随性,像老朋友一样,没有拘谨约束。
君小小感受不到了与众不同,很舒服,很畅快。
以前从来没有过。
一个个见了自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是胆小甚微,战战兢兢,就是客客气气。
甚至有的人见到自己,掉头就走。
原本要走的路,都会选择另外一个方向。
哪怕一些个长辈,都那么恭恭敬敬。
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肆无忌惮说话的伙伴,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今天这么一个小子随性而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唠,很合胃口。
敢与斗嘴,甚至教育自己,异乎寻常,与其他人有极大的区别。
总之异于常人,独一无二。
那种自由自在,那种畅快淋漓,那种可以无话不说,拌嘴加斗嘴,是以往所没有的。m.xiumb.com
陈不凡收拾完,打了个招呼便下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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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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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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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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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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