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教训几个小崽子爽不爽?”
陈不凡笑眯眯问道。
“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是有的人天天人五人六,快不知自己姓什么。”
“如此之人,我乐意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废一双。”
“是啊!这个社会太浮躁,人也跟着浮躁,一些人也确实该教训,该给点颜色。”
陈不凡附和道。
“否则,尾巴一直翘着容易咬人,咬到仇人还说得过去,咬到无关紧要的路人,就不好了。”
“敲打敲打,有必要。”
“服务员!”
花浩天打了个响指,“再拿瓶白酒来。”
“还喝?”
“这才哪到哪,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别,我可不陪你。”
陈不凡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
自己在京城到处是敌人,喝的傻儿吧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前,柳如雪发来信息,说是基地附近有人监视,自己的行踪也时刻被人盯着。
小心为上!
“陈兄,给点面子,你少喝一点总可以吧,咱不灌酒。”
“好吧!”
一会时间,服务员送来一瓶酒。
看向花浩天的眼神有些胆怯,害怕。
刚刚的打架太吓人了,服务员看在眼里,进来这个门双腿就抖。
放下白酒,扭头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陈兄,我有那么吓人吗?
脸上有血?”
花浩天摸着自己脸颊问道。
“没有,依然很帅。”
“既然帅,那服务员为什么看到我怕怕的?”
“自己没点比数。”
“……”
“来吧,我就喝最后一杯,喝完咱们散场。”
“不去KTV了?”
花浩天挑挑眉毛,眼神中夹杂着男人都懂的意味,“咱去不正规的那种。”
“不去!”
陈不凡表达很明确。
“你是不是不行啊,怕丢人现眼?
三秒结束战场?”
“……”陈不凡一头黑线,“你才不行,小爷才十八,正值猛年。”
“这个不一定,有志不在年高,肾虚不在年少。”
“喝不喝你?”
“喝!”
两人又是一顿造,张子豪的事丝毫没影响两人的心情。
不到半个小时,房门再一次被踹开。
这个门也是倒八辈子血霉。
“哐当!”
一声,怎叫一个暴力。
“呵呵!”
门外,张子豪连连阴笑,模样惨不忍睹,头上做了简单包扎。
纱布上透出一片片殷红,没少出血。
“小子,你居然没走,真是作死。”
张子豪咬牙切齿,好似要活活吞了对方。
“哪个打完儿子?
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张子豪身后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一露面就金光闪闪,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
大金链子,小手表,大金戒指,黑皮鞋,尤其一开口说话,一排金牙引人注目。
土豪!
这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此人就是张二河了!
“儿子,是谁揍的你?”
“爸,就是他。”
张子豪指着花浩天说道。
“行,看爸如何将他按在地上用力摩擦。”
张二河挥挥手,身后出现四名保镖,一个个人高马大,都在一米九左右。
“上,给我打,往死里打。”
“打出人命我兜着。”
张二河大声嚷嚷。
“张二河,你真要如此?”
花浩天站起身,一点点扭过头。
“当然,老子弄……”张二河话说一半,突然闭口不言,随之眼眸睁大,冷汗淋漓。
“爸,你怎么了?”
张子豪不明所以。
“干死他啊,瞧瞧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今天最少废他一双腿。”
“啪!”
一个耳光声在包厢内格外响亮。
“逆子,给老子闭嘴。”
“爸,你打我干什么?”
“啪!”
又是一个巴掌。
“老子打的就是你,不成器的东西。”
别看张二河胖,身体倒是灵活,直接给儿子一个膝盖顶。
张子豪小腹疼痛,差点吐出来,接着后背被人猛砸一下,脚下不稳,趴在地上。
没等张子豪再发问,张二河已经颤颤巍巍的走上前。
“花爷,我那儿子得罪了您,还请见谅。”
张二河咽了两口唾沫。
他去参加武起灵的婚礼,自然见过花浩天本尊。
当认出来时,心脏莫名加快,差点在嗓子眼里蹦出来。
比搞一个小明星小网红还要心跳加速。
当然两者有区别。
那是刺激,这是害怕。
“仅仅是你儿子的问题。”
花浩天淡淡道。
“还有我。”
张二河很上道,抡起巴掌对着自己油腻的脸盘子就是一顿扇。
“是我管教不严,导致儿子惹是生非,不开眼的东西招惹了您,实在千不该万不该。”
“求求花爷不计前嫌,把我们父子俩当个屁放了吧。”
“啪啪啪!”
一会时间胖脸肿起,两侧红彤彤的,甚似滴出血来。
“花兄,他打他的,我们喝我们的。”
“行!”
陈不凡一说话,张二河才注意到。
这人好像是……琇書蛧
“咕咚!”
张二河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此时他想杀了儿子的心都有。
妈呀,这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陈不凡也在这?
一并得罪了?
这个少年有多强,有多猛,相信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清楚,一人与三大家族作对,砸了武家婚礼。
愣是没把他怎么样。
此等人物是我们能得罪的?
老子只是有点钱,其余啥都没有,人家放个屁都能崩死自己。
这倒霉儿子坑死我了。
等着!
如果今日能躲过一劫,回家我不抽他百十个巴掌,我就不叫张二河。
还有那个败家娘们,天天就知道逛街买东西,儿子都不管,捅出这么大篓子,回家连她一并收拾。
买的化妆品都给她摔了,包包撕喽。
张子豪的妈才是纯纯的无妄之灾。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懂得跪下了,知道好歹。”
陈不凡满意点点头。
“陈爷也在,小的给两位赔不是。”
“好了,起来吧。”
“好的,陈爷。”
“滚吧。”
“是!”
“多管管你儿子,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明白。”
张二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原本是来为儿子报仇,结果什么也没做。
自己扇了一顿嘴巴子,灰溜溜的走了。
人不可太嚣张,要记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别说一个小小的土豪,就是陈不凡也不敢目中无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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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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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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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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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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