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男真想怼死他。
你也知道久,心里原来有数啊。
再则脱什么意思?
看看双腿用脱吗?
里面有安全裤,直接掀开裙子就是了。
你想干啥?
咳咳咳,掀裙子这个词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了。
“陈公子,你什么意思?”
铁如男质问道。
“看双腿,至少把腿露出来才是。”
陈不凡神色正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和玩味。
他知道只要稍稍有那么一点偏,铁如男必定怒火中烧。
一生气就容易扬沙子,一扬沙子,是吧?
容易闹掰!
“我把裙子提一提就好。”
铁如男面色微青。
“也成。”
陈不凡点点头。
铁如男撩起了裙摆,露出完美的膝盖。
“再往上提一点。”
陈不凡要求道。
“你这样我看不到整条腿,怎么做出精准的判断?”
“你还想不想医治好了?”
“铁姑娘,这是治病,你大大方方的。”
“对对对,不要停。”
一次次的唠叨下,铁如男一次次提高裙摆,最终定格在大腿根。
白皙细腻,肤若凝脂。
“陈公子,再往上可就出格了。”
铁如男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内心已经火了。
这个臭男人再过分,那就恕不远送了。
“差不多了。”
陈不凡适当停止。
继而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
铁如男死死盯着陈不凡,敢有一丝不轨行为,哼!
后果很严重!
真的。
搞不懂女人啊!
明明都已经发生更过分的了,还怕看看腿?
摸一下?
能不能防范意识低一些。
况且看腿是你提出来的,陈不凡答应了,咱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也怪陈不凡口无遮拦,上来就是一句‘你咋还没脱’,不得不心生警惕。
陈不凡接触到一双光滑的腿,如果不是微缩,真够完美无瑕。
小腿骨,脚踝,膝盖,大腿骨……
来来回回好几遍啊,好几遍。
一折腾十分钟过去了。
铁如男很怀疑陈不凡是不是在占便宜,医术那么高,一遍不就可以了吗?
昨天被看光身子,今天被摸遍双腿。
感觉整个人在陈不凡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喂,你手还往上?”
铁如男提醒道。
“按照严格上来讲,胯部都要检查,仔细一点永远不是错。”
陈不凡义正言辞道。
也不知道真假。
“要不要我再脱一遍?”
铁如男咬紧牙关道。
“额。”
陈不凡愣了一下,“那倒不用。”
“有判断没?”
“有了。”
陈不凡应了一句。
此话一出,铁如男瞬间紧张起来。
她害怕还是失望的结果,一丝唯一的光明再次破灭。
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无数次的希望,对站立的渴望正常人无法理解,无法明白的。
没有感同身受,就永远体会不到铁如男此时此刻的忐忑。
铁如男盯着陈不凡,一动不动,想要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口型,从而判断自己是否真的有救。
“算了,我知道什么结果了。”
铁如男放下裙子,突然的失落。
虽然表现的风轻云淡,但嘴角的苦涩出卖了她。
能站起来,谁又愿意做轮椅?
做一个残疾人?
双手推动轮椅,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铁姑娘,你知道什么了?”
陈不凡开口问道。
“不必多言,我不想再听一次了,陈公子若是喜欢铁家,不妨多住两天。”
这是待客之道。
国人的习惯,也可以称之为虚伪。
话不到挑理,话到没毛病。
纵然只是客套一下,也十分有必要。
“真不想听了?”
“听不听都一样,何必自寻烦恼。”
说话间,铁如男到了门外。
一片黄叶在她眼前飘过,铁如男迅速伸出一只手将之握住。
拳头攥紧,再松开时已成粉末。
挥臂一洒,飘荡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仅仅这一手,就可看出铁如男功夫的深浅。
“有意思。”
陈不凡嘟囔道,“明明有希望,人却放弃了。”
“不用推火葬场,自己非得进去。”
“人呐,搞不懂。”
陈不凡叹息摇摇头。
他的声音很小,好似自言自语。
铁如男蓦然停下,神色一变,急忙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
陈不凡无所谓的耸耸肩。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铁如男精光闪烁,目光夺人心魄。
“你进火葬场。”
“……”
会不会聊天?
“前面那一句。”
铁如男没有计较。xǐυmь.℃òm
“明明有希望,你自己放弃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腿能治好?
陈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想要听实话,不许撒谎。”
“快说呀。”
铁如男心急如焚。
“你听到的是真的。”
“真的?”
“废话不是。”
“就问你真不真的,你只需要回答真假。”
这娘们绝对有强迫症,并且还不轻。
“真!”
陈不凡郑重道。
“怎么治,我全力配合。”
“能配合是好事。”
“需不需要脱衣服?
完全没问题。”
“……”
治双腿脱什么脱,是不是上瘾了。
“铁姑娘,你冷静一下,我说的是有希望,不一定百分之百成功。”
“我知道,敢说出有希望三个字,便有一定几率不是?”
铁如男的激动亢奋没有减弱。
“小女子相信陈公子的医德,不会信口开河糊弄人。”
“是与不是?”
一句‘是与不是’也在试探,唯恐陈不凡骗了她。
“是!”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现在不能为你治。”
“为什么?”
铁如男蹙着一对漂亮匀称的柳眉。
“我实力不够,若是现在强行为你医治,不足三成把握,甚至两成都岌岌可危。”
陈不凡伸出三根手指,刀削般的面孔特别认真。
“那陈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治?”
“就看我什么时候突破了,等突破之后,起码有五成几率。”
“是不是要等很久?”
“不一定,或许明天,也或许……有点久吧。”
陈不凡不敢确定。
这玩意咋说?
拿下四师姐,第二天就能突破了,手拿把掐,稳稳当当。
拿不下……就等着吧。
总不能用强吧?
是不是?
对不对?
咱都是文明人,斯斯文文,用强的事不可能发生滴。
“我理解,三年够不够。”
铁如男希翼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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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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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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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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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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