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没有毁灭,随手扔进了轩辕剑的内部空间。
这个是证据,铁证一般。
而且类似于自传。
就像一些人习惯写日记周记,把一些重要的事记录下来。
也或许此人造孽太多,心理承受不住,需要一个东西作为载体,通过写作的方式来发泄。
陈不凡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记东那个小子算是办了件人事,竟然把这个东西交给了自己。
“唉!”
陈不凡叹了一口气,随之大步走了出去。
……
“儿子,起那么早啊。”
樊梨花正在梳妆打扮,看到儿子前来,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爸呢?”
“你爸在上厕所。”
“我等等。”
“找你爸什么事啊。”
樊梨花随便扎了一个马尾,干净利落。
一身丝绸睡衣,难以掩饰丰腴的身材。
“有点小事。”
“神神秘秘还不肯说,当我是后妈呀。”
樊梨花白了一眼。
“哪有。”
此时陈星河在院中厕所走了出来。
陈家一直延续古代的庭院风格,没有卫生间,而是独立的茅厕。
就是蹲坑的那种。
“儿子,找我什么事。”
陈星河淡淡笑道。
“爸,你有没有二叔的字?”
“咦?
你小子有点奇怪,要你二叔字做什么?”
“先别问了,就说有没有。”
陈不凡有点着急。
“好像书房有一本你二叔在大学期间的学习资料。”
陈星河想了想说道。
“爸,带我去看看呗。”
“好。”
陈星河转身去往书房。
“呐,就是这本。”
陈不凡接过,顺势打开。
学习资料上有二叔零星写的字,虽然不多,但确确实实有。
陈不凡仔细看了看,定情越发沉重。
“儿子,你脸色那么差?
是不是没休息好。”
“爸,我……”
“吞吞吐吐,有什么话直说,咱爷俩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没事。”
陈不凡始终没有说出来。
明天就是第五天了,等确认凶手,再一起说吧。
老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爷爷刚刚去世,心里不好受。
再捅出这么一件事,真怕他承受不住。
“真的没事?”
“没有。”
“是不是关于你爷爷的死因?”
陈星河内心咯噔一下。
“不是,等会我和师娘去逛街,先走了。”
“马上开饭,你在这吃点再走。”
樊梨花喊道。
“我们去街上吃。”
“这孩子。”
“梨花,儿子今天莫名其妙找他二叔的字,你说他是不是怀疑老二身上了?”
陈星河心神不安。
“不可能吧?
老二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温文尔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待人待物,极其礼貌。”
“现在陈家接连出事,儿子怀疑他也在情理之中,但绝不可能是老二做的。”
樊梨花肯定道。
“是啊,老二人挺好,心慈面善,杀父之事绝对做不出。”
陈星河附和道,“以前我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小时候时常粘着我,哥哥长哥哥短。”
“后来娶了马梅梅,我们兄弟俩才有些疏远。”
“他怕婆娘,怕的要死,马梅梅嘴巴又毒,事事还多,我们夫妻俩没少和那女人较量。”
“也就导致了老二和我没那么亲近了。”
“估计也是马梅梅那个娘们教唆的,暗地里不知给老二灌输了多少思想。”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老二从未吵过架,翻过脸,闹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老二脾气好,性格柔,没想到他却敢杀了马梅梅。”
樊梨花笑了笑。
“那是她该死,联合外人给老爷子下毒,还要掌控我陈家,已然触碰了底线,杀她属于忍无可忍。”
“嗯!老二做的对,疼老婆也好,怕老婆也罢,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怎样都无所谓。”
“但人的心底都有一个底线,一个度,越过了便不可原谅。”
“行了,不多说了,咱们吃饭。”
“对了老公,儿子去跟师娘玩,那老爷子的死……”
“唉!估计一时半会不好查吧,他师娘替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人家的感情比我们深,来京城多招待招待,乃正常之举。”
“我岂能不明白,按照这个举动,是不是查找毒死老爷子的凶手没戏了。”
“不一定。”
……
“穿的不伦不类,还有脸说别人,不知怎么寻思的。”
“口红抹的那么艳,跟吃死孩子一样,瞧瞧你长得,真丑啊。”
“老娘一大把年纪了,都比你漂亮,皮肤也略胜一筹,身材更比你好。”
二师娘阴阳怪气,句句讽刺。
在她面前站着一位年轻女孩,打扮可以用一个字来总结。
骚!
此人正是陈媚涵。
她今天出门正巧碰到了三位师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上来就找茬。
三位师娘能惯着她?
别以为在陈家,就会让着。
门都没有。
二师娘直接回怼。
“你!”
陈媚涵气急。
“你什么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
小豆包一个。”
“人家都说挤一挤总会有的,挤扁了,你也是旺仔小馒头。”
“小小年纪,一身妇科病,不自爱,不爱惜,天天胡搞八搞,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你都黑了吧。”
二师娘妙语连珠,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一直扫射。
“!!!”
“这是我陈家,马上滚出去。”
陈媚涵叫嚷道。
“呦,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家主呢?
问问你爹敢不敢撵老娘一下。”
三师娘轮番上阵。
“一个小小的陈家,住下是给你们脸。”
“滚!”
陈不凡及时赶到,严厉呵斥,“让谁滚,陈媚涵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了?
作为主家,还不能撵外人了。”
“陈不凡,带着你三位师娘滚出陈家。”
“你算什么东西!”Χiυmъ.cοΜ
陈不凡上前一步,大耳光直接呼了上去。
“啪!”
一巴掌十分响亮。
陈媚涵捂着一侧脸颊,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
知不知道我爸现在是陈家家主。”
“那又怎样?”
陈不凡不在意道。
“好!陈不凡,我立刻给老爸告状去,等着家族制裁吧。”
“煞笔!”
陈不凡骂了一句。
“噗!”
陈媚涵刚走两步,一个响屁。
接着便是一阵嘟嘟啦啦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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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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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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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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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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