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哥是谁?”
华家三叔脱口问道。
“是你爹个老篮子。”
“不对,这么说相声哥岂不是那啥了?”
“自己喜欢一个蛋蛋成何体统。”
王豆豆自言自语,“相声哥是全宇宙最帅最睿智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没想到王豆豆居然会那么多成语。
不简单呐。
“小丫头,今天我认栽了,告辞。”
华家三叔有了退意。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明知不是对手,还拧着头往上冲,那不是傻子么?
笨蛋才会那么做。
华家三叔行啊,大块头还有一定智慧。
知道识时务,懂得进退。
“喂,我让你走了吗?”
王豆豆开口说道。
“本姑娘不让你走?
你走一个试试?”
华家三叔停下脚步,“你想怎么样?”
“给姑奶奶跪下。”
王豆豆指了指地面。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让我下跪?”
“不然呢?”
“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了?”
王豆豆歪着小脑袋,牙齿一咬,咯嘣一身,棒棒糖一分为二,随之吐了出去。
棒棒糖宛如两把疾驰的锋利匕首,风驰天下,力道无穷。
华家三叔感受到威胁,准备快速离开。
刚有所动作,双膝传来剧烈疼痛。
一个不稳,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噗通!”
声音干脆直接。
“不听话,还浪费姑奶家一颗糖。”
王豆豆拍了拍小手。
稍稍露了一手,让华家三叔更加胆怯。
自己不说多厉害,多强悍,修为怎么也到了大宗师境。
竟然被人家随随便便吐的一颗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对方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什么境界?
看似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难道是天山童姥?
容颜不老?
修为通天?
不管年龄高与低,自己彻底栽了。
两条腿被吐出的糖打入膝盖,不断流血,血流不止。
想跑也跑不掉。
“大块头,说说你是什么人。”
王豆豆一蹦一跳走上前。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
姑奶奶又不会算卦。”
“在飞机上你踢废了我侄儿。”
“哦~!嗖得斯内~!”
“原来是那个憨货。”
王豆豆恍然大悟。
“你们是哪家的?”
“西南华家。”
“西南华家?
没听说过。”
王豆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管你有没有面子。
“就是因为这事才来找我麻烦的?”
“对!”
华家三叔疼的直冒冷汗。
“没一点格局,废了就废了呗,还报仇。”
“格局太小了。”
“……”
换谁能有格局啊。
不是小事,过去就过去了。
这事能轻易说算就算了?
“大块头,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怎么死呢?”
“不,我……我想活着。”
“不,你不能活。”
王豆豆直接宣判。
“到底怎样才可以保住命?”
“莫得办法,你只需要选择死法。”
华家三叔闭口不言。
“既然不说,我替你做主选一个吧。”
“砰!”
王豆豆顺势出手,一掌打在华家三叔的胸口上。
接着一脚将之踢入苏城河之中。
华家三叔的尸体在水面上漂浮着,一动不动。
眼眸睁大,没有表露出痛苦,或者说没来得及做出表情便没命了。
一掌一脚连贯如一,行云流水。
“走喽,继续上学。”
王豆豆拍了拍手掌,拉开车门上车。
她杀这几个人太简单了。
简直在闹着玩,就像踩死几只蚂蚁那样随随便便。
另一边!
陈不凡到达万嫣然的医馆,和师姐打了声招呼,两人相视一笑便开始忙碌起来。
虽然想一亲芳泽,亲昵一会,但也要分场合。
病人太多,先处理完他们再说。
医馆招手了两名中医,不是看病,而是专门拿药。
师姐弟两人一左一右,看病比平时快了一倍有余。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一个又一个病人离开,转眼到了十一点多。
这一天天的坐着,枯燥无味,不知道二师姐怎么忍得住。
反正陈不凡受不了。
太没劲。
“下一个!”
陈不凡头也不抬,喊了一声。
“什么症状,简单给我述说一下。”
“你不是大夫吗?”
男子闷声闷气道,“什么病,你自己诊断。”
陈不凡皱了皱一双剑眉,抬眼看去。
只见对方坐着一位黑脸大汉,膀大腰圆,浑身都是肌肉,脑袋四四方方,有些奇特。
话说,为医者给人看病,独自诊断病状无可厚非。
但问问为什么来医馆,出现了什么症状是正常现象。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这个问也是其中一关键步骤。
“把手伸过来吧。”
陈不凡没有计较,淡淡说道。
男子挽了挽袖子,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上前。
陈不凡三指搭上,眼神时不时的注意着对方。
“你确定自己有病?”
半分钟后,陈不凡收回了手。
“废话,当然有病。”
“具体说说。”
“你是医生,你问我?”
又绕回到了原点。
“你有点抽风,外加癫痫。”
“你说谁?”
“你!”
“放你妈的屁!”
男子愤怒道。
“我说的不对吗?m.χIùmЬ.CǒM
没病来我们医馆,不是抽风又是什么。”
“你说我抽风是吧?”
“对!”
陈不凡确认道。
“呵呵!”
男子笑了笑,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直接朝陈不凡刺去。
有病!
纯纯的有病!
明明有很多机会刺杀陈不凡,为何警惕之后再动手呢?
刚坐下的时候,直接突袭不好吗?
又或者诊脉之时,来个出其不意。
这他么脑袋有包吧?
不说成功与否,至少几率大了许多。
脑袋有病得治,不及时治疗会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沙雕。
匕首一出,陈不凡侧身躲避,化掌为刀砍去。
“哗啦!”
匕首掉落。
陈不凡双臂撑住桌子,双腿踢出。
动作连贯,漂亮非常。
男子被一脚踢飞出去。
医馆顿时乱做一团,许多病人争先恐后往外跑。
“哎呀妈呀,杀人了。”
“你他么踩我鞋了,狗东西。”
“快走快走,病可以再拖拖,走晚了,命就没了。”
“哎呀,老娘的包包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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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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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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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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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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